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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李家爸这番话在这几个少年心里起的作用是难以估量的,在而后几年里,他们几个人无一例外都关键的一刻远离了大烟,谁也没有去碰过那个可恶的东西,应该说是李家爸今日的告诫而产生的效果,这在当时他们所处的生活居住环境下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吃了几口菜,喝了两口酒,点上一枝烟,李家爸的话还没说完,接着说道:“改革开放虽然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但是你们发现了没有?人心一天一天的在变,再也不象从前了。以前我们住在城墙下面老院子里的时侯,邻居之间就象一家人一样,谁家有个好吃的东西都牵心别人家,多多少少都会送过去一些;谁家要是有个婚丧嫁娶的事,那就是整个院子里每一个人的事情;假如苏奶奶的儿子有两天跑长途回不来,家家抢着给她送饭;院子里要是有人事先不打招呼、也不回院子,老陈爷子是睡不着的,老汉总是操心着给最后几个回来的人留门留灯、开门栓门。逢年过节不要提有多热闹了,就说前些年你们小的时候吧,日子逐渐宽裕了,每到过年,三十晚上,院子里老少爷们一起熬夜守岁、喝酒打牌;大年初一,娃儿们穿着新衣服、放着尕鞭炮、吹着乒乒乓、吃着油果子,挨家挨户的给爷爷奶奶们磕头拜年,讨个年钱,一毛两毛总是个念想;而后成群结队的去五泉山看花灯、去白塔山猜灯谜;姑娘娃们穿上花衣服,大呼小叫的约上去自由市场吃个酿皮子、油炒粉、灰豆子、烤羊肉,一个个美得不得了。正月十五的时候,你们一溜儿排着队打着灯笼一个院子接一个院子的串,大人娃娃老汉们一起跳火堆,小伙子们早早地就把菜铺子里的筐子弄来了,还要给隔壁院子送过去几个,院子里跳着不过瘾,再跑到马路上排着队跳,管他过路的人认识不认识,不分男女老少大家招呼着一起推搡、一起热闹,不折腾到凌晨,这年就不算过完,这两年下来,不知怎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东西倒是比以前多了,年味儿却少了不少,心里老感觉着不踏实,老感觉着少了些什么。”

“爸,最近你的感慨怎么越来越多,看来你真的是老了,走,咱俩下饭去吧,我下午还要上班呢,等找个时间,多叫些人听你好好地给我们讲一下人生,走,快走啊。”李嫒媛说着把李家爸从石凳上拽了起来,“这死女子,还不让我说了,你不知道人老话多吗?真的要找个时间好好给你们讲些道理。”父女俩人一边说着一边去灶台边揪尕面片子去了。

简短节说,他们很快吃完了午饭,一个个吃的美滋滋地,李泽兴李师傅一摇三晃的去后屋睡觉了;李媛媛洗完碗筷、化了一个能登台唱戏的妆上班去了;杨布拉骑着四处乱响的“凤凰18型”进酥饼子去了。院里只剩下李多强、钱广、王伯翔三人,李多强说:“伯翔子,你现在叫上雷刚,买上一麻袋西瓜给廖波家送去,你们俩下午在他家多待一会,把能干的活都帮着给干了,给,钱拿上,枪你放哪儿了?

“压你枕头下面了,你说的要给我的三棱刺呢?”

“嘿,你记得倒还清楚,晚上再给你吧,去廖波家带着不方便。”

“好吧,你可以一定要记着啊,我走了。”伯翔子说完拿着钱出门去了。

看着王伯祥出了门,李多强出了一口气,给钱广扔过去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走过去躺在葡萄架下里边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想了几分钟后对钱广说道:“昨晚我们在二院后门打的那三个小伙和北站的罗建华认识,布拉说头破的那个小伙是罗建华铁练的兄弟,放出话来,今天要过来找我讨个公道,布拉还说罗建华最近已经被大烟套大了,看这个意思是要过来和我要钱,你看怎么办?”

