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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七八人轮番向丁明亮敬酒划拳,不出一个小时的工夫,先前潇洒笔直的小舅子眼睛直了、舌头硬了、头发乱了、身子弯了,他一只手搂着李多强肩膀,一只手捏着雷刚的手,时而激动亢奋,时而含混不清的说道:“强娃,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去年的时候就不用每天翻墙上学了,去年,我职高快毕业,在学校里打了一个人,后来,天天被大沙坪的一帮小伙追着算账,我是正门不敢走,天天翻墙呐。其实我并不是怕他们,我是怕拿不上毕业证以后找不到工作,要不是这个,我豁出去剁死狗日的几个,后来给他们赔钱才算罢了,人丢打了!是我把他们一个兄弟的头打破了,比我低一年级的。强娃,当时要是你们在就好了,往那儿校门口一站,给我长个精神,吓都吓死他们,哈哈,哈哈哈。”

丁明亮扭过头又对雷刚说道:“刚子,跟着强娃好好玩,往大里玩,看以后谁还敢给咱弟兄乍刺!来,倒酒,我和强哥再喝一个,强娃以后你是我哥。”

雷刚搀起他说道:“明亮,好了好了,你喝太多了,再不喝了,走,喝口茶躺一会走……。”丁明亮瞪着深度发红的眼晴冲着雷刚呜哩呜拉的嚷嚷:“谁!谁喝多了,你才喝多了,我正喝呢,刚子,你松开我,我好着呢,没醉,一点都没醉。不信?你看我给你倒踢一个紫金冠,再摆一个金鸡独立,说着摇摇晃晃勉强一个单腿独立,问李多强怎么样,大家都说好,他又来一个倒踢,滋溜一下倒地了,于是再也没站起来,张瓜几个人吆喝着、笑着、互相指责着地把这堆肉抬进了雷刚的屋子,等到再醒来时是四五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不远处正在给客人们敬酒的新娘子丁明月不时关切的往这边望几眼,这个让人不消停的兄弟啊。几十桌酒敬下来她已是腰酸腿困,脚似已经肿了,脖子也僵了,人已在云雾中飘忽。新郎雷炎的脖子都让人拍红肿了,也是一副而节目远远没节结束,还要敲盘子认公婆,还要闹洞房,还有还有,这一天实在是太长了,太阳快点儿落山吧……。”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宾客们陆续离开,交口称赞今天的这“鸡肘席”真不错,一对新人也美得很……。

天色将将擦黑的时候,李多强们帮忙把院子里的物件垃圾收拾停当、处理完毕,稍事休息,终于摇摇晃晃地从院里出来,和另一伙小弟兄告别,几个人商量着要不去大众浴池洗个澡休困解乏,美美地睡一觉,明早该干嘛干嘛。

雷刚跟着哥嫂去了院后的新房,新房里多是哥哥的朋友和同事,他们在照相留影、聊天嗑瓜子,并没有闹什么洞房。哥哥这一圈子里的人都是很文明的人,他们具有一定的素质,他们谈的是美国电影、青歌赛以及马季姜昆们的相声、中越关系,还有里根、戈尔巴乔夫、《读者文摘》近几期的看点。看得出来他们聊得相当开心,对这个国家的将来和自己的前途充满了信心,大有一些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味道,问风流人谁,舍吾辈其谁?

雷刚和哥嫂合了几张影后,垂头默默地离开了,一个人走在楼下的小路上,心里渐渐不是滋味,从今而后,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哥哥就要和自己分开住了;从此以后,晚上的小屋里再也不会有哥哥的身影,自己的心里话再也没人随时倾听;,再也没人和自己争吵斗嘴,再也没人为自己凉好一杯青茶和铺好被子……,踢着脚下的石子,他一脸不高兴地回到家里,家里客人已经走完了,爸妈正在研究客人贺礼的红帐本,两个姐姐忙出忙进屋里屋外的收拾东西,大姐看了看他的脸色关切地问道:“刚子,怎么了?”

