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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
整整十天没回学校没回家。
估计凌樾他们还在找吧。
盘算下身上的钱。
也该回去了。
逃了这么多天。
躲了这么多天。
也安逸了这么多天。
受够了。
出门戴帽子戴墨镜的生活。
偶尔在街角遇到他们还要躲着避着。
我怎么这么会作贱自己？
大大方方的穿着一件素白的衣服。
狠狠的咬咬牙。
戴了美瞳。
很疼很疼。
眼睛涩涩的。
不是伤心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向下淌。
落到嘴角。
咸的。
咸到心里的那种。
凌樾看到我的时候表情都是震惊的。
然后直接一本书砸过来。
“穆言你TM还知道回来？！”
我失笑。
“老子怎么还不能回学校了？”
整个人又是变了。
举手投足间露出一种淡淡的嚣张。
凌樾把头发向后一甩。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把书包一卸。
“不想干什么，只是有点闲而已。”
拽着书包直接拖到座位上。
“吗的！穆言你知道么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就算闹变扭能不能和我们说一声，你这样算什么？”
凌樾头一次在我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这样算什么？那么你去问问尹浩，他那样TMD到底算什么？”
我也直接吼了起来。
声带都被撕扯的有些疼。
凌樾看着我。
红了眼。
“草！”
骂了一声然后直接把一桌子踹翻。
散了一地的纸张。
失望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出去了。
就留下我一个人和遍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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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拾起几张纸。
上面笔迹依旧秀丽。
“穆言、穆言、穆言、穆言...”
一张纸上写满了我的名字。
心就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
周围静的不得了。
就剩我心碎的声音。
“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
淡淡的蔓延在教室。
抬头。
果然是他。
低头。
继续发呆。
直到腿都有些麻麻的疼。
就是不想起来。
“凌樾找你找了十天。”
他紧紧的盯着我。
“她都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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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多少句对不起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亲手失掉的。
是最痛的。
也是曾经最美好的。
“有用么？”
他的眼中。
我也寻见了失望。
还有痛彻心扉。
我把桌子扶起来。
拿着纸的手里紧了紧。
然后无力的松开。
几片白色从手中淡淡的滑开。
没有一丝丝的留恋。
“凌樾是认真的。”
他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一句。
然后把纸拾起来递给我。
“我也是认真的。”
心里最后的防线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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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那几张纸。
轻轻的把它们放在桌子上。
“你的认真，是什么概念？”
我冷笑着反问。
不给他回答的时间就跑出去。
我怕再慢一点。
再慢一点点。
我就会拥向他。
但是我不能。
说我贱也好。
可怜也好。
都无所谓了。
“我是什么概念你应该明白。”
他掏出一支烟。
熟练的点燃。
淡白色的烟雾迅速蔓延。
还是有些刺鼻的味道。
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以前明白，现在不明白。”
我几乎是奔出去的。
讶异我居然还能把一个句子讲完。
讶异之后。
是深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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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凌樾的时候是在酒吧。
旁边坐着我不熟悉的男生。
“凌樾。”
我叫了一声。
她抬头看看我。
闷了一口酒。
什么也没说。
“凌樾。”
我又叫了一声。
这次那个男的开口了。
“干嘛啊。”
我看着他慢慢的说。
“找她。”
“靠。凌樾这你朋友吧？”
他转头问凌樾。
“不知道。”
她甩甩头发。
又喝了一口。
“你要怎么样？”
我问。
“我之前也问过你这样的问题，你的答案？”
她反问回来。
脸上是我没见过的嘲讽。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我盯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
“那我的答案？”
她轻轻笑了一下。
“你也知道了。”
一股寒冷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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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回去？”
我夺过她手里的酒。
一旁的男生静静的走开了。
“给我。”
她冷冷的说。
“给我答案，我只要你一个答案。”
我也丝毫不退让的看着她。
“答案？”
她顿了顿。
“我要的答案呢？”
我看着她眼底深处的寒意扯开话题。
“原谅？或者不原谅。”
“不原谅。”
她没有丝毫犹豫。
“那好。”
我把酒给她。
“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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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快要出门的时候。
身后猛地一股力给我拉了回来。
转身的一瞬间。
一个冰冷的手挥了过来。
“啪”的一声在包厢里异常清晰。
凌樾。
第一次打了我。
脸上热辣的疼。
心里却凉飕飕的。
“我该你这一巴掌。”
我看着她淡淡的说。
这一巴掌。
比我想象的要轻很多。
很多很多。
她的泪一下子就来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
“你知道么，我找你找了多长时间？”
“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想着你现在怎么样。”
“我甚至去求希克和程辰一起找。”
“你知道我有多难熬你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你知道我听到你回来的时候多高兴么？”
“但是结果呢？”
“我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很痛啊你知不知道？”
“穆言，你变了，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我们的距离到底是有多远啊！”
她到最后直接蹲在地上哭了。
然后抱着我。
一边哭一边痛诉。
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黑影。
我也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