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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瓜一板一眼、声情并茂的给大家唱着《甘露寺》选段的时候,大多数人没听清他唱的是什么,李多强用吉它也伴奏不出京胡的味道,只好作罢。张瓜就那样呜里哇啦清唱着,总之,看着还挺象一回事的。可是蒋红红知道他唱的是什么,她父母就是豫剧团里唱戏的,她本人也在省艺校上了快三年,受过戏曲方面不浅的熏陶。虽然张瓜同学唱的是京剧马连良版的《甘露寺》,她依然知道张瓜唱的很好,绝对有天赋。

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奇怪迷离,就在刚才张瓜吼她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个黑瘦小子是那么的面目可憎、不可理喻,而这一刻,这个几乎有些猥琐的家伙怎么又如此引人注目!当她听到他唱到:“他四弟子龙墙上将,盖世英雄冠那九州,抢板坡、揪耳朵,杀的曹兵个个愁”的时候。跳起来站在张瓜面前用手用力指着他大声喊道:“哎,哎哎,你唱错了,不是墙上将,是常山将好不好?还抢板坡揪耳朵!是长坂坡救阿斗!秃舌子,山里人,还敢骂我,我先把你这个破瓜掐死!”说着就扑上去把张瓜撞倒在地,两人哈哈哈地笑着在草地上滚作一团,一对没心没肺的冤家不知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注定会有故事发生。雷刚见状赶紧过去把他俩拉起来,一边说:“好了好了,男女授受不亲,别闹了,瓜,给我们吹一段口琴。”两人坐了起来对望一眼,又互相瞪了一眼,红红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看什么看,看我不掐死你,快,吹口琴!”旁边的几个人早已是笑的响彻夜空、前仰后合了。张瓜从身后的草地上拾起了口琴,哈了一口气擦了擦说:“吹什么?一吹我就难受伤心,强娃,你伴奏吧,我吹一下《月亮之歌》吧,你们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啊,说着眼泪就顺着面颊滑下来了,琴声随之响起,强娃的吉它也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月亮之歌》是年前电视剧《凯旋在子夜》里的插曲,是一首令人痛彻心扉的歌曲,瓜瓜学这首歌下了大工夫的,这一曲《月亮之歌》几乎能吹段人肠,绝对催人泪下,瓜瓜同学吹一次哭一次,没有想到的今夜竟然还会有人给他伴唱。

红红坐在原地没动,随着琴声轻轻地唱了起来:“当我躺在妈妈怀里的时候/常对着月亮甜甜地笑/它是我的好朋友/不管心里有多烦恼/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心儿像白云飘呀飘/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心儿像白云静静地飘呀飘 /当我守在祖国边防线的时候/常对着月亮静静地瞧/它像妈妈的笑脸/不管心里有多烦恼/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心儿像白云飘呀飘/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心儿像白云静静地飘呀飘 /月亮啊我的月亮请你夜夜陪伴我/月亮/我的月亮请你夜夜陪伴我/一直到明早……。”

看到此处单亲家庭的朋友,若有心情,请下载此歌携带手机于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兰山之巅感受一番,你的感伤和涕零决不是笔者用文字所能替代和描述的。

山风吹动着蒋红红飘拂的秀发,月光映着张瓜瓜泪流清瘦的脸庞。

琴声让李媛媛沉默不语,忘情的演奏使强娃想起了他们的妈妈。

聆听歌声与琴声,王伯翔冷峻刚毅的脸上有了一丝生动的迹象。

吴爱兰毛茸茸的大眼睛依然是那么迷茫,依然投向黄河那边低垂着的夜幕。

吴爱民摩挲着质感光滑的钢砂枪,望着对面他心目中伟大的强哥,一副仰慕的神情无法掩饰。

雷刚,雷科学家痴迷的看着红红的真情演唱,默默地对自己许下诺言,要娶她为妻。

钱广,这个多年以后游刃有余于黑白两道的钱大队长,无声地看着这些忘情的兄弟姊妹们,一丝淡淡的微笑随东方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始终保持着。

