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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8-28 23:39:00

天空中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飞舞。这场雪入冬以来最大的雪从昨天后半夜一直下到了第二天中午。马路上、房顶上、树枝上,还有远处那轻烟中的南北两山都披上了银装,天地一片苍茫。屋子里,李多强、钱广、王伯翔、张瓜、陆广明、赵铁牛、杨布拉几个人正围着火炉一边吃着花生、嗑着瓜子、抽着烟,一边漫无边际的聊着天。

“真够惊险刺激的,你们就那样跳车跑了,800多块钱的货就那样扔了? 你真是铁道游击队的刘大队长,哈哈。” 当李多强听完赵铁牛说他们从飞奔的火车上跳下逃跑后说道。

“那还怎么办,当时我一看两个乘警杀气腾腾而来,心知不好,平时也没查这么仔细过啊,可这次是一个包一个包的查,估计是快到年关的缘故吧,阵势很大。

我和铁脖子两人赶紧起身离开座位站到车厢连接的地方,暗中观察动静,希望丨警丨察漏过我那两大包刀子,没想到这俩贼怂丨警丨察一眼就盯上了,他们拉开包一看,大声喝问周围乘客,这两个包是谁的!

他妈旁边一个欠抽的老乡抬手一指猫在前面露出头的我们给丨警丨察说,就是那俩小伙的。俩丨警丨察听完一边指着我俩说站住别动,一边冲了过来。哈哈,其实我早准备好了,长年携带的火车门窗通用钥匙这次终于派上了大用场,我把这边车厢门“啪”一下锁死,再一转身,几秒钟就打开了车门,和铁脖子先后跳了下去,幸亏我们从小都在铁路边上长大,跳个火车不成问题,否则哥们这个年就得在审查站过喽,哈哈哈,我跳得时候还给那傻逼丨警丨察招了一下手,呲牙笑了一下,他俩一个正掏钥匙呢,一个举着枪冲我吹胡子瞪眼睛,呵呵,太他妈有意思了,我铁牛又是传奇一回。唉,只是可惜了我那至少价值1000块的刀子了,那可相当于5个老工人1个月的工资啊,看来刀子这生意是做不成了。”铁牛眉飞色舞地说着。众人听了后都笑着说:“铁牛就是铁牛,真他娘的牛!”

随后在兴奋中的铁牛提议,今儿天冷,又是今年的最后两天,这一年一年过得快着,过得让人心发慌。要不咱弟兄们喝点酒吧! 说完立马拽起张瓜要和他出去买酒买吃的。

李多强起身拦住了他说道:“铁牛,你是客人,又是咱的哥,哪里有你亲自出门买酒的道理,别见外,你们坐着抽烟喝茶, 酒菜我去办,瓜,走。”话落处不由分说披起大衣和张瓜出门去了。

俩人走后,铁牛和钱广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着,猛然间问到,怎么不见刚子兄弟。钱广叹了一口气道, 唉,再别提了,刚子这两天心情不好在家窝着呢,前天被学校开除了。

“怎么回事?说说,刚子那么一个规居稳当的娃,学校也会开除他! 快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铁牛一听就炸了,一脚踢翻了一个小板凳嘴里高声骂道:“他妈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狗日的班主任真是太可恶,我带几个人过去把怂弄过来,把逼嘴撕豁,给她教一下做人的道理。”

钱广摇摇头苦笑着说道:“要是能够这样,我们几个早做了,还等到现在。雷刚真是挺冤枉的,怪谁呢,怪他? 怪我们? 还是怪吴爱民?我看都怪不上,怪只怪这个越来越离奇古怪的世道。”

王伯翔手里摆弄着一把跳簧跳刀,玩得劈啪作响,他接过话头说道:“他娘的我现在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就是不知道往哪儿发去,这些天最好不要有人惹我,刚子被学校开除,爱民也被抓了,看来我们出事都是早晚的事。”

钱广瞪了他一眼,“我的先人,图个吉利别胡说了好不好,就不能往好里想一想!”

“从哪儿往好里想去,我们一个个都没个正经事,整天瞎球转,这狗日的世道给我们谁给机会了? 就连好孩子雷刚都逃不脱, 何况我们! 我要是有个正经工作,有个生存下去的地方,也会努力做一个好人,也会往好处想。”满腹心事的王伯翔话没多说,旋即沉默下来。

王伯翔发这番牢骚是有原因的,他家里条件比较令人难堪,父母是同一个区办工厂的普通工人,辛劳了半辈子也没攒下什么积蓄,家里虽然谈不上一贫如洗,但日常开支往往是捉襟见肘。多年以来一直靠着微薄的工资过日子,紧紧巴巴地拉扯大了三个孩子,勉强算个个温饱水平。而半年以前,他们所在工厂由于受到市场的强烈冲击,效益严重亏损,入不敷出,工资连续拖欠。于是承包给了胆大者,胆大者的经营肯定是要冒险的,一来二去经营不善,厂子基本上瘫痪了,给普通工人连个生活费都发不出来。眼下年关逼近,夫妻俩正长吁短叹的在家发愁呢,家里一片死气沉沉。

那天,尚在上初二的妹妹问爸妈能不能给自己买一件羽绒服,说是教室里可冷了, 直接把夫妻俩问哭了......。看着妹妹背起书包出门,伤心失落、瘦弱单薄的背影,看着妈妈转身抹泪的无奈辛酸,再看着刹那间苍老不已的父亲,想到自己这么精壮一个大小伙子,还在家里吃着干饭,他心如刀割,默默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家好过起来。所以反复盘算思谋了许久,怎么才能最快地把钱弄来,万般无奈当中,他想到了“拦路抢劫!”这条万劫不复的不归之路。

