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杯狠狠地说，“我最憎恨那种贪官污吏，你看，一到晚上，南京歌厅四周，全是他妈的是名车，尤其是那个1912，据说，里面的小姐全是大学生，里面嫖客一掷千金，纸醉金迷、穷奢极侈，这他妈的什么世道！”

突然，隔壁包厢出现噼噼啪啪的声音，乱哄哄的，女人的哭声，叫骂声，还有摔杯子，擂桌子的声音。

剑未出鞘大喊了几声，狠狠地敲了敲隔墙，隔壁安静了一下，接着，听到对方竟然拿着椅子在砸墙。

剑未出鞘怒气冲冲，“我操，谁跟我过去，替他妈教训一下。”大家纷纷响应，冲出去，踹开隔壁的房门，一涌而进。

里面光线昏暗，空气污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举着椅子在砸墙，这里有四个小姐，衣着暴露，一个倒在地上，嘴巴上有血，正抽搐哭泣，另外三个蹲下身来，正悄声劝说，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三十岁的样子，估计是这里的大姐大，正好言劝慰着这个暴躁的男人。

这六个人一冲进去，大家都愣了一下。

老剑冲了过去，踩着茶几跳了起来，凌空一拳打去，那个男人一声惨叫，倒在了小姐的身边。李坏笑从茶几上抓起一瓶啤酒，正要砸下去，那大姐大扑了过去，把李坏笑扑倒在沙发上，她一下压到李坏笑的身上，大声喊，“都住手，听见没有！”

大姐大然后心平气和地说，“黎老板，你是我们的常客，是我们的贵宾。这个女孩刚来的，不懂规律，你多包涵，今晚她们几个都是你的，就算我请你了。”

然后，那大姐大回头对其他人说，“刚才打扰你们了，我给你们换个包厢，也免费，请多包涵。”

那个姓黎的男人翻身起来，大喊着，“我黎冈不是好惹的，今天没完。”说着从茶几抓起一瓶啤酒，用力砸了过来，啤酒飞向了剑未出鞘的面门。

大家惊呼，就在这是，那大姐大从沙发上弹跳而去，凌空踢出一脚，啪地一声，啤酒瓶碎裂了，啤酒四下飞溅。

黎冈，黎冈，怎么这么熟悉，啊！新疆哈萨克小伙子，善杯猛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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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决斗前夕

凌晨十点，鹊桥捉奸办事处

门口贴着催缴水电费的单子，门缝塞着治疗脚气痔疮的传单，进门，捉奸办事处的处男处丨女丨们相视无语，唉声叹气，对面楼上两口子在吵架，伴奏着摔碟子砸碗的声音。

善杯一连喝了两杯茶水了，寞世妖精又给添上了开水。善杯喝了一口，把喝到嘴里的茶叶又吐回茶缸子，然后凝望着杯子上“红旗渠”三个字发呆。也不知道茶水喝多了，还是有心事，善杯神色坚毅，那脸憋得有些发涨。

寞世妖精有些抱怨地说，“善杯大哥，你拿个注意啊，总喝茶水也不是办法啊。”

善杯难堪地说，“现在可以定论，秦淮河会议，也是次失败的会议。”

李坏笑闷着头，正玩着手机铃声，“旅客朋友们，T114次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携带好您随身的丨雷丨管、丨炸丨药、易燃易爆，及危险品，尽快到检票处检票登车。”

剑未出鞘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地问，“李坏笑，那大姐大把你压到沙发上，你怎么就没有了动静，看你表情挺享受的。

李坏笑哆嗦了一下，说，“那大姐大是个男的。”

大家忽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李坏笑。

善杯有些疑惑地问，“我都看到她的丨乳丨沟了，她跳起来踢腿的时候，胸脯一颤一颤地，你不会搞错了吧。”

李坏笑站了起来，大声说，“我操，我是结了婚的人，难道女人骑到身上的感觉，我感觉不出来？”

