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标哥揣现金30万赴灾区散财,网上有人质疑其作秀、炒作及不合时宜,虫草愕然。拜托,标哥散的不是桔子皮,也不是西瓜皮,它们是真金白银的人民币。标哥,赞一个!
——————————————————————————————————
有报道称:上世纪90年代初,青岛的结婚聘礼为800元,一直到1998年,还是几千元的水平。进入了新世纪,聘礼一举突破万元,之后便是一年比一年高,很快便涨到现在的十万元,15年左右的时间涨了一百倍。过高的聘礼,使得相恋多年的情侣被拆散,将要举行婚礼的新人为此闹崩,婚后发现男方以负债支付聘礼而分手。
此类报道,乍看有批评和警示之意,实则却有推波助澜之嫌。看到报道后,不收的,感觉了吃亏;收了的,感觉了低估。女人大多好面子,姐妹之间好比较,故此类掺有某些“噱头”的报道还是少些为好。依本人真实的感受而言,小时候,只听说过农村男女结婚的聘礼;年轻时,周围很少有人为结婚支付聘礼;现如今,上海嫁女儿收取聘礼也并非主流。近期参加过多场婚礼,无一涉及聘礼问题。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越是发达的地区,越是富有的人家,越是上档次的家庭,就越是淡化所谓的“聘礼”或者“彩礼”。当今社会盲目追求奢华的现象蔓延,除有其自身的因素外,影视剧、广告和新闻报道宣传也同样难辞其咎。偶像剧中必有复式豪宅,婚礼场面必有N克拉熠熠大钻,外婆的澎湖湾也停上了世纪邮轮,这一切,让普通的中国民众情何以堪。
当年红得发紫的军旅歌手——董文华,她以一曲“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为共和国45周年华诞放飞了“和平崛起”的白鸽。同一天下午,两位比共和国年长的中年妇女为成全一对情深似海的神仙眷侣,她们亲热地坐到了一起。
为了这次将奠定我和女孩最终关系的“遵义会议”,凌家曾举行过重要的预备会议。
上周日,小茹圆满完成了拜访婆家的历史使命,她香唇上沾了几滴小凌的口水,随即在小男人的目送下钻入出租车扬长而去。之后,凌家的灯火依旧通明,老妈决定主持召开“二中全会”。
自我任命为大会执行主席,老妈认真回顾总结了自前个礼拜“一中全会”以来所走过的光辉历程,高度评价了女儿们在接待工作中展现出的良好精神风貌,热情讴歌了小姑娘情礼并重的优良品德,严肃指出了老头子对她言语上的严重冒犯,接着又提出了拜访亲家的决议草案:鉴于小姑娘的诚意邀请,拟由她这个外姓人带队,全体凌姓人员随团出访。
决议草案的集中讨论阶段,与会代表们对此没有欢呼雀跃,也没有议论纷纷,她们三缄其口、默不作声。
“你们啥意思啊?大阿姐,你是老大,你来讲。”老妈感到了困惑,她将目标直指大姐。
大姐坐直身体,她环顾了周围的诸位妹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姆妈,我觉得这样做不合适。
“嗯?”老妈不解中带有愠色。
苦笑一闪而过,大姐用平静道出了理性:一般没有全家小辈出动去到女方家里的事情,你的七个女婿当中,有哪一个以前是家里小辈一起冲过来的,况且我们还是个大家庭。坦白讲,这种做法不合规矩。讲到规矩,小姑娘的妈妈曾说关系再好也不能坏了规矩,我认为,它同样也适用我们家里。小姑娘按照规矩在大人见面之前来到我们家,而我们这边却是女儿们一起涌到她的家里,这算不算守规矩?