“罗建华,我知道,以前混的很清楚,在北站一带敢惹的人不多,要是他不抽大烟的话,给一点钱也就算了,这个仇还真划不来结。现在他抽上大烟了,再来狗拿耗子和我们撬光阴,给他给一毛钱都太丢人,我的意思是这个钱坚决不能给,来了就打,收拾一个抽包包子的只要弄不出人命,打了都白打!”钱广恶狠狠地说道,只要是少了王伯祥的存在,他就能找回他自己。

“我也是这个意思,只要他敢来,我们一次就把病给狗日的取得干干净净,让他知道郑州路是个啥地方,我李多强决不是饶爷爷的孙子!这样吧,现在我们给枪里把火药装好后,你就去民主新村找铁牛,找到后,就说我说的,让他带上几个能打能跑的人,四五个就行了,把长家伙拿上。你先领他们到张瓜家喝酒去,你和瓜把他们招呼好,瓜那儿我放下钱着呢,啤酒、凉菜、罐头、西瓜买上,你们先玩着喝着。一会你走后,我就在街上等着他们,真要是来了,我想办法引过去,你们留个心听着些,听到钢砂枪响的声音就快点冲出来,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那就赶紧装枪吧!”钱广说着把烟头狠劲弹到了墙外。

两人三下五除二的把枪药装好,李多强从自己的屋子里找出了那把五六式三棱军刺,递给钱广说:“你赶紧去吧,要是他们今天不来,晚上我们就找过去!你掌握着,不要让铁牛他们喝大了。”

“好嘞,我走了,你也多长一个心眼子,小心些!”“知道知道,你抓紧时间快走吧。”

钱广走后,李多强把三八军刺和钢砂枪分别插在前后腰,罩上一件纯黑衬衣盖住,又在院里找了半块红砖包在黄军装上衣里面,握在手中,然后就出了门,出门后习惯性回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康巴斯石英钟,这时候是时针指向下午三点十五分。

他径直过了马路来到王丹照的磁带铺子门口,大声吆喝:“王老板,在哪儿藏着哩,今天没事我们杀上两盘,让你整天价再给我‘棋臭帮子硬’,我今天不把组的舒舒坦坦地,你一天到晚还嘴犟着不成!”王丹照从货架边上的门帘子里走了出来:“你喊啥着呢,棋高不在声音大,来来来,摆上摆上,今天到底看看‘棋臭帮子硬’是哪一个!”

头上喷了至少有二两发胶的王丹照王老板拿出了象棋在门口不大的空地上摆好,李多强背靠着窗户坐在里面,顺手把包着半块砖的上衣放在脚边,坐在这儿位置不错,可以极目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尽收眼底。

说着话两人开始了棋盘上你死我活的争斗,棋下的怎么样不得而知,嘴上的功夫却甚是了得,几乎已到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

第一盘,李多强用一个兵慢慢困死了王老板的将,兵每往送一步,他都会说一句:“知道不知道,你啥都不知道,这就是小和尚搜山!”当小兵占据将位,黑方老将无路可走时,他又说:“看看,怎么样?标准的美女怀胎!”

第二盘,王老板在丢了一个车劣势下,短子抢先、二马盘槽使红方老帅动弹不得,他得意的说:“小伙子,看着了沙,儿子多了不养爹,车再多也没用!来,喝上些啤酒,本本子掏出来记下,晚上睡下了慢慢想去。”“嘿,你这哈怂,我一个不小心,两个没注意,让你偷了个皮包,再来!”赢了一盘后,王老板的情绪高涨了起来,又从旁边小卖部里取过来几个冰镇啤酒,和强娃子一碰,仰起脖子灌了几口后问道:“你走个了啥?”“不知道!自己看。”“哟荷,马跳上来了,想组个撒哩?抓住就吃!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窗台上,一天浇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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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兰州----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江湖往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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