“没咋,好着呢!”,雷刚勉强应付一声,转身进了小屋,门一反锁,拉开被子蒙住头,泪水不自觉地滑了下来,月华如水,夜色如泊,他心怀满腹不是惆怅的惆怅竟慢慢地睡熟了。

西北的初冬是灰蒙蒙地,尤其是受工业污染和汽车尾气污染日渐严重的这座所谓的石化工业城市,一旦入冬,整个大地马上就笼罩在一片沉重的阴霾中,满目萧萧凋敝凌乱。

早晨天色微亮,那是一种灰色的亮,灰车灰树灰的街,而最灰的是人心。干冷的风吹在脸上心中陡起寒意,低垂厚重的大气仿佛要将校园完全笼盖。

这周恰逢高二、一班在校门口值周,雷刚和几和男同学搬了张小课桌,戴着红袖套站在校门口维持同学们进校的秩序。

正是周二的早晨,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师生们大部分在七点三十分进入学校,备课的备课、自习的自习、锻炼的锻炼。早操音乐奏起时,雷刚和同学们关闭了学校大门,大门旁边的小门开着,这就意味着从这以后入校的同学们就算迟到了,要由雷刚他们负责登记,交由值周老师汇总,再反馈到班级,这是学校多年以来的一个惯例,目的使同学们能够遵守学校纪律、按时到校,能够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陆陆续续有几个同学迟到了,他们在迟到登记薄上登上了自己的班级姓名,然后才被放行而去。

七点五十分第一节课预备铃声打过之后,值周同学们正准备收拾起登记薄,把小桌抬回传达室时,进来了一位瘦高个的男同学,男同学双手插在裤兜里,眯瞪着眼猜,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一幅没有睡醒的样子,他掖下夹着两本书,径直往里走,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站在桌子旁边的值周组长王世清同学把桌子一斜拉挡住了他的去路,很客气的说道:“这位同学,你迟到了,请你登记一下班级和姓名。”

正在低头往里走的这位同学猛然间被桌子挡住,他停了下来,隔着桌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王世清,抽出手来在王世清的肩头猛推一把,然后抬脚踢开桌子,嘴里嘟囔了一句:“去你妈的,登记!我登你妈了个逼!” 说完又左右瞪了值周同学们一眼后摇晃着肩膀,头也不回朝教学楼方向走去。

雷刚一看这牛逼轰轰的人,气腾一下就上来了,只见他右手一扶眼睛,“呔”的喊了一声,绕过桌子想把那人拽回来说个究竟,那同学己走出七八米远,听到声音回头站住,看到雷刚正虎眈眈的望着他,于是指着雷刚轻蔑的说道:“小逼崽子,想找事是不是? 来, 过来!” 站在雷刚身旁的曹辉拉着他的衣袖小声说道:“刚子,算了,这是高三的赵海鹏,教工子弟,在学校里耍惯了,他妈是咱教务处副主任,算了,划不来,让他去吧。” 雷刚一想也是,漠然的看着那满脸乖戾之气的赵海鹏没再说什么,赵海鹏很鄙视的用手点了点雷刚几个人,转身扬长而去。值周的同学们收拾好桌子、登记簿、红色袖套,锁好小门,钥匙交给传达室脸如焦碳的焦大爷,匆匆忙忙地回教室上课去了,一切归复于平静,只有树桠枯枝上一群准备过冬的麻雀叽叽喳喳的飞来跃去……。

星期六下午两点刚过,雷刚他们又来到校门口值周,又是预备铃声响过之后,、大门上锁之后的几分钟,从小门里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赵海鹏,他手里掂着一个篮球,用手指不停地旋转摆弄,旁边两人连声吆喝嬉笑,他们完全视值周同学如空气,看都不看一眼的往里走。

雷刚不假思索大声说道:“三位同学,你们迟到了,请过来登记一下!”

三人闻声站住,赵海鹏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雷刚说道:“你说什么,登记!登什么记?”

雷刚认真的重复了一遍:“你们已经迟到,请做一下登记,这是学校的规定!”

“我说你小子是脑子有病还是中午屎吃多了,什么鸡巴规定,老子怎么没听说过?登个鸡巴!”

“同学,请你嘴放干净点,必须登记”雷刚一边说着还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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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兰州----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江湖往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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