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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比李多强大不到两岁,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冤家。就因为他们前两年于一次中午放学后,人群中彼此多看了一眼,互不相让退缩的眼神空中碰撞后,铁牛追过来问:“球娃,你恨(略带敌意的看)啥着呢? 李多强反问他:“你恨啥着呢?你不恨我怎么知道我恨你!”

铁牛一愣,他没想到这个高个子尕娃如此生冷,伸手薅住李多强的脖领子说:“你再给我说一遍!”李多强当然不肯示弱,同样伸手提住他的脖领子:“你再说一遍!”寒风中两个英俊挺拨的在少年僵持着,两双不羁的眼神互射对方,火花在空中四溅! “你哪个学校的?”铁牛问,“武都路初二八班的李多强! 你哪个学校的?”李多强显然不怵赵铁牛。这时候,从旁边传来一个雷鸣般的吼声:“干啥着呢!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松开,快松开!”一个方脸大眼的丨警丨察走过来把两人扯开,各搡到一边,“赶紧回家吃饭去,再胡闹把你们铐起来!”那个年代在喧闹的街头居然有管闲事的人民丨警丨察,你信了吗?

下午放学后,李多强一出校门,就看见铁牛和两个小伙站在斜对面的巷口,闲言不叙,四人热烈的打在了一起,自然是李多强吃了大亏,鼻青脸肿地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他打听出搞他的人是永昌路中学初三六班的赵铁牛,立即拎了一把菜刀愤慨激昂的找了过去,正当第三节课刚上的时候,李多强一脚踹开教室前门,遥望破教室最后一排看见了赵铁牛,怒吼着冲了进去,铁牛举两截板凳腿迎战,两人从教室打到楼梯,从楼梯打到操场,最后李多强在几十个人的围追堵截下跳墙逃跑。

他砍开了铁牛的肩膀、胳膊好几处,硬是把个铁牛弄成了“红牛”,自己也被铁牛的板凳腿打伤了几处。再后来短兵交接又几回,一来二去、惺惺相惜,两人就打成了铁练朋友,堪比兄弟。

时隔不久,铁牛组织了有十五个人参加的“铁血队”,自任老大,一时间在市区名声鹊起,与“十三太保”、“四大金刚”、“十三剑客”、“洋枪队”等一些同样小流氓团伙恶斗十数回下来,“铁血队”终于声名远扬,在本市“上八仙”的交椅当中有了铁牛一把,他稳坐其上,沾沾自喜。

话说酒桌这边,王丹照和几个小兄弟碰了几碗后,扭过头看铁牛和李多强正在品菜,赶紧招呼起来:“铁牛兄弟,来来来,咱们碰一碗,你真是个干散靓豁的兄弟!

“哪里,哪里,王哥把兄弟夸得很不好意思,来,兄弟敬王哥一个。”两人咚咚咚地喝了一碗:“吃菜、吃菜。”啤酒喝了这么多还能吃下去吗? 一旁端盘子的胖服务员暗自揣摩。

此时,有些意气风发的李多强把袖子一挽,胳膊一伸说:“来,我打一关,三拳两胜一碗,划九拳,从右边开始。”

说起划拳这件事,在中华大地上,黄河两岸、大江南北,各个地方各有各的特色、各有讲究,口音不同、姿态迥异。

兰州喝酒划拳的讲究自然是不少,一个人若要是拳高量大酒风好,在酒场里就会享誉很高,酒风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一个人的素养和为人,古朴的道理谁都明白,可是酒后的乱,不是每一个人能够做到很好的把握自己。

兰州划拳讲究的是吐字清晰,最高境界是出口就一个字,二就是二,柒就是柒,声到拳出,干脆利落;讲究的是拳拳不离大姆指,掌心要朝上,左撇子请提前说明,以示尊重对方;还讲究“宝、伍、拾”不进东岗镇、不过城关区,意思是请在“我们这儿”不要喊出这三个数字来,“宝”是零的意思,也就是在香港拳里,双手紧握大喊“没有”的意思。

兰州拳喊出来是比较有气势和有趣的,尤其是初学者总喜欢带一些花里胡哨的叫法,比如从一到九经常会听到:“一心敬你、俩好拳上、三桃园三星照、四叶子红红四季、六连高升高高地升、巧打七个灯、八大双杯酒、久长富贵快到了。”还有一些什么“一个钉钉铆、双鱼去疼片、毛主席万万岁、十面红旗飘,七七事变、八年抗战、九三学社……”。五花八门朗朗上口,图的是一个酣畅淋漓、热闹喜庆。象李多强这类对自己要求比较高的选手,一般习惯于一字清的喊法,没有零碎尾缀,也不拖泥带水,掌手就是雷。一关扫下来,他潇洒全胜,得意洋洋,喜不自胜。

那边桌子上,伯翔子和雷刚早己闻讯赶到,喝酒吃肉,一班少年酒棍好不快活,耳酣脑热之际,王伯翔难得兴趣盎然的问起铁血队众兄弟,听说你们有一次打的“洋枪队”集体下跪,他们的大队长都吐血了,是不是真的?”

“都是传说的,娃儿们胡传胡说的,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事情倒是有。那个洋枪队,纯粹就是鸟枪队,十二人一人弄一把破钢砂枪,有的还打不响。”铁血队老四“铁脖子辛杰”接过话说道:“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和媳妇(认识不久的女朋友,当年流行的叫法称呼)从兰州剧院看完电影坐未班9路车回家,在车上看到两个小伙在掏一个老乡的包,掏就掏了和我也没啥关系,可是两个冷怂弄了半天,还连个拉锁都没有拉开,老乡都己经发现了,他们还不罢休,看着可笑的很,我正好要下车,路过的时候忍不住拍了其中一个的肩膀说,兄弟,你是瞎子偷皮包一一死组事。说完哈哈笑了一下就下车走了,没走几步,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六七个小伙直冲着我过来,车上那两个也在,看来是多嘴把祸惹下了,当时我身上啥都没有装,就从地下拾了两块砖,他们几个围了上来,每人举着一把钢砂枪对着我,没办法,我只有捂着脸蹲在地下,他们过来几个人把我一顿乱脚乱锤,把我的头上踏出了枣儿一样大的几个大包,可恨的是,他们还用枪顶着我的头,扇了我十几饼,让我话再多。还有两个一左一右抓住我媳妇到处乱摸,当时我也就是害怕她出事,就强忍下了,要不然豁去出让他们打成麻子,也要弄残他两个!”

辛杰的情绪一个跳跃猛一下变得兴高采烈起来,他一口气喝了一碗酒,点了一支烟手舞足蹈的接着说:“当晚,我和铁牛哥一共四个人,上了1路车上去找那几个人,因为1路车收车迟,有些劲头大的贼娃子不到最后收车无人的时候是不愿意回去的。还真巧了,快12点的时候我们从西口车站抓住了那两个贼,直接带到铁牛家里,一顿暴打、一顿诈唬,两个贼娃子什么都说了,说他们是给洋枪队的大哥找光阴的,洋枪队给他们押车保护,今天打我的就是他们老大尕四川,铁牛一听冷笑了几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几个垃圾。铁牛说,那个小个子你回去给告诉尕四川,他今天打的是我铁牛的兄弟,让他三天之内把动过手的人都带我这儿来,再拿上3000块钱,给我兄弟看病,这一个人,先在我这儿住着,3天以后他要是不来,我先过去找他好好喧一会,再把你们这个宝贝往“小二楼”一送,来不来,让他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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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兰州----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江湖往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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