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会想早死？我才不想早死了，怎么着也要看中国队拿个世界杯。你说的可是你另一伴……”我忽然明白过来，不由觉得有些尴尬，别过脸装模作样地翻着一本杂志。两个的都是下铺，各自铺位上都坐有陌生人。刚开始我还想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自觉啊，自己有床铺干嘛要侵占我们的，现在倒巴不得他们多坐一会。
火车越来越快，我们的对话却如此嘎然而止。
“喂。”
“……”
“喂！”
“喂什么？我没有名字吗？”唐梦瞪了我一眼。
“不是的。那个，同学，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问吧。”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去找阳阳呢？”
唐梦狡黠地笑了笑：“你猜。”
“大师，你又玩这个了？”回想起MSN上误认唐梦为和尚的事，不禁莞尔。
“那你猜还是不猜？”唐梦也笑了。
我十分为难，问道：“你觉得以我了解你的程度，能猜得出来吗？”
唐梦转转眼珠子说：“所以才让你猜。”
我更加为难道：“你看，连你让我猜的原因我都猜不着。”
唐梦说：“没有叫你猜我为什么叫你猜，我叫你猜的你才猜。”
我愣了会，说：“我不是说了以我了解你的程度我猜不着吗？”
唐梦不依不饶：“猜不着也得猜。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猜不猜着？”
我说：“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猜。”
唐梦说：“你猜还是不猜？”
“老王！又出差啊！”旁边一个路过的乘客忽然跟坐我旁边的中年打招呼。
“啊！差啊！”中年一愣神，吐出这三个字。
唐梦噗哧一声笑了：“听到没有，这位大哥都叫你猜。”
中年对我笑笑说：“是该猜，该猜。”而后起身跟那位乘客走开，估计是一起去吞云吐雾去了。
这大叔也太热心过度了，回头我不让他坐我的铺位。我心想。“你老是让我猜，会损耗我许多脑细胞的，到时还没退休就得帕金森病咋办？你照顾我啊？”
脚下又吃一招。唐梦说：“你瞎扯什么呀！帕金森跟脑细胞受损一点关系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
“怎么会有？”
“帕金森就是由于人的中脑病变引起的。”
“那又怎么样，跟你脑细胞损耗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大脑是中脑的大哥。”
“你！好，就算是又怎么样？”
“脑细胞受损不就是大脑受损？这大哥受伤，做弟弟的不就着急？这一着急不就容易发病，一发病不就帕金森了？”
“你！简直胡说八道。”唐梦又好气又好笑。
５８
我极力否认：“我不是胡适，也不是八戒，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唐梦往脸上吹气，吹得头发直晃荡，眼睛却一直瞪着我。倘若她是个男人，完全可以这样叙述——吹胡子瞪眼。但人家是个美女，不能这样说。美女忽然一拍桌子：“要不这样！”腾起一脸兴奋，“咱俩玩老实话游戏。”
我不屑地脱口而出：“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还玩那个。”眼看唐梦的脸瞬间由晴转阴，我赶紧添上一句，“怎么玩法？”
唐梦变戏法般地拿出一副扑克牌，洗牌的手法却一般。我心想，又是玩牌啊，那她肯定是我手下败将。唐梦说：“一人抽一张牌，牌大的问对方一个问题，被问的必须老实回答。”
这可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玩法啊。我问道：“怎么定大小？”
唐梦说：“方块3最小。”
我说：“明白了。但是被问的要不说实话呢，问的人不也不知道？”
唐梦说：“那就是人品问题了。我俩人品都没问题吧？”
我想了想，笑笑说：“还是先作个保证好。”
于是我俩都对毛主席保证，游戏中不说谎话。
开始抽牌了。我抽到了黑桃9，唐梦抽到红心Q。她得意地搓搓手，我感觉有点不妙，拧开矿泉水盖，喝着冷水定定神。
“我开始问了，”唐梦说，“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来不及吞下含着水，把耳朵凑过去了。天色将晚，车窗外，黄昏下的远处山峦此起彼伏。她在我耳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处男？”
咳，噗……我被呛得很惨，可惜我把水喷到都车窗上了，否则就报了昨日被唐梦喷一身之仇了，不过也好，溅了不和到她脸上。
“回答我。”唐梦顾不上擦去脸上沾着的水便问道。
我说：“同学，你怎么会提这样的问题呢？”
“别废话，老实回答。”这次她好歹拿出面巾纸将水擦去。
“我严重怀疑你的人品啊。你不是有什么的情结吧？”
“你不回答才让人怀疑你的人品。”
“你得告诉我处……那什么的判定标准是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
“好吧。”我感觉有些为难，“你认为钓鱼岛是不是中国的？”
唐梦挑着眉说：“废话，那当然。”
我讪笑道：“那我的答案也一样。”
唐梦愣了一下，接着捧腹大笑，淑女风范荡然无存，坐在她床沿的大婶赶紧借机闪开了。瞧她那德行，真是……此仇不报非君子。
又开始抽牌了。我看到自己抽了张黑桃A，不由暗喜，唐梦同学，一会你可别怪我啊。两人开牌，我傻眼了，她抽了张方块2。
原本一开始我没把这游戏当回事的，不料唐梦开头便给我来了个下马威，我惊魂未定，已成惊弓之鸟之势，陪笑道：“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出来，一边的洗手池被一人占着，正是大婶。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赶紧洗手撤离，做扑火的飞蛾去了。
“回来啦？”
“嗯。开始吧。”我挺挺胸，视死如归的说。
５８
我极力否认：“我不是胡适，也不是八戒，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唐梦往脸上吹气，吹得头发直晃荡，眼睛却一直瞪着我。倘若她是个男人，完全可以这样叙述——吹胡子瞪眼。但人家是个美女，不能这样说。美女忽然一拍桌子：“要不这样！”腾起一脸兴奋，“咱俩玩老实话游戏。”
我不屑地脱口而出：“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还玩那个。”眼看唐梦的脸瞬间由晴转阴，我赶紧添上一句，“怎么玩法？”
唐梦变戏法般地拿出一副扑克牌，洗牌的手法却一般。我心想，又是玩牌啊，那她肯定是我手下败将。唐梦说：“一人抽一张牌，牌大的问对方一个问题，被问的必须老实回答。”
这可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玩法啊。我问道：“怎么定大小？”
唐梦说：“方块3最小。”
我说：“明白了。但是被问的要不说实话呢，问的人不也不知道？”
唐梦说：“那就是人品问题了。我俩人品都没问题吧？”
我想了想，笑笑说：“还是先作个保证好。”
于是我俩都对毛主席保证，游戏中不说谎话。
开始抽牌了。我抽到了黑桃9，唐梦抽到红心Q。她得意地搓搓手，我感觉有点不妙，拧开矿泉水盖，喝着冷水定定神。
“我开始问了，”唐梦说，“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来不及吞下含着水，把耳朵凑过去了。天色将晚，车窗外，黄昏下的远处山峦此起彼伏。她在我耳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处男？”
咳，噗……我被呛得很惨，可惜我把水喷到都车窗上了，否则就报了昨日被唐梦喷一身之仇了，不过也好，溅了不少到她脸上。
“回答我。”唐梦顾不上擦去脸上沾着的水便问道。
我说：“同学，你怎么会提这样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