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们上楼后,那帮人让我们分成两排,站在走廊的两边,行李放在身前。这时,一个貌似他们头头的人站到我们前面,用很猖狂的语气嚷起来了“现在都给我安静,听好啦,都把行李打开,香烟,打活机,匕首,大功率电器自觉交上来,等一下我们会一个一个检查,发现有藏匿的,一率除名,永不再录。”。说完后,他们就派出一个人挨个收。不一会儿我就看到收了满满一方便袋香烟,当然也有很多打火机,水果刀也有。我不抽烟,也没有刀,所以没我什么事。不过他们还不罢休,又挨个包里翻一遍。又搜出好几个吹风机。刚收完,就走过来一个穿着保安制度的瘦高教官,把那些没收的东西全拿走了,当然并没有说会归还。我后来才知道,这些没收的东西全被那几个教官私吞了。而那些所谓的义工就是他们的帮凶,这些人渣子!

折腾一翻后,就开始体检了。体检在一楼食堂,体检要交50块钱,因为当时是要抽血查乙肝的。富士康号称体检费用都是医院收的,和自己没有关系,当从那次体检后我对他们的说话就敢那么相信了。因为我觉得他们的体检顺序安排是有问题的,而且肯定是故意的。为什么呢,待我说给你听:体检顺序是,抽血,查视力,验色盲,然后是看身上有没有伤疤。因为抽血是放在最前面的,所以每个人,不管最终体检合格与否,都必须先交50块验血费。我看到很多人验完血后,测视力不过关,马上被刷下来,提着行李走人。我当时就想,为什么不先查别的不收费的项目呢,如果不合格可以直接走人呀,就不用再白白交50块钱验血了!可这就是游戏规则,作为弱者,除了服从还能怎么样呢!我算是幸运的,没有被刷下来,第二天验血报告出来也是正常的。说到这里,我还想说一件事,其实,我以前是患过乙肝的。记得那是1999年的冬天,有一天我突然感觉腹部有些痛,而且吃不下饭,浑身发冷。当时以为是感冒,可是过了一个多星期还是没有好转。爸爸带我去医院检查,结果是乙肝,接下来的四年,妈妈带我四处求医问药寻偏方,医院也跑了无数次,各种化验单厚厚一本,其中心酸,无法言说!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四年后,即2003年的春天。因为我们家乡属于革命老区,每隔几年都会有北京的医生来为老区人民看病。就是那样一个机会,妈妈抱着一线希望带我去了。给我看病的是一个女医生,当时看病的情形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毕竟快十年了呀。但有一点我记得清楚,那就是她的名子,叫裴国花。直到现在,窝心里都很感谢她。当时我记得一共去了两次,都是开的中药。她们在老区的时间只有两个星期而已,第二次去时,他叮嘱我说,她们很快就要回北京了,叫我以后按着方子自己去医院抓药。那时候我们读高中是住在学校的,妈妈在家把药煎好给我送到学校。就这样坚持吃了差不多一个月吧,去医院检查,居然好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之前医生都说是无法彻底治愈的。也许是上天眷顾穷人吧,谁知道呢。直到现在也没有复发过,而且我每年都会检查,如果没有抗体就打预苗。不想再被这病眷顾了。

趁着午休继续写吧!

就这样,来培训中心的第二天,体检结果出来了,是正常的。我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以前毕竟是患过乙肝的,虽然早已治好,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担心吧。接着就有一女孩子给我们发了合同,填好合同后又给我们讲了一些富士康的规矩。哦,这里还有件事补充写一下:在第一天晚上,快要睡觉时,我和旁边的一个男孩子聊天,他说自己钱花光了,现在没钱买席子,晚上不知道怎么办。当时我听了他的情况,不知怎么的,就很同情他。我说我手机还有点钱,先借你二十块吧,以后发工资了再还我吧。他也答应了,我就给了他二十块钱。其实我当时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想先帮他一下,以后再还我,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富士康在深圳有很多厂区,仅龙华厂区就有十二万人,我以后可能根本遇不到他呀。可能现在大家觉得二十块钱很少,不足挂齿,可是要知道,我当时还是刚从家里出来,以前读高中时,一个月零花钱也就二十块,何况我当时手上的钱也并不多。但也真巧,几个月后,我还真在厂里碰到他一次,但他只说自己运气好,分的部门不错,并没有提钱的事,我当时也不好开口要吧!自那以后,再也没有遇到过他。扯远了,还接着前面写吧。第三天中午吧,突然教官喊我们到三楼楼顶集合,说是有部门来挑人。我们当时正闷得慌,都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听到这消息高兴得不得了,如是匆匆跟着教官上楼顶了。

上到楼顶后,我看到楼顶早已经挤满了人。教官带着我们找个一个空处,照例立正稍息折腾一翻。这时走过来几个人,有点干部的模样吧。我们知道,他们就是各个部门派来挑人的。他们站在前面朝我们打量,像是在挑选商品,不过我们都愿意做那个被看上的商品……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的问道,你们有没有会电脑的,举下手,必须是女孩子哟。经他一问,大概有十几个女孩子举手了。他看了一下那些举手的女孩,最后只挑了几个吧,很显然,那几个都是比较漂亮的。谁说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呢,这不是例子吗?虽然这并不公平,可是标准是在别人手里,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对错的,你能选择的就是接受。挑完女孩子后,他们开始把目光转向男孩子。其中有一个人看了一下我的身份证,问我是不是直接从学校分过来的,我说我是自己应聘过来的。他听了后没说什么就把身份证还给我又去问别的人,我知道没戏了。其实我后来才知道,那些人偏好从学校分过来的人,因为那样的员工没有社会经历,听话,容易被洗脑,好管理,好欺负。就这样,直到那些人离开,我这个商品也无人问津……可是,当他们走后,一个教官走过来,挑选义工,很不幸,我被选上。说不幸,因为一旦被选做义工,就必须在这里待慢半个月,每天打扫卫生,抬水,接待新员工,更可恨的是还要帮教官搜刮新员工身上的香烟,等等……

在培训中心做义工,是我接下来一年富士康黑暗打工生涯的开始。记得当时我们做义工的大概有十几个人吧,名字现在多半已经不记得了,只有两个关系好一点的还有些映象。一个叫王强,他和我一高中同学长得特别像,另一个叫苗快昌,没记错的话,他老家是浙江淮阴的。那时候,我们干活经常在一块。我们义工也有个班长,据说,他在这里做义工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因为做事卖力,做教官的狗做得好,所以教官舍不得放他走。我们每天的工作都由他安排,六点半,天一亮,他就把我们全部喊起来,擦玻璃,拖地,充卫生间,反复的做,踏部允许我们有一秒钟的休息。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也是同我们一样,出来接受资本家的剥削的吗,他自己不也是受害者吗,为什么对同样是受害者的我们却没有一丝体谅呢,反而要用手中仅有的一点权利整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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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我在深圳做普工的那些日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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