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 一边行走边打量小区内的一切,笑道:不错嘛,小丸子,我第一次见你面时看你的那身打扮还以为你是个吊丝呢?没想到住的地方还蛮不错嘛!我怒道:我起码还有住的地方,不像某人,头无片瓦遮顶,脚无立锥之地,哼,还不知谁是吊丝呢?林静闻言眯起眼睛道:妖,妖,你在说我么?我好歹还有你这个仆人啊!哈哈……
说话间,两人已行到了我所住的那栋楼下。小静。
临进楼前我冲她正色道:我事先告诉你声,我只是在这儿的一个租客而已,刚好房东出去旅游了,所以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然的话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帮你!
是么?林静道:照这么说你的房东还挺会选时间嘛!我道:我是说我这儿不能让你长住,等过几天房东回来了,你就得搬走?
搬走?林静道:我干么要搬走?我靠!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怒道:你当然要搬走啦!要不房东还以为我是拐卖人口的呢!林静道:什么拐卖人口?我道:你是个**少女啊,要让人知道了**叔叔还不得来捉我?
拜托!林静道:我是自愿的好不?再说啦,人家到八月份就满十八岁了。
那也不行!我强硬的道。林静道:房东还会管这些事儿?他要真问起了,你就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呗!
女朋友?我听了林静这句话,心脏微微一颤,面上却装作一副淡定的**儿来,道:都还没发育好呢,就想当人家女朋友了?
你说什么?林静闻言脸上先是一红,继尔恼羞成怒道:你有种再说一次?
274 要不要本大小姐给你来一曲? 说来惭愧,老子被林静这般一吼,腿居然都有些软了。当下佯作没听见,自顾自掏出门禁卡刷开了楼下的电子监控门。
林静却显是余怒未消,直至上楼,她始终没再跟我说一句话。妈的,这种无声威逼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
好容易到了女神家门口,我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道:小静,你就不能学着替别人着想一下么?林静并不回答,只是甩给我了一个恶狠狠的白眼。见门已开,这丫大喇喇率先进了屋,仿佛这是她家而老子是客一般。
不,她完全把偶当成了她的一条狗!
我叹了口气,只觉对这丫头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当下惟有跟着她入了屋。待进了家门,林静回身不声不响的将吉他箱从我手中抢了过去,然后将琴箱放在了客厅的长沙发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原木色的吉他来,问我道:小丸子,你觉得这把琴怎么样?一面说,一面露出了一个笑脸。
我晕,我还以为她永远都不想理我了呢,哪知这丫头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有想心接过她的问题忽悠两句,可我TMD根本就不懂吉他啊,因只得道:不错,不错!
不错?林静傲然道:岂止是不错?这是纯手工的全单好伐,据说全世界一共只有三把!面板是云杉的,侧板和背板是夏威夷相思木,呶,你看,这里还有制琴师的签名呢!这琴要在国内卖,最少也得25万。我是托朋友从美国直接带回来的,也花了十几万呢!
我虽对她所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一窃不通,但听说这把小小的吉他居然值十几二十万,不由肃然起敬。林静似乎就是想看我这种惊讶的表情,小嘴骄傲的一撇,左手在琴把上一按,右手在琴弦上一挥,一阵天籁般的琴音立时响了起来。
这一下老子更是呆若木鸡,林静见状嘻嘻一笑,道:怎样,要不要本大小姐给你来一曲?
