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生活就是这样,在你原本以为进入正常生活的时候忽然发生几件不正常的事。
当高夏扑到我怀里对我说出那句话之后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一根尖针狠狠的刺了一下一样,疼得要命,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高夏曾经说过,我欠她太多眼泪了,就算我下半辈子一直对着她哭都弥补不了我欠她的眼泪,高夏哭了一会从我怀里出来问我有没有爱过她,我吸了一下鼻子说有,高夏笑着问我现在爱不爱她,我说不知道。
高夏跟我说她不想跟她老公去德国,去了德国就不能看到我,而且她也不喜欢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去异国他乡生活,她想想都觉得别扭,今天早晨她俩办了离婚手续,高夏还说她跟我在一起不需要任何名分,只要知道我心里有她就行,哪怕当我的情人,至少想想心里也舒服些。
那天我和高夏出去开房了,高夏在床上表现的特别主动,甚至比一些洗浴里的小姐都要主动很多,我们躲在被子里疯狂的做爱,高夏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喊叫,我俩仿佛迎接世界末日一般的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我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高夏紧紧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说着我爱你,我累的要命,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高夏在我旁边睡着,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我好像在哪本杂志上看到过,说这样蜷缩着睡觉的女孩都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我轻手轻脚的起床去厕所尿尿,尿尿的时候感到一阵阵的腰酸,看来真的是身体不行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像个不知疲惫的小畜生一样,做整整一天都不觉得累。等我尿完尿回去的时候高夏也醒了,她张了哈欠说她做梦梦到我俩结婚了,证婚人问我愿不愿意娶她的时候冲进来一个女的把我拽走了,之后她就醒了,正好醒来后发现我不在,她以为我走了,听见厕所里的声音她才放心,高夏抱住我对我说
“今天晚上你哪也不能去,你属于我”
我轻轻的摸着她的头答应着她
高夏我俩就那样躺在床上聊天,她躺在我怀里,说着我俩以前的事,高夏跟我说她以前不想跟我说她有多爱我有多喜欢我,怕给我压力,让我觉得她难缠,就连分手也是我说的,她只有同意的份,在她看来她爱我就够了,我和她的回忆足够支撑她以后的生活,可是结婚后她发现她无时无刻不再想我,逛街看到什么衣服会想我穿上什么样子,我喜不喜欢,去吃饭点菜她遇到我喜欢吃的菜她回想我看见这道菜一定会很喜欢吃。高夏说完这些我心里难受的要命,我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吸了一下鼻子说高夏跟个小怨妇一样,高夏说她就是小怨妇,说完紧紧抱住我,在我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我要命,我大叫了一声推开她揉着胸口大声说
“你有病吧”
高夏呵呵笑着说我才有病,之后伸了懒腰让我晚上带她去吃好吃的,吃什么东西她做主,我揉着胸口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
七十七
周涛的公司得到了投资,不是孙文的投的,是田春老公董自宁投的,我也不清楚老董到底知不知道我跟周涛的矛盾或者这里面有没有田春什么事,但是据我和老徐所知老董确实投他了,资金已经全部到位,周涛拿到资金的第一时间就部署市场准备和我们抢生意,还高薪挖走了我们公司的三个销售骨干和两个技术骨干,今天上午例会的时候老徐气的把桌子拍的啪啪响,大骂被周涛挖走的那五个人是叛徒,猪狗不如。
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甚至我都能清晰的听到老徐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老徐我俩深知被竞争对手挖走销售骨干意味着什么,对此我也是一筹莫展,老徐说完后我接过话茬说让大家不要气馁,这是一场对抗赛,谁的体力先不知谁就最先出局,我们虽然被他们挖走了几个骨干,但是我们只要齐心协力一定能搞垮对方公司,从各个方面来看我们要比他们强得多,无论是从公司实力还是客户资源方面,说完后我抽了根烟对市场部新来的主管陈佳说她他尽快的做出一份可行的营销策略,陈佳是我从一家市场研究公司高薪挖过来的,平时跟我关系也不错,她听我这么一说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说没问题,最晚明天下班之前给我。
散会后老徐来到我的办公室气呼呼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跟我说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周涛那杂种会跟咱们过来竞争,我笑了笑扔给他一根烟对他说周涛根本就没有跟我们竞争的实力,老徐疑惑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我说首先他只是挖走了我们几个销售和技术而已,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虽然周涛以前也是做这行,但是他自从那次竞聘副总失败之后就去做医药了,包括他手里的人脉关系多一半都在我手里,从客户资源方面他照我们就差的远了,而且他还是刚刚成立的公司,法务财务等各个方面都不完善,老徐听我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说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事有点怪,要是别人投资的也就算了,主要是老董投资的,咱们公司和老董的关系非常微妙,周涛我倒是不怕他,我就怕老董那没憋好屁”
“你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而且老董跟咱们的合同算上售后期是三年,我感觉就算真是想使坏的话近期三年应该没事,退一万步说老董也没有必要跟咱们对着干,田春又不是他老婆,只是他的一个小情人而已”
老徐听我说完后叹了口气说现在想什么都是胡扯,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让市场部那边出一份可行的营销策略,主要针对周涛公司发起反击,最好抓住一个好的机会直接整死他,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老徐出去之后我给李锦打了个电话,我问她最近跟周涛有没有联系,李锦说自从知道了我和周涛的矛盾后就一直没和他联系过,问我怎么忽然问她这个,我说周涛最近弄了一家公司,跟我们做一样的业务,已经得到了投资人的投资,李锦听我说完后立刻对我说周涛公司的事她一无所知,还安慰我说就算周涛想要跟我们竞争也没戏,我们已经抢占了绝大部分市场,我笑着说那也是,之后我问她胡东那件事她怎么处理的,李锦说现在签完合同了,昨天刚把15万快钱给他送过去,她估计过不几天工程预付款就到位,又说过几天叫我一块吃饭,我笑着说到时候再说吧。
在中国官商勾结收受贿赂这种事很常见,就像纳税一样平常,似乎已经成了一种生意场上的规则,每个做生意的人都会遵守,和官员走好关系似乎已经成了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虽然从法律的层面上说行贿受贿都算作犯法,但是在金钱利益的驱动下却有很多人不顾一切的行贿受贿,用老徐的话说就是如果国家要正是真有大规模的严查行贿,他估计中国百分之九十的商人全部都得进去。
那天和高夏足足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我俩才分开,分开之后我问她要去哪,她说去她爸妈家,我说用不用给她送回去,她摇了摇头说不用,说她自己打车走就行,临走的时候高夏跟我说她想会给我打电话。
苏曼彻底怒了,在我托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回家后发现苏曼睁着眼睛在沙发上坐着,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见我回来后冷冷的问我昨天去了哪里,我说去河北出了一个小差,苏曼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鼻子说
“你是个骗子”
我被苏曼弄的莫名其妙,我问她骗她什么了,苏曼情绪激动的问我
“你说你昨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