近一个月来,趁着月黑风高独自一人在火车站、小西湖、东岗镇这些离家很远的路口街道弄了几次,但是由于经验不足,形只影单,崭获不大,勉强给弟妹各买了一身衣服。既然做了那就往大里做吧,他正思谋着找人合伙呢。

本来吴爱民是最佳人选,可是已经被抓走了,现在只有联合陆广明了,陆广明的家境和自己差不多,与吴爱民相比陆广明可能会更合适和自己一起做这桩无本买卖,广明胆大心细,手段狠辣,行动也敏捷,是做这活的一把好手,美中不足的是,陆广明在感情上比起爱民和自己稍逊一筹。他知道自己走上这一步再无回头的可能,刺激和成就带给快感已让他欲罢不能,他决定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把这事进行下去!所以在刚才的话语中不经意流露出了迟早会出事的意思。

说话间李多强和张瓜拎着酒菜回来了,他俩身上已是雪花扑满,黄军帽被雪水彻底浸湿,也是少年火气旺盛,头上热气腾腾一冒,帽子上的落雪便存留不住,片刻融化。

哥几个赶紧迎上来接过东西摊开放桌子上,五香牛肉、椒盐带鱼、麻辣豆腐丝、油炸花生米,......,真是丰盛诱人,再把酒放在搪瓷缸子里用开水温上,酒蛊子洗干净摆上,弟兄们拉开架势准备开喝。

2012-8-28 23:49:00

李多强今天的兴致显得很高,他拧开酒瓶盖子给大家一一满上。边斟酒边说道:“再过两天就是元旦了,这日子过得真他妈快,一转眼哥们都快吃十九岁的饭了,常言道:逢九不说,在场的除了铁牛哥不算之外,我和广明月份最大,过完年差不多就算20了,唉,真是浪费光阴,虚度年华呐,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布拉,这些肉菜都是清真的,特意照顾你的,你放心吃。多会儿尝尝你面包点心的手艺,听说你已经出师了,有出息啊,学个手艺到什么时候都会有饭吃,哥羡慕你。”

“这酒还没喝呢,强哥的感慨已经来了,呵呵。”

“钱广你给我闭嘴,我这叫侠骨柔肠,对生活的领悟,你懂不懂! 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贼尖遛滑、无心无肺的。”

“就是,钱广是个日本人,狡猾狡猾地。”张瓜在一旁随声附合。

“就是个屁,你这破瓜。”钱广没好气的在张瓜的头上敲了一枣儿。

“正找铺面呢,我大说了,面点房要赶紧开起来,再不敢耽搁了,时光不饶人。”杨布拉好不容易插了一句。

李多强神情有些激动的接着说道:“刚刚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小卖部王大爷给我说,咱王丹照大哥打来电话了,说他坐火车明晚就到兰州,看看,这是他留下的车次时间和车厢号,希望我们去接他!”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条让大家看。

“丹照大哥要回来了,我看。”铁牛一把从李多强手里夺过纸条念道:“K45, 8点左右到兰州,12号车厢。哎呀,明晚我去不了,明天约好了人要去谈个买卖,怎么办? 我真是想在第一时间见到咱丹照大哥啊,自从上次喝完酒,王大哥就住在了我心里,要不我把那边推了去。这趟车我知道,是从内蒙宁夏那边过来的,北线车少一般不晚点,差不多八点左右就到了。”

李多强略一思忖,说道:“铁牛,要不这样吧,明晚你把你的事去办,王哥我们去接,放心好了,你的心意我完全转达给他。后天不是元旦吗,我们大家给丹照大哥接风洗尘,弟兄凑齐了顺便聚一下,只可惜廖波廖老大还有二十来天才能回来,赶不上喽。 把那几个丫头也叫来,瓜你负责把刚子叫来,咱好好劝一劝他,人生的道路千万条,条条大路通北京,让他想开点,到时候我们开怀畅饮,庆祝元旦、迎接新年,一醉方休! 后天下午三点在张瓜家碰头,大家说怎么样?”

“太好了,弟兄们聚一起给王哥接风!”

“庆祝元旦,迎接新年!”

“对!大家真是该聚一聚了。”

“好长时间没放开喝了,后天一醉方休!”

“唯有一醉解千愁,哥们往死里喝!”

“解个屁,没喝死当心你小子吐死。后天咱哥们一定不醉不归!”

看到大家兴致勃勃的一致赞同,李多强站起身来,把酒杯往空中一举说道:“来,弟兄们把杯举起来举杯,咱今天权当为后天热个身,先把这杯干了!”

这场热身酒从下午二点开始,一直喝到了天黑。雪停了,窗外的景致美极了,大树小树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雪花偶尔倏然飘落,落在少丨妇丨们火热的粉脸上,旋即融化,那呵气阵阵的诱惑是雪景里一道很美的风景; 雪花落入男人们滚烫的脖颈里,激灵过后便是意气风发,踏着积雪发出的嘎吱声逾发节奏感强烈了起来; 马路上几道车辙印迹随一辆辆行驶缓慢的大小汽车向远方伸去,那路的尽头,是路灯映照下的昏黄迷朦。

深邃的夜空,苍茫的大地,天地间仿佛有一支激荡胸怀的歌在李多强心底悠然响起,在脑海反复荤绕: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血雨搏激流,历经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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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兰州----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江湖往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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