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进门的是位正在妙龄的女子,在场的虽然都是生意人,但男女之防却都懂得,就连海外人氏林荣富与中国人做生意久了,也知道除非是通家之好,否则女眷轻易不与外人见面。

古允源却认得来人,但他也不知为何常玉儿会跟着父兄来到京城,所以一时也不便打招呼。

倒是常四老爹没多想,对着女儿道:“不必管我,你先回房安歇吧,一路也累了。”

“是。”常玉儿低声答应着,很快地抬眼向屋中望了望,看到古允源便立时将眼睛垂下,转身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这是小女玉儿,几位莫见怪。”常四老爹道,“我和义子出来做生意,原本想让她寄在亲戚家中,这孩子说什么也不应,没办法只好让她一路跟着。生意人出门在外和江湖儿女差不多,也就讲不了那许多俗礼了。”

“带个女人家外出经商真是累赘死了。”刘黑塔忽然一声大叹,眼睛却看向古允源,“女人出门到底不比男人,我这妹子一路上也遭了不少罪。”

古允源听他仿佛话里有话,一时琢磨不透,先问常四老爹:“老爹,听您刚才话里的意思,也投宿在这间客栈?”

“对,对,忘了说了。这一次万茶大会,各地茶商进京,过后必定要带些货物回去,我打算在这儿等等生意,所以在下面跨院里包了两间房。”

“这太好了,我们来时坐的是漕船,回去的时候说不定便要雇用大车。”古允源听了也很高兴。

众人接着方才的话题谈下去,都认为京商既然策动这次万茶大会,又肯花六百万两银子的巨款,其志必定非同小可,古允源便托郝师爷到户部向相熟的书办打听里面的内幕。

古允文对林荣富从海外带来的锡兰红茶很感兴趣,于是林荣富邀他到自己下榻的客栈去品茶。常四老爹年纪大了,赶了一天的车筋骨酸乏回房去歇息,这样众人纷纷散去,屋里只留下古允源与刘黑塔两个人。

古允源原以为刘黑塔必定也要辞出,不想他却坐在那儿纹丝没动,一双铜铃样的大眼不时眨巴眨巴,像是有什么心事在为难。

古允源的印象中,刘黑塔这个人一向是不想事情的,更别提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他觉得有些好笑,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刘黑塔不肯先开口,这才问道:“刘兄弟,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刘黑塔还是不吭气,烦躁地抓了抓头,猛然把手往古允源身前一伸,眼睛却不看他。

“做什么?”

“扳指!”刘黑塔闷声闷气地说。

“扳指?”古允源不晓得他在打什么哑谜,一愣之下才想到,刘黑塔说的可能是常玉儿送给自己的那个翡翠扳指。

果不其然,刘黑塔道:“就是玉儿送你的那个扳指。”

古允源尽管摸不着头脑,还是依然将那个扳指从行囊中找了出来,交到刘黑塔的手里。

没想到刘黑塔却火了,腾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古允源,急道:“你还真把它给我啊?古大哥,我一向佩服你,可你要是欺负我妹子那可不成,就是天王老子,敢欺负玉儿,我也一样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古允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不知所措,双手往下按了按:“慢着,刘兄弟,你要把话说清楚才行。我们一晃儿一年多没见面,这才刚刚见着,我怎么就欺负老爹的女儿了?”

“就是刚刚欺负了。”刘黑塔斩钉截铁地说。

他说话依旧没头没脑,古允源只好不说话,拿眼睛看着刘黑塔,等他说下去。

“我方才说玉儿出门遭罪,正是给你提了个话头,你怎么什么表示都没有?”

“那我应该如何表示呢?”

“自然是求老爹将玉儿许配给你,她终身有托,也就不必到处东跑西颠地跟着我们受苦了。”

“啊?”古允源看看刘黑塔的脸色,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接口道:“可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娶玉儿姑娘。”

“你没想过?”刘黑塔彻底火了,揪住古允源的衣襟将他扯起来,一手握拳便要打下来,突然自己又气馁了,把古允源一放,自己大踏步走了出去。

古允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刘黑塔何出此言,自己又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晚饭后,出门在外的几个人三三两两都回来了,林荣富因为打算要与古允源结交,干脆也搬到这家客栈来,郝师爷对客栈掌柜开玩笑道:“我大小也算是个官儿,归吏部管。那边徽商、晋商归户部管,那吕宋商人大概要总理衙门来管,你这小小客栈,面子可不小啊。”

客栈掌柜满脸赔笑:“那是,那是,都是小店的大主顾,招呼不周,还望包涵。”

“甭说别的,今儿我做东,来一桌海菜席。”说罢丢过一块五两重的银子,“叫后厨的大师傅使些手段出来,不好吃我可不依。”

