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当没发生过么？

身上的吻痕。

也太醒目了吧？

好像可以提醒我。

穆言大小姐。

你是多脏。

-

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

像是被人用棍子打过然后丢到冰冷至极的水中一样。

我躺在床上。

我已经脏了么？

我闭上眼睛静静的昂头。

身上的吻痕一遍遍的灼热我的皮肤。

我多希望我可以死。

一了百了。

是谁给我救回来的？

真要谢谢他八辈子祖宗。

为什么不让我死啊！

我轻轻掐着指尖。

听说十指连心。

如果真的话。

恐怕我手指已经流满血了吧？

我抬手。

连手背上也有一抹嫣红。

我恨死我自己了。

恨我的良善。

我以前引以为傲的良善。

它害惨了我。

我突然很后悔。

不是后悔转到七中。

不是后悔得罪叶小雨。

也不是后悔认识了尹浩、凌樾。

而是后悔。

我这个良善之人出生在这个不该有良善的地方。

我的出生。

就是个错吧？

-

我是不是正在做一场噩梦？

这只是梦。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呵呵。

对。

我只是做梦。

做一个肮脏到真实的梦。

“阿...言...你醒了？”

凌樾？

她不该来！

我不想让她看到这么脏的自己。

很脏很脏。

额头突然被触。

“走开！你走开！我脏！我不配！”我突然眨了眼。

然后久久的闭上。

不再看凌樾心疼的表情。

“阿言...虽然这么说很伤你心，但是...你昨天的确...”她止住了，“对不起！阿言都是怪我！我应该和你在一起的！阿言求求你！你醒醒啊！”

耳边的嘶吼。

不绝于耳。

“我、很、脏。麻烦你离我远点。”我闭着眼睛，不再想凌樾令人心碎的眼睛。

我身体真的很脏了...

别再让我的灵魂也脏了...

凌樾。

我需要冷静。

“啪！”

脸偏到一旁。

我来七中的第二个巴掌。

一样的火辣。

一样的心疼。

“穆言你还是那个能把白浊夕打到愤怒却不敢还手的穆言么！你还是那个能笑着把张若打趴的穆言么！你还是那个面无表情把叶小雨骂到死的穆言么！穆言你TM的给我回来！我要的不是这个无能的穆言！”

凌樾大吼着。

我感觉到有几滴温暖的水珠打到我的手背上。

顺着一条线。

滑下。

-

是啊。

我还是我么？

那个凌傲的穆言是我么？

是...？

不！

那个穆言不是我！

那个穆言不脏...

现在的穆言很脏。

“凌樾...”我睁开眼，泪水聚集在眼眶内迟迟没有落下，“我毁了你知道么！”

“...”凌樾刚想开口就被我粗暴的打断。

“别说话！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把盐。”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搓，“求你听我说。”

“凌樾，我不是那个穆言了。”

“我真的不是！”

-

“凌樾，我真的不是那个穆言。”

“凌樾，那个穆言是可以微笑着骂人打架抽烟的穆言。”

“凌樾，那个穆言不脏，她很干净。”

“凌樾，现在的穆言就是婊子一个。”

“凌樾，我真的好害怕。”

“凌樾，我该怎么办？”

“凌樾，这是不是梦？”

“凌樾，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凌樾...”

“穆言，这是真的。你高一，被轮了。”凌樾紧紧盯着我的眼，“是叶小雨干的。”

凌樾一点点诱导着我。

“穆言，是叶小雨把你弄脏的。”

“叶小雨...”

“是，是她。她把你骗到酒店，然后找人轮了你。”

“我被...轮了？”

“嗯。阿言，你是不是也要去送一份大礼给她啊？”

“什么大礼？”

“你还不懂么？把你身上受的，全部还给她。”

“嗯...一定要还给她。”

“要记住，叶小雨那个婊子把你毁了。”

“那...我要把她毁了。哦不，是灭了。”

“对。很对。”

“是叶小雨毁了我的一生，她死定了~”

我开心的笑着。

如同提线人偶。

行尸走肉。

我看不见。

凌樾脸上的阴狠。

那是我没见过的阴狠。

令人费解。

不过。

叶小雨。

你敢毁了我。

我也敢让你死。

我慢慢的笑了。

“凌樾，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怎么。死。”

-

回到学校。

基本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校里传出“七中高一五班的穆言就是个人人上的贱婊子”之类的流言。

之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我明白。

是凌樾做的。

凭她在这个城市的势力。

很少有人不屈服的。

当然。

还有尹浩。

两个最大的祸害都被我碰上了。

叶小雨最近在玩失踪。

丁成乐也说最近都没见到她了。

我就无聊的趴在桌子上。

偶尔玩玩手机。

偶尔听听歌。

更多的时间是睡觉。

我把位子调到凌樾那边去了。

以后一块互相枕着睡。

第一次月考的成绩也发下来了。

我第一。

预料之中。

凌樾凭着她出神入化的作弊手段拿到了第二。

我总分733，凌樾564，满分750。

为此我整整像大神一样被膜拜了好几天。

我笑。

还是我全市第一。

这。

像从前。

-

“阿言大神！”凌樾一看见我走进教室就迅速的跑了过来。

“额，我不是大神...”刚一说完就有许多恶狠狠的目光投了过来。

“泥煤啊！总分750你733平均你7门平均每门才扣两分多！！！”凌樾气的快跳脚。

“那是试卷太简单了...”我这次直接被目光弄得打了个寒颤。

然后迅速补救。

“其实你们认真学还是能学好的...”

目光攻击...

哦天。

我忘了这不是二中。

囧...

“好吧正经点。”凌樾神秘兮兮的把我拖了过去，按在位子上贴着我耳朵说，“阿言啊，听说婊子回来了。”

“咦？叶小雨么？”我惊讶的盯着她的眼睛，“她还敢回来？”

“阿言言~你懂得~”末了还抛了个媚眼过来。

我没理她。

认真琢磨起这件事。

按理说叶小雨在弄了我之后没脸回来。

因为丁成乐肯定帮我不帮她。

那么就算是她跟着丁成乐混也没胜算。

她找了其他人？

不可能吧。

丁成乐和我说她叶小雨要资本没资本要容貌没容貌要家世没家世谁会去帮她？

忽然一阵冰凉贴在我的脸上。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大吼。

“我草会死人的！”

后者一脸疑惑。

“我看你想事情想的都纠结了，怎么还有心思骂人的？”

“我草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