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忽然把裤链拉开,开始撒尿,还一边吹起口哨。这也太过份了吧?我闻不得他的尿臊味,赶紧跑开,加速往大门跑去。门外面的游人开始多起来了,大家自觉得排着长队,旁边一个管理员模样的人拿着扩音器大声叫道:“不许排队!不许排队!”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加快速度从队伍旁边跑过去,只听见管理员在身后大声说:“看!要向这位小兄弟学习,大家快冲进去!”
我不由纳闷:这朝阳公园今天怎么这么不像样?停下脚步,转过身,抬头看公园牌扁,牌扁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高阳公园”
我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发现旁边孙艺睡得像死猪一样,原来我刚才只是在作梦。我抓过手机看时间,糟糕,已经中午12点多了。我回想起收到唐梦的短信之后,如蒙大赦,心想马上就天亮了若是睡觉肯定会睡过头,便坐床上看孙艺的一些营销策略的书,却是一点也看不进去。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该死的,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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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
32
小解的时候心想,要是人的烦恼也能这样排泄就好了。
我想这个时候应该请教一下专家的意见,推了几把孙艺,他悠悠睁开双眼,无辜地望着我,乞求我让他继续睡。
我说:“我迟到了怎么办?”
孙艺打了个哈欠道:“别说迟到了,旷课也没见你急过。”
我说:“不是上课!你丫醒醒,有个重要的人叫我今天早上到朝阳公园见面,可现在都到中午了。”
孙艺倏地坐了起来,兴奋地问:“约会?你是说约会?”
我不知道说是或都不是,唯有默认。
孙艺突然起身,打开窗户,朝外面大声喊道:“新闻哪!特大新闻哪!我的……”我抓起枕头摔过去,枕头打中他的脑袋,然后飞出窗外。孙艺“啊”的一声,伸长脖子探到窗外,大声疾呼:“我的枕头啊!”然后回过头,一脸乐极生悲,“你丫的扔什么不好?偏偏扔我枕头,这枕头可是李华莎送给我的!”
我愣了一下,想不到不经意扔掉了兄弟的一件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李华莎是孙艺的上一任女朋友,不知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每次见到他俩在一起,我们都笑着问他俩什么时候签定“华沙条约”。后来孙艺翻了世界历史,振振有辞的地跟我们说,你们哪,真的没文化,人家那叫“华沙公约”。我们便取笑他,你小两口子结婚的事怎么算得了公约呢?后来“华沙条约”没签定,人家华莎就去了当年华约成员国之一的东德,当然,东西德统一后,也就是现在的德国。
孙艺在床沿呆坐了一会,说:“其实我一直想扔掉它,但扔不出手。这次算是多亏你了。”
我长吁一口气,原来我刚才干了一件好事,心想这也应该,这小子现在追骆施施,留着以前女朋友送的东西,终究是一个隐患,电影里恋人因这样事争吵而分开的现象太多了。不过现在我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事。我说:“我现在赶去朝阳公园,肯定她人影都见不着了。你说这得怎么办?”
孙艺发呆完毕,说:“你们俩到什么程度了?”
我说:“说不清楚。”
孙艺说:“拖过手了?”
我想了想,说:“无意中有过一次。仅此而已。”
孙艺瞟了我一眼:“那往下的接吻什么的就不用问了。”
我默认。
孙艺继续说:“其实这事情很简单,上次是无意的,下次有意拖拖手,就成了。”
我说:“我说的好像不是这个。”
孙艺说:“噢,你说的是迟到的事。准确点说嘛,就是失约。”
我想是应该这么说。
孙艺接着说:“失约这个事嘛,说真的,后果很严重。”
我被他的话吓一跳,仿佛被人宣判了死刑。讷讷道:“那该怎么办?”
孙艺顾自说:“我记得有一次我失约……”
我打断他的话:“不用举例说明后果的严重性了,告诉我该怎么办。”
孙艺说:“那你得告诉我你们约会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有一点误会,她给我解释的机会。”
孙艺想了想,说:“如果仅仅是要听你解释,我想用不着特意跑到公园吧?人家肯定早原谅你了,就想跟你逛公园,但是女孩子要面子,所以说是给你解释的机会。”
我睁大眼睛问:“是这样的吗?”
孙艺说:“估计是的。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应该打个电话过去道歉。”
我望了会放在床上的电话,又望了会孙艺:“应该怎么样道歉?”
孙艺摇摇头,叹道:“都不知哪家的傻丫头,竟然会看上你这个爱情白痴。”
我说:“你这里有没有新牙刷?”
孙艺说:“有啊,咋了?”
我说:“没什么,刚睡醒,刷干净牙再打电话我感觉比较踏实些。”
孙艺说:“你丫的以为打电话还能把口臭传过去啊?”
我说:“不是的,习惯啦。”
刷牙的时候,听见我的手机响了,尔后听见孙艺大喊:“有来电!是……”他的声音嘎然而止,显然是看到了什么大惊小怪的东西。我赶紧含几口清水嗽净口,又捧着水洗了眼和脸。走进房间的时候,手机还在响,孙艺盯着手机在发呆。
我接过来,发现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骆施施的名字。我按下接听键,说:“喂。骆施施吗?”
接着听到骆施施的声音:“是呀!付琳说有事想跟你说说。你晚上可以到我家来吗?顺便一起吃晚饭。”
我说:“今晚上你家?”
骆施施说:“是啊,现在付琳身体好多了。”
我说:“好吧。”
说完电话,发觉孙艺神情古怪地盯着我。我摸摸嘴角,确定没有沾着牙膏之类的东西后才说:“干嘛这样看着我?”
孙艺说:“施施叫你晚上去她家?”
我点点头,说:“是啊。要不你也一起去?”
他摇摇头,趿着拖鞋走到洗手间去了,没多久就听见他用力刷牙的声音,我想他牙龈一定出血了。
(待续)
33
趁着孙艺刷牙的当儿,我到厅里拨了唐梦的手机,却没有人接,便发了条短信,说昨晚看球看太晚不小心睡过头了,末了,加了“请原谅”三个字。孙艺刷洗完毕出来了,头发弄得油光顺贴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满桌狼藉,从中找出一盒中南海,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又摸索了一会找到打火机,点燃了烟,吐了口气说:“乱成这样子,这时候有个女人多好。”
我说:“是吗?找女人就为了帮你收拾东西?”
他说:“也不尽是,我的意思是说,任何时候有个女人都好。”
我刚想说话,忽然听得窗外楼下有人大喊:“哪家的枕头掉了哦!”这确实是挺悲惨的一件事,而且事主就在我面前,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孙艺低着头说:“掉吧,掉了好啊。”然后抬头看我,“你饿不饿?”
我确认了一下饥饿状况,点点头。
孙艺起身说:“走吧,请你吃自助餐。”
经他一提起自助餐,我不由想起了失恋的建仁,再观察现在孙艺的神情,几乎与建仁当天的神情无异,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舍不得那枕头?
实在想不通。
下楼梯的时候我问孙:“今晚有哪些队的比赛?”
“塞黑跟荷兰。”
我不由停下脚步,这两队的比赛不容错过,问道:“几点。”
“九点。”
“那你看不看?”
“看啊,怎么不看?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