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次日,古允源带着弟弟来到钱市胡同,这里离前门大街很近,就在“大栅栏”的附近,两个人来到胡同口,刚要往里走,一个卖糖葫芦的看了他们一眼:“外地人吧?”

“是。”

“怪不得。先别进去,不然还得退出来。”

古家兄弟一愣,还没等问,就见一辆独轮银车打胡同的炉房里推了出来,不用问,里面是满满一车刚铸好的银锭元宝。

“好啦,进去吧,下一车要小半个时辰呢。”

古允源这才明白,这条胡同实在是太窄了,两个人并肩在这胡同里根本走不了,最窄的地方也就只能供独轮车过去,遇上银车,自然是行人要退让出胡同口。

“干嘛把胡同修这么窄?”古允文不明白。

“防抢!”古允源倒是细一琢磨就懂了,“前后胡同口必定都有炉房的人把守,即使能从炉房里抢出银子,也得被堵在胡同里。”

这么窄的胡同,又不方便通行,果然是个僻静之地,正好有处四合院要往外典,主人言明在先,若是租便只肯短租,这恰恰又合了古允源的心思,于是当场定好租约,讲明是只租一个月。

事情办完,天也将近响午,兄弟二人寻了家饭馆,简简单单填饱肚子,下午各有事情要做。

古允源吩咐弟弟去永定货栈取几大包茶叶运到刚刚租下的宅子里,自己则急着要回客栈看看郝、林二人有何动静。

古允源回到“客来升”,一只脚刚刚踏上客栈的台阶,从旁边就传来一声高叫:“差爷,就是这小子。”

古允源一愕侧头看去,还没等他看清,就见眼前黑影一晃,“哗啦”一声,一条大粗铁链已经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事出突然,古允源心下一惊,刚要问,几个差役已经站在面前,为首一个撇着嘴冷笑地看着他:“你是徽州来的古允源?”

“小人正是古允源。”一听差役问出名字,古允源就知道糟了,也知道矢口否认无济于事。

“有人把你告了,到顺天府打官司吧。”

“请问是什么人告的我?”古允源把眼光瞥向一旁指认他的男子,他可没见过陈赖子,不过见这人一脸的痞子相,看到自己被抓住又是满面喜色,心知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古允源猜得不错,就是陈赖子到顺天府把他告了,而且告的不止古允源,还有常四老爹,罪名还是“流人逃亡”。陈赖子打的主意是,流人家产籍没充公,告发者能得到一半的钱财,古允源那一大批茶叶就值不少银子,若是弄得好,连常家大院都能落一半在手里。

“哪儿那么多的话,到顺天府就都知道了。”差役不由分说,拽着古允源就要走。

“等等。”郝师爷也是刚回客栈,离着不远就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急忙从后面赶了过来。他是熟吏,手里过了多少的刑名案子,知道事情不可能在这里解决,眼下要做的是别让古允源吃眼前亏。

郝师爷一摸怀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到领头差役的手里。

“兄弟在徽州府办差,天下三班六房都是一家,这位古老弟是我朋友,还望几位多多照应。”

“啊,好说好说。”谁管你徽州府还是柳州府,只要银票是真的就行。那差役眉开眼笑把银票收了,跟郝师爷走到一边。

“既然有人告发,府尹大人发了签票下来,我们自然要办差,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郝师爷连连点头:“规矩我都懂,求的是几位照应我这老弟,别让他受皮肉之苦。”

“那没问题,不过牢头哪儿你也得有些点缀。至于到了堂上打官司嘛,喏,那个就是原告!”说着差役往旁边努了努嘴。

郝师爷记住了陈赖子的样子,再三谢过差役,又走到古允源身边,低低的声音道:“老弟别急,我们在外面自然会想办法。”

古允源感激地点了点头,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跟着差役回衙门了。

古允源与常四老爹被抓进顺天府大牢,这可急坏了客栈里的众人。常家车队的伙计们自不必说,刘黑塔听了郝师爷的描述,立刻就知道是陈赖子捣鬼,从客栈后厨拎了把切肉刀就要去寻仇人,郝师爷好说歹说,最后道:“常四老爹那边打官司还要你出力,要是连你都犯了人命案子,还不把他的一条命都交代了?”这才算把刘黑塔按下来。

古允文更是傻了眼,他压根就不知道大哥是私逃入关,此刻得知真相,急的是双泪直流,呆呆地坐在桌旁不知如何是好。林荣富是个外国人,又是头一次上京,更是没主意。郝师爷只觉得千斤重担都压在自己肩上,心里不由得也有些发慌。

几个人正在房里愁眉苦脸,相对无言的时候,常玉儿走了进来。她倒是显得很镇静,径自走到郝师爷身边福了一福。

郝师爷连忙还礼。圣人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意思无非就是,事急从权,危急时刻,男女大防都可以先放到一边。

“郝大人。”常玉儿眼中虽有忧色,声音里却听不出来。

郝师爷摆摆手:“嘿嘿,我不过是个风尘俗吏,你要是不嫌弃,也叫我声大哥好了。”

“是,郝大哥。”常玉儿改了称呼,“上一次,我爹在山西摊了官司,托人情打官司都是我去经手,听衙门里的书办说,案情即使重大,只要原告撤诉,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知他们说的对不对?”