大家唏嘘一片，小小妖姬和寞世妖精不自觉地加紧了腿。

小小妖姬关切地问，“老灯，你脸上怎么青了一块？”

人在灯下愤愤地说，“没有想到黎冈一个大男人，还抓人，我手背让他抓破了，回家后，我爱人不相信，就考验了我一下。”

小小妖姬埋怨说，“男人有没有外遇，用女人的方法考验一下，不就知道了，用得了动拳头吗。”

善杯突然大声说，“你们知道红旗渠的故事吗，曾经，山西有很多地方是土薄石厚、水源奇缺的山区，为了引浊漳河进入这些山区，1960年，开始开渠引水工程，经过了十年，在峰峦迭嶂的太行山腰，硬是凿出一条水渠，劈开太行山，漳河穿山来，林县人民多壮志，势把山河重安排。”

寞世妖精烦躁地说，“什么意思吗，和国企领导似地，屁大点事，说之前总喜欢引用点什么，把自己搞得学识渊博，你烦不烦。”

善杯难堪地说，“我的意思说，我们走出峰峦迭嶂，找个突破口。”

人在灯下突然说，“我们最近忽略了李萍和王华。”

秦淮河畔，巧遇黎冈，捉奸工作陷入了困境，为什么呢？

那晚，大姐大的飞腿，并没有阻止得了冲突。黎冈是新疆哈萨克人，从小吃牛羊肉，体质很好，虽然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但身手不让少年，再加上多年走南闯北，手上也练过，他挟持了一个小姐做盾牌，竟然和善杯等四名男捉奸队员对打，有守有攻，一时不分胜负。

最后，还是小小妖姬出手快，她脱下高跟皮鞋，嗖地掷了出去，皮鞋穿过了小姐的旗袍，直取黎冈下阴。黎冈闷哼一声，双手捂着下身，跪倒在地上。正在这时，大姐大带了一帮打手，冲了进来，那些打手，戴的是以前公丨安丨的绿帽子，显得威风凛凛，几下控制了现场的局面。

最后，黎冈和善杯握手言和，打手和小姐全撤了出去。

黎冈说，“明天晚上，咱们爷们在这里决斗，四对四，砸我一皮鞋的娘们，我就不计较了，要是打算爽约，你们最好先买好意味伤亡保险。”

善杯狠狠地说，“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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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矛盾爆发

晚饭后，秦淮河畔，迷城歌舞厅，一支梅包厢

善杯与黎冈等人四对四，隔着茶几，坐在沙发上，这将会是一场残酷的肉搏战吗？有必要回顾一下历史上最残酷的肉搏战。

1942年7月17日至1943年2月2日， 斯大林格勒

苏联与德国一对一，各投入一百多万兵力，各式大炮各一万多门，开始了被称为“绞肉机”的巷战，大炮在城市的颤栗中轰鸣，坦克在阵亡将士的尸体上碾压，机枪在断壁中扫射，手榴弹在人群中爆炸，步枪在破窗里冷射，刺刀滴着鲜血在刺杀。双方士兵都杀得如痴如醉，血刃、肉搏，他们在瓦砾间摔跤，拳打脚踢，手抓牙咬，犹如恶兽困斗，不死不休，直到阵地上只剩下浑身血污、双眼血红、其状如鬼的一方士兵为止。 那场面混乱、疯狂，整座城市都在尖叫，还有比这更毛骨悚然、更撕心裂肺的哭诉吗？

黎冈恶狠狠地问，“单挑还是群殴？”

善杯抹了把冷汗，故作轻松地说，“你的兄弟，难道是从澡堂子请来的盲人按摩师，晚上都戴墨镜。”对方三人摘掉了墨镜，目光冷静残酷。

黎冈冷笑说，“用什么家伙？”

李坏笑说，“用小姐怎么样？”

黎冈哈哈大笑起来，他身边的三个人也嘿嘿地冷笑起来。就在这时，包厢门开了，大姐大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她穿着半透明的紧身的白裤子，都可以看到丨内丨裤的颜色和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