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胡老者:“老夫昨日让你们回去琢思,都没结果?”
阿弩:“我阿弩是个粗人,想不出劳什子好计,就知道打杀,还请先生明示,免得我等三人在此胡诌,浪费了时间又无甚用。”
扎乎:“先生即负责此事,必有应对之策,还请明示。”
德临:“在下愚钝,亦无良策。”
长胡老者:“解当下之急,唯有禁海。”
阿弩:“何为禁海?”
长胡老者:“沿海居民全部内迁,以避三仙岛来袭。”
扎乎:“这是何意?”
长胡老者:“三仙岛只是小股军队前来骚扰,其后备不足,必不会深入内地。居民内迁,其一可避民受骚扰,其二可便我军使用杀伤性武器。”
阿弩:“此计甚妙,只要沿岸没了居民,我军就可用最新研制的毁灭一号导弹,保管让那些贼寇有来无还。”
德临:“如此做法,沿岸土地必遭破坏,沿岸居民必将失去故土。”
长胡老者:“先有国,才有家。”
德临:“无百姓,便无国家。”
长胡老者:“此计已定,不再多议。”
长胡老者说罢,拂袖而去。
德临回府后,打开竹筒,内有一签,上书:“其计禁海,遵令而行,保民为重,谨慎施之。”
扎乎回到省府,便立马组建了内迁办,并委任了亲信刑勒为内迁办主任,全权负责罗姜省沿岸居民内迁事宜。
第10节
刑勒刚一上任,便遇了棘手之事,丁原县有位名唤陆挺的人反对内迁,若他只是普通民众倒也不足挂齿,可其不是。陆挺在丁原县颇有名望,在其的煽动下,丁原县之民众皆不愿内迁。威逼利诱,能想到之法均已施用,仍是不行。
正值刑勒头疼之际,有一蓬头垢面之人登门造访,那人自称孤独子,说可解刑勒之忧。刑勒暗度:一个乞丐,能解我忧?
刑勒:“你有何计?”
孤独子:“不可说。”
刑勒:“那你来此作何?”
孤独子:“计不可说,那是因此计一旦言传,便会失其效。你若信我,我可在三日之内让全县民众同意内迁;你若不信,就当我从未来过。”
刑勒思琢片刻,说:“行,我就给你三天时间。”
话毕,孤独子便告辞而去。
这日深夜,孤独子潜入了陆挺书房,从抽屉里偷走了一枚菱形令牌,那令牌上书有“陆挺”二字。
次日,孤独子便拿了那菱形令牌去见刑勒。
刑勒不知此令牌有何用处,便问:“你拿此来作何?”
孤独子:“你可知令牌所属何人?”
刑勒:“上面写着,陆挺。”
孤独子:“确是如此。”
刑勒:“那又如何?”
孤独子:“此令牌可调集三仙岛水军的先锋团。”
刑勒:“你是说陆挺是三仙岛水军先锋团的。”
孤独子:“他是团长,三仙岛贼寇此次进犯全由陆挺暗中操作,抢夺之财物也悉数藏于陆挺处。若我们能抓捕陆挺,并让他承认其罪,丁原县内迁之忧必可化解。”
刑勒将此信息告知了丨警丨察署,丨警丨察署立马抓捕了陆挺。
陆挺坐在审讯室里,他对面坐着的是赫赫有名的毒手郎君,在天心国,就没有毒手郎君审不出的案。
毒手郎君指着案上的令牌,问:“此为何物?”
陆挺:“不知道。”
毒手郎君:“此令牌可号令三仙岛水军先锋团。”
陆挺:“那又如何?”
毒手郎君:“三仙岛的每一块令牌都会刻上其主人的名字,而这令牌上刻有你的名字,你就是三仙岛水军先锋团的团长。”
陆挺:“要伪造此令牌并非难事,必是有人栽赃。”
毒手郎君朝身边的警员递了一眼,那警员便起身出了审讯室。过了两分钟,那警员牵着一只地狱恶犬进来了,警员身后跟着两人,那二人抬了个笼子。二人放下笼子,打开笼门,将陆挺塞了进去,随即一人将陆挺的头从笼子顶部的小洞中揪了出来,并将其卡住。
毒手郎君:“你认还是不认?”