我闻言木想大声答一句:要,要!但不知怎的却硬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来。林静又将小嘴撇了一撇,然后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抱琴在怀,先微微调了调琴弦,跟着又试了试音,然后左手按弦,右手轻轻弹的了起来。
一阵轻柔纯净的声音从她的指尖流淌了出来,每一个音符都仿佛直飘进了我的灵魂深处。我傻傻的望着她,在此之前,我还从没想过这个疯疯颠颠的小丫头居然能演奏出这么美妙的乐音。
心中正自震撼未过,却见林静朱唇轻启,莺声曼吐,已然唱了起来。歌声懒散而轻淡,配着澄明清澈的吉他声,那感觉是那样的安静、清透、自然、惬意。
我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举目望林静的脸上望了去,由于角度关系,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这张脸蛋或许谈不上漂亮,但在这一刻,在这一瞬间,却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275 歌声如幻 林静唱的似乎是一首英文歌,我一来英语并不怎样,二来被她的琴声歌声搅得如临幻境 ,是以只隐约听懂了几个简单的句子,像什么“don’t say a word”、“close your eyes”、“make a wish”之类的。说实话,林静的嗓音和唱功并非特别出色,但听在耳中有一种洗尽铅华后的纯净美感。
仿佛她那纯粹的声音足以将你领进一个完全属于你自己的干净世界。纯白,没有污染,没有噪音,没有丑陋,只有自然之美。
我怔怔的听着她的歌声与吉他声组成的完美乐章,音乐缓慢如蜗牛的速度,旋律与节奏始终给人一种游离、徘徊、缓慢推进的感觉,便如同是清晨雾气里看到的一缕微弱光线,一下一下极慢地移动着。渐渐爬过缠满藤蔓的窗台,爬过干净的木地板,爬过木桌上散乱的纸笔。
于是整个房间都亮了。
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静的琴声和歌声终于都停止了住。但那一个个音符、那一枚枚被音阶装饰起来的英语单词却似乎仍在我的心头跳跃。
林静也像是沉浸在了自己所营造的幻境当中,她的脸微微向上扬起着,尖尖的下颌透出了一种与她的年龄绝不相称的气质,带着些干净的冷漠,又透着几分旁若无人的张扬。在这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心已被仿佛她的琴声歌声(或许还有她的容颜)洗刷成了安静明亮的白色。
那里面不再有戒备,也不再有自责和埋怨,甚至连前途与理想也消了散,更没有以往那种无休无止的后悔和猜忌。我感觉舒服极了,就像是日落时分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或是子夜在自家的楼顶上望着遥远的星空,又像是午后独自坐在大树的浓荫下小憩。
我破天荒的觉得让林静住到我这里来并非是一件坏事——如果她每天都能给我弹一首歌的话,我宁愿和她这样永久的同住下去。
小丸子……正自想得痴迷,林静却不知何时已扭头望向了我:怎么样,好听不?她一面问着,脸上一面又回复了平素那种古灵精怪的小女生模样,我突然有了一种隔世之感,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歌?
《End of may》,凯伦•;安的。你以前听说过她么?
我闻言摇了摇头。林静道:她在国内确实挺小众的。
我嗯了一声,突然涌起了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妈的,老子这块俗饼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歌?事实上老子TM都很少听歌!林静却又怎知她随便一句话便让老子自怜自艾起来,将琴放回到琴盒中,跟着在房间里东张西望了下,忽地一声欢呼,道:原来你里还有饭啊!一面说,一面跑进了餐厅,跟着又是一声欢呼:是稀饭,还有水煮蛋,很好,很好,本大小姐都还没吃早饭呢!小丸子,你快给我盛饭,快,快!
我这才猛地一省,连忙也奔进了餐厅,却见林静望着餐桌上的稀饭和蛋蛋,一副馋虫上脑的模样儿。当下一阵好笑,因拿了碗去给林静盛饭,可是饭也盛好了,心中也突然想了起来:这是夏侯丹给我做的爱心早餐啊,我就这么背着她陪着另一个姑娘一起吃?
276 出国留学 这种想法让我心底那原本被林静的歌声清洗掉的自责与负疚重新回归了来。可当此时刻,我总不能不给林静吃吧?林静却是一副本大小姐肯吃你的东东是给你天面子的可恶表情,见我帮她盛好了饭,也不道谢,便自接了过去,一面道:还有鸡蛋,也帮我剥一下,记住,我只吃蛋白。
那蛋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