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好了多的不说了,心里有点烦,上班了。

当浮华褪去,一切都将归趋平淡。

其实,早在五年前,就曾萌生过此念头,无奈当时的我太年轻,无法割舍的东西太多,特别是脸面。

几个月前,阴错阳差的在天涯杂谈里面看到了一篇人气极高的帖子——《重庆:一个摩的司机的日记》,多年前的念头再次被唤醒。在经历过太多东西之后,才发现,那种大隐隐于市的心境,那种平凡淡然的市井生活,才是自己内心最期盼的。

可是,在一番热血沸腾之后,还是未能放下那张在男人眼里重而又重的脸,几个月的挣扎,一晃就到了今天。

前两天,在QQ上问一好友,国企职工+半IT从业人员+酒吧潮男(其实我一点也不潮)+健身房型男(其实我也一点没有型)+资深宅男+网游疯子+摩的司机,如果这七种身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你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吗?好友答曰:不知。

浑浑噩噩中,已在如今的单位呆了八年之久,从最初的调度员、到稽查员、到治安员、到安全员,再到现在的信息技术科“骨干”,八年过去,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主办科员,曾梦想的一官半职,似乎离我还有那么些距离。看着为数不多的收入,工资、奖金、兼职淘宝店、打游戏赚外快……杂七杂八的凑上一堆,平均每月也不过两千余元,呵呵……曾想过创业,想过做生意,可区区几万元,在如今这社会里,又能做些什么?摊开双手问父母要?貌似那也不是一个27岁的男人所该做的事。

可是,却偏偏还要在饭桌上抽玉溪、酒吧里喝百威,呵呵,男人的脸,真就那么重要吗?

十三年前的万安,十年前的莎库娜、两棵树,八年前的狂人、磁场,六年前的Kiss、City,四年前的唐会、纽曼,如今的V8、No88……甩甩、K、冰、马……也许,对一个经历过这些的男人来说,要彻底的放下脸面,做一个社会最底层的摩的司机,真的很不易。

然而,当浮华褪尽的时候,留下的,除了平淡,又还有什么呢?面对生活,多少人不得不狠下心对自己残忍,因为,生活本身就是残酷的。

或是心灵的疲惫,或是另类的看法,真的只想让自己平凡下来,普通下来,可却不得不让自己努力挣钱,一位朋友不久前刚对我说,在万州这小城市,要养活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一个月至少得4000吧?看着自己那2000余元,苦笑中。

总得找点事情做吧,偷摸扒抢之事,年少懵懂的时候,做过。而如今,极度厌恶,有悖我而今之道德观。在经过数日百无聊赖的思考后,偶然的机会坐了一次很久未曾再坐的摩的,三峡影都到军分区,四块,少一分都不行,三块只到高笋堂,军分区想都别想。简直是暴利,难怪如今这么多摩的。挣扎了很久的那个念头,再次蹦了出来。

想起了前段时间在可可西里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浸淫在夜场里的她,有谁会想到她会在商贸城门口摆地摊?连女人都可以做到的事,男人为什么不行?

豁然开朗,这个词儿也许说的就是自己当时的心情吧。昨晚,再一次将那篇《重庆:一个摩的司机的日记》完整的看完,今天,以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速度贱卖了那辆花费了太多心血的“烈火战车”,购回了一台很普通的摩托,我的摩的生涯,就此开始。

1月30日:

昨晚和暮雨小聚,喝了点小酒,却聊到了一些比较郁闷的话题。暮雨对我说,我这篇日记是时候终止了,他担心我这样一直写下去,会被“舆论”的压力逼得停不下来。当然,舆论这两个字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在我看来,“舆论”二字就显得有点夸大了。他说,今年我在跑摩的,他可以请我喝酒;明年我在跑摩的,他还是可以请我喝酒;后年呢?如果我还在跑摩的,也许他就不会请我喝酒了,问我是不是要一直这样跑下去?

很纠结的一个问题,有点不知怎么作答。其实,我是很喜欢现在这种生活状态的,每天充实而忙碌,没有太多的烦恼,不用去想太多令自己不开心的事,很惬意,也很享受。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一辈子就这样保持下去。可暮雨了解我,他知道我骨子里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不甘于平庸的人,却选择了一件平庸致极的事在做,也难怪他这样说我了。可是,现在的我早没有了那些所谓的雄心壮志,只想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过一点平淡的市井生活,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却让我不得不去面对一些很纠结的事情。

暮雨问我,在我跑摩的的这近一个月时间,朋友是多了还是少了?一个我毫无准备的问题,想了一下,告诉他暂时没有什么变化。但我知道,这个变化,迟早都会发生。

现实是很残酷的,他的话也很残忍,但这却的的确确是一个事实。抛开挣不挣钱这个话题,摩的司机,始终是一个处在社会底层的角色,我选择了扮演这个角色,并且继续下去,那么在不久之后,我就必然会失去另一个社会层次的一些朋友。可让我放弃,我却又不愿意,一来是已经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二来在现阶段我也必须靠这份兼职赚取更多的RMB。唉,两难全的事情。

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几个朋友,有必要在日记中提一下了。

第一个是我最好的一个兄弟伙阿番,13年的感情了。前段时间他回万州呆了几天,在离开万州的最后一晚,他叫我吃饭,理所当然的赴约了,而饭后的活动,我却拒绝了,理由是我不再喜欢夜场,而且晚上要跑摩的挣钱。他没有过多的挽留,但我知道他很不开心。午夜时分,在尼斯酒店门口候客时又碰见了他,一个人,看上去喝得有点多了,叫我过去跟他吃点消夜,我又拒绝了,有个熟客刚给我打过电话,马上要接她。阿番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了一句,“钱是挣不完的”,然后一个人走了。13年的感情,我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微醉而失落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我真的做得有点过了。

第二个是“蒋先生”,一个虽未深交,却彼此欣赏的朋友。年少时的经历很是相同,都是被《古惑仔》毒害的一代,不同的是他比我混得好太多了而已,现在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很小的企业,表面风光,背后却有很多心酸和无奈。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一直“喜欢”我,当然这个喜欢不同于男女间的喜欢,更不同于GAY之间的喜欢,而是一种男人朋友间的感情,几次叫我喝酒,也被我拒绝了。他在QQ上对我说过一句话,像我们这种有着太多相似经历性格又很像的人,也许很难再做到去结识一个新的朋友。可我真的已经把你当成了很好的朋友,只是迫于生计,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歇下来,真的很对不起。

第三个是超儿,与小蒋有些类似,也是一个虽未深交但却彼此喜欢的朋友。四年半前曾让我很是感动,当时和他的关系也只能算是认识而已,可压根没想到的是,在我受伤住院时,他却提着一大包东西来看我。现在虽然也很少碰面,但逢年过节的时候,彼此之间是雷打不动的会有一条短信的。在看过我的摩的日记后,他还专门打电话来关心我,后来还两次叫我收工之后出来吃点消夜,但也是被我以第二天要上班为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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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州:一个摩的司机的日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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