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是“儒释道”，它们的代表人物分别为孔子、六祖慧能和老子。六祖慧能最初乃是一个早年丧父的穷苦孩子，只因《金刚经》中的一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他遂前往东山寺拜五祖弘忍为师。后来，五祖弘忍为选立法嗣，于是吩咐众弟子将各自所证悟的写成偈子。大弟子神秀所做的偈子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而充当杂役的慧能所做的偈子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树和明镜台本是凡尘俗物，将心寄托于它们的神秀显然未有彻底的超脱，而立足于自身明净心的慧能，则表现出了对佛界教义更深的领悟，二者明显不在同一层次。五祖弘忍随后将衣钵传给了慧能，六祖慧能也因此成为了中国禅宗的象征性人物，他所创立的南宗，系当今中国佛教界的主流。
小茹重回怀抱，哥们对于生活的态度，由热情上升到了激情的高度。我表现上的突变，引得老中青三代财女疑窦丛生，有人怀疑我是相中了某位财女妹妹，也有人猜测我是脑子受到了轻度刺激。为打消众财女的恐惧，经过我的苦苦哀求，小茹总算是来了个惊艳亮相，她甚至还陪我K了一曲“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在小茹故作亲昵地掸掉了我肩上的一粒尘土后，财女们彻底明白了她就是我的一剂“春药”。一位财女姐姐说：“小凌，多漂亮的女朋友啊，她是一剂良药，你要记得每天按时服药哦！”财女姐姐说得没错，不过，此药目前还仅限于外用，我盼望着能够早日内服。
阳光灿烂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已到了七月的中旬。财女们结束了她们疗养中的培训，家庭装修也到了完工后的驱散甲醛阶段，老妈已于几周前被大姐接回康复，我的小茹，经过了一段时间见不到准婆婆的神不守舍，重又把注意力聚焦到了小凌的身上。而我，打算利用淡季的时光，收拾好破旧的行囊，趁早回到生我养我的那几间经过装裱的房屋。
然而，淡季虽淡，可它却不是空白，清淡里照样可以寻找到一些浓郁。在那段时间里，我似乎是与西部的同志们干上了，前脚送走了一群西部的美女，后脚又迎来了一帮西部的老男人。
相比较现时的沿海地区开放，在80年代至90年代中期，西部地区人们的思想解放，曾经是一种引领。1987年，西安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红高梁”，开创了中国西部电影之先河。巩俐在高粱地里仰面“大”躺极具诱惑，光膀子的姜文暗示了性欲，为此，青春期的小凌，曾不得不赶紧控制住自己小虫子的蠕动。现如今，地产大佬潘石屹是来自西部，经济学家马光远也是来自西部，事实证明，曾经作为革命摇篮的陕甘宁等西部地区，孕育了不少华夏的精英。
这是一个周六的上午，在宾馆的多功能厅里，举办了一场以“当代中国经济与社会”为主题的研讨会，出席人员为西北某地的宣传官员、社会学者和管理咨询专家。好学的小凌，一早就躲进了多功能厅里一个阴暗的角落。
研讨会首先是由管理咨询专家们发言，他们林林总总地谈了一大堆的现象，以及具体的解决方法。在当时，我觉得他们的情况介绍很是详细，解决方法似乎也很有些道理。只是在多年后发现，他们谈的只是一些表象，所谓的解决办法，也基本没有超出麦肯锡管理咨询的范畴。再到后来，我对多数管理咨询专家心生了厌恶，他们不具实践经验的泛泛而谈，着实是害人不浅。近些年，书店里管理类的书籍琳琅满目，除了少量的具管理经验的作者所著外，其他的基本可以归类于垃圾。
继管理咨询专家们的喋喋不休之后，社会学家们开始了慷慨陈词。到底是象牙塔里出来的人物，社会学家们对现象作出了归纳和总结，将方法提升到了系统的层次，他们寻求在法律和制度框架内解决问题。我多少学习过一些法律知识，深知法律与制度的重要意义。不过，在后来的这些年里，全国人大立法不少，国务院颁布的条例也众多，各部门出台的规章更是层出不穷，而我们国家经济和社会领域的乱象却是有增无减，用吴敬琏老先生的话说，我国的社会和经济矛盾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眼见着专家学者们的唾沫飞溅，坐在会场重要位置的一位贵宾发声了。此人系某市宣传部的副部长，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但永远记得他的声音。他说：各位谈到了现象和方法，也谈到了法律和制度，这些都非常重要，但绝对不是关键。现象和方法，它们属于器物层面，本身不难处理解决；法律和制度，可以起到规范的作用，条条框框也不难建立。难就难在制度的执行及如何执行，这就涉及到背后深层次的因素——文化。文化有历史的原因，也有现实的原因，它决定了国民的道德土壤和心理土壤，并最终影响到人们的行为和制度的执行。没有一个良好的民族性与国民性，任何技术和制度都只是一种摆设。
副部长的观点在今天看来，好象并不能使人感到惊奇，而在当时，他却是将人们的思想带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并且还触碰了某些禁忌的边缘。当然，副部长同志作为体制内的既得利益者以及“喉舌”工具，他不可能突破自身立场的局限，也不可能将最敏感、最深层的因素用直白的方式予以表达。但他独立思考的精神，以及透过现象领悟到本质的思维定势，应属可圈可点。副部长显然不能与六祖慧能同日而语，然而，他们却具备了同一种东西——慧根。
此外，在研讨会进行的过程中，小茹妹妹曾几次在门口探头探脑。一个从来就不关心社会和时事的小姑娘，她偷偷摸摸亲临会场的目的，无外乎是冲着她的小男人。因此，一俟研讨会结束，我就连滚带爬地冲向了俺的长发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