“对,对呀!”一语点醒梦中人,郝师爷一拍脑袋,这话太对了,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奉天大营没发海捕文书,原籍地也不出首,关顺天府什么事?还不是因为陈赖子告了一状么!只要陈赖子那边别咬着不放,再往上递了银子去,一句“查无实据”,古、常二人就可以安然无恙地放出来。

谁去找陈赖子呢?郝师爷左右看看,这种“讲斤头”的事情最好是老乡去说,可常玉儿虽明事理毕竟是一介女流,刘黑塔那就更不必提了,去了比不去还要糟,看样子还是得自己跑一趟。

郝师爷兴冲冲去找陈赖子,回来的时候却阴着个脸,他避过刘黑塔,叫上常玉儿与古允文,一同来到顺天府大牢。

狱卒与牢头都已经打点好了,三个人悄悄进入探监。一路走过幽暗的牢狱夹道,看的是地上的斑斑血迹,闻的是臭气熏天的味道,常玉儿还得忍受两边犯人的污言秽语,这才明白郝师爷为什么不带刘黑塔一起进来,要是他听到有人这么侮辱妹子,非把牢门拆了进去打一架不可。

好不容易来到关着古、常二人的牢房前,狱卒留下灯笼,说了句:“说两句就得,别磨磨蹭蹭啊,要是被典狱官撞见了,谁都吃罪不起。”就离开了。

“大哥。”古允文一路上就想哭,这时候忍不住了,“呜呜”地放了声。

“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因为使了银子的缘故,古允源与常四老爹被安排在一个小牢房,没与那帮狱霸关在一起,暂时没有受欺。

常玉儿将一篮子食物递了进去,问道:“爹,你知不知道何时升堂问案?”

常四老爹道:“大概是明日吧。”他又看了着女儿,“这里不是女儿家来的地方,你别再来了。”

“老爹放出去,玉儿姑娘自然不必再来。”古允源插了一句,众人都是一愣,齐齐看向他,只有常玉儿深深地看了古允源一眼后,没言声低下了头。

“老弟,你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郝师爷急忙问。

古允源摇了摇头,苦笑道:“总不成两个人都陷在里面,再说老爹本就是为了我受的牵连,明日上堂,我一肩承担,出脱了老爹便是。”

“陈赖子欲壑难填,只怕没那么容易放过常家。”郝师爷脸色沉重。

他下午去找陈赖子,倒是一找就找到了,陈赖子根本就是在等他来。可是二人坐下一谈,陈赖子开出的“盘口”居然是一万两的巨数,否则就不必提。郝师爷磨来磨去,一两银子都没讲下来,只得悻悻而归。

“要说一万两咱们也拿得出,但是还要给官府打点银子,这就至少要一万五千两。我看手头的银子只怕是不够,除非卖一批茶叶,那样一来参加万茶大会又没了银子,唉,这件事还得古老弟你自己拿主意。”

“还用问嘛,当然是救人要紧,什么茶不茶的,都卖了!”古允文擦了擦眼泪,一挥手说道。

“不行!”古允源断然喝道,“这批茶叶是闵老先生的心血,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卖了?还有胡家给的一万两都用来救我?然后咱们灰头土脸地回徽州,见了人怎么说?”

他这一连三问,问得弟弟哑口无言,低下了头。

“我看允文说得有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茶叶卖了明年还能采收,总得先保住人吧。”郝师爷见古允文不敢回嘴,帮着他说了一句。

“郝兄,茶叶的事情暂且不提,你想一想,如果此事私了,我就有一个绝大的把柄落在陈赖子手里,今后还不任他敲诈勒索,这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啊!”古允源自打进了牢狱就在想这件事,从头到尾想得明明白白,这一说正是切中要害,郝师爷也没话了。

“不过你就是在堂上认了罪,那批茶叶还是保不住。充公之后,还是有一半要归了陈赖子。”常四老爹缓缓开口,他怕古允源当局者迷,想不明白这一层道理。

郝师爷也道:“对,陈赖子已经派人到永安货栈盯着,防着我们转移货物。”

古允源冷冷一笑:“那他是打错了算盘。我自逃出关外就始终在防着这件事,家里的房产、地产还有茶园都在母亲名下,至于这批茶叶嘛……我在货栈是用允文的名字签的栈单,他才是货主!”

听他这样说,古允文这才明白,大哥几次都叫自己去永安货栈查货运货,原来不是躲懒,还有这么一层深意在其中。

“我不是守财奴,可也不能让小人猖狂得意。”古允源咬咬牙,“你们看着好了,我要那陈赖子一文钱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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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财运超越胡雪岩--清末的徽州商王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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