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赶紧将背包里的手机取出来,开机。之前,他们都是不用手机的,自南京后,他们确得联系不方便,便都买了个手机,但从来不用,除了他们自己外,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号码。小华在等待周庆会的电话铃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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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下了车后的周庆会绕了几圈后,便按原计划攀登了铁道上,边跑边观察情况,等待经此而过的货运列车。整个城市此时此刻早已警笛大作,很恐怖,但周庆会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他在刺激中享受,他在紧张中渴望。
此时的太阳垂直烘烤在大地上,铁道上并没有遮掩物,加之刚刚那阵子急跑,周庆会汗流浃背,但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他知道,此时此刻,一米、一秒都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存亡,不能放弃。几列火车穿梭而过,都是客运列车,周庆会只得耐心地边跑边等待机会。
突然,他发现前面有一个丨警丨察正对着他大喊:“你跑什么?给我站住!”
周庆会大吃一惊,声音竟然如此熟悉,但一时想不起这声音是谁。他呆呆地坐在那儿,寻思着对策。
这时,一个很面熟的丨警丨察来到周庆会跟前,说道:“你跑什么?我抓的就是你。”
周庆会再大吃一惊,难道他们知道了我的逃跑方式?难道他们已经在铁道沿线布下了天罗地网?
“你不说话,我照样可以抓你!只要你犯了案子,你终究是逃脱不了法律的严惩,邪恶终究是战胜不了正义!你好自为之吧!”那丨警丨察说道。
周庆会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你是那个在云南部队当个兵的李自承吧?”
“是呀,你是?”那个啊李自承的丨警丨察说道。
此时,周庆会已是大吃了第三惊,没想到这个地球真的太小了,居然鬼使神差的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碰到了这个人。他惊喜交加,不知道是祸是福。说道:“真是你狗入的李自承呀,是我呀,你认为出来了吗?”
“别跟我套近乎,不认识你!”李自承怒斥道。
周庆会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整过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李永福了,李自承怎么能认得出来?于是他就花了几分钟将过去的事情大概交待了一下。没想到李自承突然大叫道:“你这个狗入的李永福,不,李永福已经死了,没有想到那个爆头抢劫犯就是你呀,可是惊动了警方高层,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你捉拿归案。”
“呵呵,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料他们抓不到我,能抓到我还有我今日么?你不是考上了军校么?怎么穿上丨警丨察衣服了?”周庆会心想李自承肯定会放自己一马,要不,那些年的交情不是白搭了么?再说了,万一他要动手,也肯定搞不过我,以前在部队搞不过我,现在也照样搞不过我,所以,自己才自信地将所有情况说与他听。
李自承也将情况说明了一下。原来,军校毕业以后,李自承在自己强烈的要求下回到了原来的连队任排长,可物是人非,要好的朋友都不在了,干了几年后混了个正连便转业到地方任铁路丨警丨察。碰巧这天正在铁道上埋伏抓获盗窃货运列车的案犯,没想到碰到了昔日最要好的战友,更没有想到十多年不见他已经成了头号通缉犯,警方高层领导都批示了,他心里非常复杂,但他知道,此人一定不能放过,哪怕是付出生命代价也要将其抓获,因为自己曾是军人,因为自己是丨警丨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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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这么想着,李自承便上前抓住周庆会的手,说道:“你现在就跟我走,这也算是自首。”
“跟你走?自首?废话,有用么?今天老子非要走,如果你要挡老子的生路,那你也只有死路一条!”周庆会挣脱双手,将右手伸进衣摆下,按住手枪。
李自承也不放弃,再上前一步,仍然抓住周庆会的手,说道:“你个龟儿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子的性格,你真要跑,就踩着老子的尸体跑。再说了,你他妈的做了这种事,丢尽了你全家人的脸,丢尽了军人的脸。老子每次回家,你老娘总是跟老子打听你的情况,没想你个龟儿子变成这样子,你老娘知道了还不气死,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赶紧跟老子回去。”
“去你妈的,老子要不是看在老乡与战友有份上,老子上来就几枪崩了你。这么些年来,杀了多少人,还在乎你一个么?滚远点,就当老子没见到你。”周庆会也生气了,他是个孝顺的人,最恨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他家人尤其是他娘,因为一直以来,他总是确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对不起自己的娘。这些情况李自承是一清二楚的,他本想借此激周庆会,没想到适得其反。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老乡关系了,更没有战友关系了,我们之间现在只有丨警丨察与通缉犯的关系。所以,你休想从我这逃脱。”李自承说完便迅速上前去抓周庆会腰间的那只手。他知道,那只手肯定是握着手枪的。
周庆会岂能让李自承得逞?于是他再后退一步,右手仍然在腰间紧握手枪。李自承也不放弃,见没有抓到他的右手,便再上前一步,试图将周庆会的左手反扣,但被周庆会挣扎开来。李自承急了,竟然从口袋了取出了一个口哨,正要吹,只见周庆会拔出手枪,对着李自承连开三枪。李自承倒地挣扎一下,便没了动静。
周庆会见李自承没了呼吸,他非常难过,自言自语地说道:“对不起你小子了,谁让你那么认真?你以为他们都跟你一样认真做事么?傻瓜。”便迅速收起枪,继续往前跑。突然间,他意识到危险,如果丨警丨察发现了李自承的尸体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踪迹?他们肯定会以自己已经扒火车逃离了重庆,便会在铁路沿线城市布下天罗地网,岂不是自投罗网?老子偏不跑,最危险的地方一般是最安全的。周庆会思毕,便从杨家山处下了铁道,往大山深处跑去。
对于歌乐山的一草一木、一寺一院、一坎一洞,周庆会非常熟悉,他小时候就是在这一带长大的,如今进到山中,岂不是如虎入山?但他也知道,警方也一定会上山寻找的,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已经露出了蛛丝马迹,他迅速跑到密林中,找到了小时候放牛时发现的山洞。这个山洞非常隐蔽,即使有人从附近走过也很难被发现,而躲在洞里的人轻而易举地就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周庆会将刚刚碰倒了的枯枝残叶重新扶起来,让人感觉到此地没有人来过。
他静静地躺在洞中,内心非常恐惧。之前几次,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惧感,不但如此,反而每次作完案子后都能享受地快慰。他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一种预感,难以名状的预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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