说到这里,大姐稍有停顿。其他家姐对此频频点头,老妈的肚子一鼓一鼓。
喘息过后,大姐继续:我和妹妹们都是身为人家的媳妇。实话实说,我们平时最忌讳的,除了妯娌,还有就是婆家的姑娘。假如婆家的姑娘过多地介入事务,媳妇和娘家人肯定心里不开心。我们一帮姑娘冲过去,小姑娘太年轻,她或许是挺高兴,但她的家里人会怎么想?姆妈,你不要忘记,你和小姑娘的妈妈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你们那里是以规矩大出名,到时候小姑娘的妈妈是否会有想法,难说!
老妈终于点头,她其实心里本来就没什么底气。
大姐继而转向了我:小弟,你务必要转告小姑娘,就说我们领她和她妈妈的心意,但我们做姑娘的这次不应该去。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们的忙,我们一定不会过多地参与你们的事情。另外,前面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你和小姑娘今后组成小家庭的事情,小弟啊,组成个小家庭不是玩家家那么容易,我们目前的习惯做法必须要有适当的改变。
后来第二天上班,我马上将大姐的原话转告了小茹,她也立刻就上报了母亲。据女孩反馈的消息,她母亲听到后久久没有出声,最后才说道:难怪这个大家庭那么太平,家里老大的作用确实无可比拟,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小凌的大姐。
话题再转回到会议。老妈的想法之所以有了些差池,除去她的兴奋过头,也有前后两代媳妇婚恋观念和思维定势的差异,也许,老妈还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
“你们大阿姐的话有点道理,但我还是觉得烦心。到那一天,小弟见到丈母娘肯定是吓掉半条命,你们爸爸又是三脚踢不出个屁,让我一个人唱独脚戏,人家小姑娘的爷娘可是读书人和做官人呀!”闷想了一阵,老妈发出了可怜兮兮的声音。
是啊,一个几千年强势夫权的国度,男女结合多被理解为男方占了便宜,吃亏的一方自然要抓住仅剩的优势。老妈嫁女儿虽然大气,但她也不免七个轮次的清嗓子摆谱,对于现时角色的强弱转换,她的心态一下子难以调整到位。此外,根深蒂固的门当户对观念,也让老妈产生了些许自卑的心理。
看到老妈类似官员们退休时的失落表情,有的家姐捂嘴偷笑,有的家姐背过身去咧开嘴低声狂笑。大姐,还是大姐,她看过了热闹,接着还要讲门道:从小姑娘身上的礼貌,可以反映出她良好的家教,据此还可以推断,这是一户讲道理的人家。姆妈,和这种人家打交道,你不用过分担心,只要态度好一点、嗓门小一点、废话少一点,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大姐说完后,其他家姐再也忍不住了,她们笑出了声音,老妈自己也笑了。
不过,大姐没有笑。等现场气氛恢复了平静,她又问道:姆妈,我是说万一,万一对方提出了物质方面的要求,你有什么心理准备?
“不瞒大家讲,要是换作其他小姑娘,我的脾气不一定会考虑对方爷娘提出的要求,但对于这个小姑娘,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答应。只是,她的爷娘出身大户人家,他们的眼界大概会比较高,我不晓得自己的能力……”讲到后来,老妈的声调越来越低,小凌的心里也是越来越酸。
老妈的声调是越来越低,而家姐们的回音却是格外地嘹亮:姆妈,阿拉不是你的女儿啊,阿拉不是小弟的阿姐啊?小弟的事情是目前家里最大的事情,有阿拉这么多做阿姐的,如果需要的话,大家先是可以凑,要是凑不齐再向人家借,随便怎样也要帮到小弟,姆妈侬尽管放心好咧!
短短一会的功夫,我的心情由欢乐坠落到了酸涩,又从酸涩上升到了感激。此时此刻,我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我以为老妈也会有相同的感觉。然而,当我转过头向她望去的时候却发现,老妈把感动和坚定并列写在了脸上,因为她真实地看到了:凌家泼出去的只是七桶水,而永远泼不出去的,则是凌家那七个真情的血脉。
我们的血脉,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