歌唱完了,酒喝尽了,他们也十分的困倦了。“啪,啪!”随着两声巨响,他们于下山之际回头看到走在最后的吴爱民,冲着东方天空扣动了钢砂枪的扳机。王伯翔过去手一伸夺过枪,掖在怀里,在比他高不少的吴爱民肩头拍了两下,一声没吭算是默许,转身就随强娃他们往下山的方向走去。其实,他和吴爱民想到一起去了,这枪今天一定得开!豪迈不羁的人生!他毕竟也是性情中人,还真是应了宿命这个词,两人日后携手天涯、浪迹江湖,作案无数,分别被政府枪毙正法,很难说不是今日埋下的恶果祸根!

八七狂热(二)

按下喝酒唱歌谈人生的李多强一行人从兰山尽兴下来,分头回去睡觉不提。

再说昨晚在二院后门,被强娃子们打伤的大个子马建军和帅哥白摩德,俩人用上衣把血简单的止住,白摩德流血不多,用衣服擦了几下就止住了。被军刺砍了七八下的马建军,鲜血流了一脸,因为伤口太多,摁住这个,那个又渗出血来,顺着发梢、面颊、脖子滴下去,弄得浑身都是,马建军把上衣脱了,让白摩德给他裹在头上,依然止不住不断流下来的血,他上半身的肌肤几乎已被血染红了,白摩德一手用衣服捂着脸,一手搀着马建军,两人赤着上身疾步向二院方向跑去,路边行人纷纷侧身让过,驻足观看,居然还有几个好奇爱凑热闹的尕小伙追着围观。他俩过了解放门,拐入临夏路,路过派出所,派出所门口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偏三斗",涂着蓝白相间的漆,印着“公丨安丨”两个字的车斗里悠然的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十七八岁的瘦小伙,双手反拧背拷在侧后方的拉手上。当他看到马建军两人浑身是血的从他面跑过,笑着大喊了一声:“练手(朋友之意),血染的风彩吗?干散的很!”白摩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脚步没停继续向着医院跑去,很快就进了医院大门,下了长坡,冲入急诊室,急诊室有里一男一女,女护士正在掐男医生的大腿,男医生一脸满足的笑。这是晚饭后不久的时间,肚子吃坏的人还在来的路上,天色尚早,酒后自己摔伤或头被打破的人还不是很多……,所以,他们比较闲,闲着干什么?那时候又没手机可玩,不打情骂俏那就是神经病。

两人看到满身血迹的白摩德和马建军冲了进来时,男医生站起身迎过来,搀住马建军的另一边扶在椅子上坐下,一边问:“他怎么了?”

“被人砍了”摩德答道。

“这么早,天都没有黑,就被人砍了,你怎么了?”男医生是一个30岁出头的人,看上去心情很不错,话也很多。

“我被钢砂枪打了一下,不太要紧,大哥,你快给他看看吧。”

“我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啊,一共八个伤口,挺吉利的数字,用什么砍的?不是菜刀吧。小王,处理清洗伤口,准备缝针。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脸,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嘛 ”医生凑在摩德的脸前用棉签给他检查,“哎呦,你这些伤口倒是不深,把沙子挑掉,不感染就不要紧,不过脸估计是长不平了,得留下些坑坑,也没法包扎,给你消消毒,上点消炎药,这些日子就不要洗脸了,每天把药记着吃上,慢慢长吧,记住不要吃辛辣的东西,也不要喝酒,唉,你们这些娃,年轻不稳当,把不住自己,好好的一个头非要让人打破。好了,你先到外面等着去吧,没拿钱就赶紧回去取钱。”

“钱带着哩,够。”摩德说着出去在椅子上坐下,等着马建军缝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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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兰州----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江湖往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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