“是了,那您瞧好吧。”掌柜的高高兴兴去布置了。

桌上还是下午那几个人,古家兄弟,郝师爷、林荣富、常家父子,还有常家车队里两名得力的大伙计。

新交旧识,人人兴高采烈,好不热闹,只有刘黑塔黑着张脸不说话,上了桌就开始往杯中倒酒,好在他的脸本来就黑,除了古允源,谁也没注意他神态有异。

酒过三巡,大家都想听郝师爷打听到的消息。他这一下午可真没白跑,弄来的消息都“硬”得很。

“你们说,要是没人在后面操纵,按道理讲,谁家的茶叶最有望得天下第一?”郝师爷先问了这么一句。

大家一时都被问住了。天下名茶何其多也,西湖龙井、铁观音、黄山毛峰、六安瓜片、大红袍、云南普洱、四川蒙顶甘露、祁红、滇红等等,一连串数下来,够资格入选天下第一的怕不有二十多种。

“说到品茶,每人口味不同,各有所好,硬要说哪家茶叶是天下第一,只怕难以服众。”常四老爹公公允允的一句话,大家都跟着点头。

“碧螺春,天下第一名茶是碧螺春!”古允源一直在旁思考,他并未从众,而是一口下了断语。

第一个不服气的是林荣富:“碧螺春是上品好茶不错,可要说能压过其他茶种,一举夺魁,只怕没这个把握吧?”

“我说是碧螺春,就是碧螺春。”古允源脸色平静,看样子是十拿九稳。

这一说,众人都好奇起来,纷纷要他解释。

“理由很简单,就是一句话。本朝重祖制,即是所谓‘敬天法祖’。”古允源淡淡地说。

众人面面相觑,显见得都没听明白,只有郝师爷脸上露出佩服的神情。

古允源也不让他们多猜,接下去便解释道:“什么是‘法祖’,就是一切遵照祖宗成法行事,绝不轻易更张。碧螺春这个茶名是圣祖康熙爷起的,是御赐之名,若是排在其他茶叶后面,就是对康熙爷不敬。你们想想看,即是朝廷安排的茶会,碧螺春又怎会不是第一名?”

“而且醇郡王是总评判,他也是康熙爷的子孙,怎么敢对自己的老祖宗不敬呢。”郝师爷加了一句。

常四老爹恍然大悟:“照这么说,碧螺春获‘天下第一名茶’岂止是十拿九稳,简直就是十拿十稳了!”

“不见得。”古允源摇摇头,这下众人真被他搞糊涂了。

“古老板。”林荣富半张着嘴,“上香的也是你,拆庙的也是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次的事情奇怪得很,按理说碧螺春必定是天下第一名茶,这件事京商的人应该也能想到,可他们花了六百万两银子,难道就为的去捧别家的茶么?要知道自康熙朝起,碧螺春便是洞庭商帮的禁脔,绝不许旁人染指,京商不可能从碧螺春上得到丝毫的好处,有什么理由去捧它呢?”古允源皱着眉头沉吟道。

“难不成京商与洞庭商帮结成联盟?”古允文提了一个假设。

“那只对京商有好处,洞庭商帮不会答应的。”古允源答道。

“我听说这一次洞庭商帮信心十足,帮主本人都没有来,只派了个副手前来,看样子也是确定“御赐茶名”非得第一不可了。”郝师爷说道,“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只怕是打错了。户部的书办告诉我,京商的六百万两银子已经汇入国库,而户部尚书宝鋆与京商李万堂之间打得火热,据说已将第一的名号许给了京商。”

语出惊人,古允源急急问道:“宝鋆不过是户部尚书,难道能做醇郡王的主?”

“做主的另有其人,宝鋆背后是恭亲王。”

“议政王!”古允源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他是醇郡王的六哥,想必是自己不方便出面,所以让醇郡王出来掩人耳目。”

“醇郡王可也不傻,户部只收五千两,他却加收一万两,要是小花厅里坐满了,少说也弄个几十万两,不吃亏。”郝师爷冷言冷语地嘲讽着。

“现在只是不知京商要用什么茶来拿这天下第一,老爹先前也说了,京商手里并没有掌握能产名茶的茶田。”古允源缓缓吐了口气。

郝师爷在座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操那么多心干吗?人家六百万两拿出来,就算参选的只是一堆槐树叶,也能把‘天下第一名茶’的金字招牌捧回去。咱们就别想了,手里的银子还不到人家一个零头呢,能让人赏脸喝咱们一口茶就不错了。”

大家听他说得诙谐,俱都是一笑。古允源还要说什么,忽然觉得桌下面有人踢了他一脚。

他一怔,向桌上众人瞧去,人人脸色自然,只有刘黑塔正在瞪他,不用问这一脚是刘黑塔踢的。

就见刘黑塔假意出去小解,向古允源偏了偏头,古允源只好也起身随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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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财运超越胡雪岩--清末的徽州商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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