我跟刘铭说这事儿，刘铭说你小子可以阿，变聪明了。

懂得吃着盆里的望着锅里的了。我说得了吧，我可没你那么坏。我这就一普通朋友。

他说奸情往往都是从普通朋友发展过来的。

我再一次无语。我说管好你自己把，别一不小心给我赞助一顶绿帽子了。

他说要那样也是老子脚踏两只船。才没你那么蠢。

靠。一定要把旧账拿出来说吗。

晚上到了pop，这酒吧没那么吵。台上有歌手在唱歌，下面有位置。我随意找了个地方坐。

前面也说过，我喜欢早到的感觉。服务生问我要喝点什么。我说就来普通啤酒就行。

没一会儿，我就看到门口冲我微笑的林以蓝了。

我也招手示意。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她是一个人来的。

我说你朋友呢 ？她说我可没说过要带朋友一起来。怎么了。怕我呀？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呢，我怕你干什么。

她咧着嘴吧，手成爪子状，她说怕我把你给吃了呀。然后一阵笑。

然后我们聊，聊工作。聊兴趣爱好。她在做广告策划。

我说你们那个工作很闷的吧，她说就是很闷阿。所以才经常出来玩阿。

随后又加了一句：“怎么啦。嫌我闷拉。想直接点？”

我说你这话题转移得也太快了吧。我可没说阿。

短信亮了。我拿起来看。雅沫的：“肚子疼，”

我正想回呢，以蓝说，怎么啦。脸都变色了。女朋友？

我说不是，是好朋友。她说原来你有女朋友阿。？

我着急解释。都说了不是，是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

她捂着嘴巴笑了。她说你急什么。真好玩。

我说你先等下，我去个厕所。她点点头。继续喝酒。

我走到过道边，拿出手机。给雅沫发短信：“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了？”

雅沫回：“大姨妈来了。”

我靠。这都哪儿跟哪儿。我回：“那怎么办。睡一觉，好好休息吧。”

她回：“也没什么。其实就是想你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以蓝一下出现在我面前。

她弯下腰。说：“真的是你女朋友阿？”

我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都说了是好朋友了。

她说不行阿？许你上厕所就不许我上厕所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的距离挺近的。因为过道宅。我估计有点儿紧张。

她看我那样儿一下笑了。然后把手撑在我这边的墙上，靠了过来。

我有些发慌。但是说实话，更多的是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当时心里的什么礼义廉耻阿。三教九义阿。全抛诸脑后了。

刘铭说得没错。我其实也就是没戴着好的机会。其实我骨子里也是个大色狼。

刚靠过来一点点，她一下又把脸给抽回去。然后踱着步子往厕所去了。

留下我一个人靠在墙壁上。这是什么意图。靠。浪费表情。

然后走出来，林以蓝说要走了。

我有点儿郁闷，我说这才多大会儿阿，怎么就要走阿。

她说反正你也玩得不自在。下次吧。

然后把钱结了就走了。又留我一个人在那儿郁闷。

这叫什么事儿。

第二天我把这事儿跟刘铭一说。刘铭差点没笑趴下。

刘铭说人家那是跟你约炮呢。知道你这儿有家花。当然不愿意了。

我说你脑子里面为什么全部都是这些龌龊的东西呢。

他说那你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我确实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她把我靠在墙壁上望那几眼有什么含义。

难道真的是像刘铭说的，只是找我约炮？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像呢。尤其是眼神。

着实想不通了。我打算发短信问问。

我：“昨天晚上你生气啦？”

林以蓝：“别多想。没有的事”

我：“那你怎么那么快就走了。我这个人很无聊吗”

林以蓝：“我发现你这个人越来越有趣了。”

到这儿我就不知道怎么回复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没安心几天，又一个让我欲哭无泪的消息来了。

我妈告诉我。要跟父亲离婚。

老天爷肯定是觉得我一天天的太空虚了。想着法子的帮我找点儿事儿。

我也没问什么原因。我说。那真是太好了。

我跟雅沫说这个事儿的时候雅沫还以为我是开玩笑。

我说有拿这事儿开玩笑的么。你觉得我笑着跟你说的我就是在开玩笑了？

雅沫说你别这样阿。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更难过才这么说的嘛。

我说我不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这一天我期待了二十几年了。终于来了。

我太高兴了。这下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没了爸爸嘛。

雅沫有点儿着急了。她说苏城你别难过。

我一下就抵抗不住了。我说这一天我确确实实是期待好久了。

我期待了多久，我就害怕了多久。

我说以后别人骂我是没有爸爸的时候我可能就没有勇气捡砖头了。

我真的成了没有父亲了。

我问老妈。什么时候办事。老妈说。后天就去办离婚。

我说明天我回家陪陪你。我没想到老妈比我想得开。

收拾好了心情就回老家了。这次回来跟上次一样的沉闷。

老妈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我站在门口。轻声说：“妈，我回来了。”

她望着我。回来了阿。过来坐吧。

我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昨天晚上我一晚上没睡。

她明显精神样貌特别不佳。忍了这么多年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傻妈妈。为什么还放不下呢。

我说你跟爸的事儿。。。她说这下好了。没人烦我了。

也没人追着要钱了。不用再天天给他擦屁股了。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不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道理说离就离了。

我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看着老妈我就有心酸。借故出门了。

走到以前学校边。想起了以前用石头砸小胖子的那时候。

越想越不是味。不行。一定得弄明白。我翻到了爸的号码。打了过去。

通了。接电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浑身马上就哆嗦起来了。

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说我找佟大强。

她说你谁阿。我说这是不是佟大强的号码？

她是这是，你找他干什么。我说我是他儿子。找他有事。

对面酸酸的语气。哟。是他儿子呀。我可能是荷尔蒙分泌一下过量了。

没等她继续说。歇斯底里起来。冲着电话吼。老子找佟大强。你MB的快把电话给她！

对面发出很尖锐的喊声。像是冲着很远的地方喊：“佟大强。你宝贝儿子找你。”

这时候我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了。

我也恢复了理智。那边是我爸的声音：“喂。苏城阿。”

我说：“嗯，是我，爸，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爸：“噢。我现在在外边呢。怎么了。”

我：“你跟妈后天就离婚了。估计以后也见不着几面了。想看看你。”

我爸：“你知道了阿？”

我：“嗯。你现在在哪儿。”

我又听到了那边那个女的尖锐的声音好像在说快点挂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