陆挺:“认什么?”
毒手郎君:“很好,我就喜欢嘴硬的人。”
毒手郎君说完,那地狱恶犬已走到了陆挺身前,并伸出舌头开始在陆挺脸上舔。地狱恶犬之唾液,色如那黄中泛黑之泔水,味则臭中孕裹着酸辣,遇血血腐,遇肉肉溃。
此时,陆挺脸上被地狱恶犬舔过之处已泛起了黄斑,并有脓液破皮流出。那地狱恶犬极喜欢食用带着脓液的肉,它停止了舔,用眼盯着陆挺。它在等,当脓液流满陆挺的整张脸时,其脸上的肉才可称为真正的美味。
毒手郎君心狠手辣,若不稳住必殒命于此恶犬之口。想到此,陆挺开口了:“等等。”
毒手郎君:“你肯招了。”
陆挺:“毒手郎君果非浪得虚名。”
毒手郎君:“既知我手段,还不快快招来,以免受那非人之苦。”
陆挺:“我陆挺只服你毒手郎君一人之手段,你身边这些废物不配在此审我,欲要我招,且让这些废物退下。”
毒手郎君:“敢跟我讲条件的人不多,你够胆,我很喜欢。”
说罢,毒手郎君便示意身边的警员退下,审讯室只留了他与陆挺二人。
第11节
毒手郎君:“且说。”
陆挺:“那令牌确是我随身之物,你在此审我无非是要促成丁原县民众内迁之事,我可以助你促成此事,但你得告诉我是何人出卖了我。”
毒手郎君:“勿得寸进尺,我不需你助我,有你这令牌铁证,不管你认罪与否,丁原县内迁之忧都可化解。”
陆挺:“有那令牌,确可解丁原县内迁之忧,只是我那万贯家财就无人可享了。”
毒手郎君:“我毒手郎君岂是贪财之辈。”
陆挺:“毒手郎君两袖清风,鄙人早有所闻,只是鄙人尚有一问。”
毒手郎君:“你说。”
陆挺:“敢问毒手郎君之志向?”
毒手郎君:“为王解忧。”
陆挺:“敢问天心国国王现今之首忧为何?”
毒手郎君:“三仙岛贼寇。”
陆挺:“此言差矣,国库空虚,乃是国王首忧。你只需告知出卖我的人,我便可让你缴获天心国全年岁入之财富上交给国王,同时还不影响你依法办我,必不损你毒手郎君之美名。”
毒手郎君:“你为何如此?”
陆挺:“损我之人,我必杀之。”
毒手郎君:“出卖线人,非我毒手郎君所为。”
陆挺:“三年前,邬邻之案,毒手郎君可还记得?”
毒手郎君:“很好,你确实够胆。”
陆挺:“你可用那地狱恶犬将我咬死,也可拿一杯清水让我喝死。我进来就没准备活着出去,只是我死了,就不再有人能管住我那些属下,万一他们一不小心将那邬邻之案传开,损了毒手郎君之美誉,我可就万分遗憾了。”
毒手郎君:“好啊,好!你是块硬骨头,我很喜欢。”
陆挺:“承蒙厚爱,鄙人不胜荣幸。”
毒手郎君:“我可以告诉你那人姓名,但你得先告诉我你的财物藏于何处?”
陆挺:“你若不告诉我出卖我之人是谁,我亦无法告知你财物的下落。”
毒手郎君:“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花招?”
陆挺:“难道你怕了?”
毒手郎君:“拙劣的激将,不过却也管用,我何怕之有?”
陆挺:“既然不怕,那就告诉我那人姓名。”
毒手郎君:“孤独子。”
陆挺:“原来是那妙手圣偷,要说做贼,那人确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