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苏曼我俩并没有因为说不说我爱你这三个僵持不下,她似乎明白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发自肺腑的说出这三个字,那顿饭还是我结的账,从星期五出来以后苏曼问我能不能送她回家,我说没问题,苏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说明了她家的位置,随后我发动了汽车,我俩都没有说话,音响里依旧放着那张罗大佑的专辑,放到《恋曲1990》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跟着唱了起来,苏曼也跟着轻轻的哼唱,唱完后苏曼笑着说我唱歌很难听,我说现在抽烟喝酒嗓子不行了,要是倒退10年在大学里也算情歌王子之类的人物,苏曼不屑一顾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吹牛,我笑了笑没说话,到苏曼家楼下的时候苏曼问我还有没有什么要对她说的,我说晚安,苏曼笑着问我还有呢,我说没有了,苏曼说能不能亲我一下,我想了一下说可以,苏曼听我答应后淡淡的笑了笑,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的亲了我一下,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苏曼特别好看,忽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苏曼的嘴唇轻轻的贴在了我的嘴唇上,我没拒绝她,反而配合着她,我俩亲了大概不到一分钟,苏曼推开我,自己整理了一下头发对我说了句明天早晨见,说完就蹦蹦跳跳的上楼了。
我和苏曼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两条永远不能相交的平行线,她纯洁善良有朝气,而我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用高夏的话说就人格濒临破产,我甚至有些觉得自己配不上苏曼。
开车行驶在三环主路上,风从车窗吹进来使我精神清醒,我想了很多,包括和苏曼的以后,我想象不到我和她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我估计应该不会太好,毕竟我俩的价值观相差太远,有很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孩,闲的无聊时我也会想这个问题,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所幸不想,我感觉我应该会在哪天跟一个女孩闪婚。快到三元桥的时候雷刚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要不要去夜总会玩,我说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去,雷刚又问我要不要去按摩,我说今天晚上哪也不想去,雷刚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把车停在路边对他说了今天晚上的事,雷刚笑着问我听煤听过小马过河的故事,我说听过,雷刚说我现在就是那个要过河的小马,要想知道水的深浅必须自己尝试才知道,我听雷刚说完立刻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雷刚又说不要刻意去把自己的真情实感隐藏起来,那样憋在心里很累,雷刚让我自己掂量着办,之后说自己找人请他去夜总会了,明天白天等着听我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之后我在路边连续抽了好几根烟,自从挂了雷刚电话之后脑子里各个角落都充斥着苏曼的喜怒哀乐,挥之不去,这种感觉有点像牵挂的感觉,我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明白,开车掉头朝苏曼家开去,路上我给苏曼打了个电话,问她睡觉没睡觉,苏曼说正准备睡觉,我说我没吃饱,让她一会下楼陪我去吃羊肉串,苏曼问我是不是想她了,我在电话中承认我想她了,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苏曼听完后问我是不是喝多了,我说没有,我特别清醒,我告诉她10分钟以后下楼,不下楼的话后果自负。
我们大学有一个老师曾经说过,人在年轻的时候一定要做一件以上的荒唐事青春才不会虚度,我们班有一个同学还特意的问了一下那个老师什么是所谓的荒唐事,那老师说荒唐事就是到中年时想想会笑的,但是在年轻的时候觉得这件事非做不可的事就叫荒唐事,我觉得我现在就够荒唐的,大晚上在三环主路开车时速超过130,去向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女孩表白,但是在我看来这件事现在非做不可,不管这水是深是浅我趟定了,就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同时也是给苏曼一个机会。
开车赶到苏曼家楼下的时候苏曼正在楼下等我,我停稳车让她上来,苏曼笑着上来了,问我要带她去哪,我没说话一把拽过苏曼吻在了她的嘴唇上,苏曼挣扎着推开我说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今天晚上你别睡了”
“为什么啊?”
“跟我走吧”
“流氓”
说完苏曼系好了安全带,我笑着发动了汽车。
五十九
就这样,苏曼我俩搞在了一起,当天晚上我俩在酒店过的夜,我俩躲在被子里打炮,苏曼叫床的声音很小,甚至都不能算作叫床,勉强也就是喘粗气而已,苏曼我俩那天夜里聊了很多,我跟她说了很多我小时候的事,她也说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我俩忽然发现我俩的童年竟然惊人的相似,我是我妈一手带大,她是她爸一手带大,她说她有很深的恋父情结,所以才会找我这样比她大十岁的男朋友,她上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男朋友也是毕业前夕分手,苏曼说那个男的一心想倒插门,被她趁早的发现了他的奸计就把他给踹了,那天苏曼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天亮才躺在我怀里沉沉的睡去,临睡着之前还迷迷糊糊的跟我说让我帮她请个假她今天彻底不能去上班了。
苏曼睡着之后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被电话吵醒,我没好气的从床上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是老徐给我打的电话,接通后我问他怎么了,老徐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田春的女人,老徐说完之后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我瞬间想起了曾经试图敲诈我的那个女人,我以为是她又去我公司闹市了,我立刻对老徐说认识,是个神经病,老徐听后呵呵一笑对我说,不管那女人是不是神经病让我尽量拿下这个女人,哪怕卖身都行,大不了他拿钱给我买补肾的药,因为他男人手里有大项目,而且田春点名让我亲自和她谈,他男人也说了,这事完全由田春做主,挂了电话之后老徐把田春的电话号给我用短信发了过来。
苏曼还在床上沉沉的睡着,我光着身子坐在床边抽了根烟,心里感慨万千,我忽然想起空灵大师对我说过的一段话:冥冥之中天意自有安排,你现在说过的每句话做出的每个动作都有可能对以后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或好或坏,一切还看个人造化。 抽完烟后我犹豫了很久才拨通了田春的手机号,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很显然田春还没起床,我说我是刘言,她嗯了一声说知道,我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她说托我的福,现在顺风顺水事业有成,我干笑了两声说过的好就行,之后问她今天有没有时间,我想和她见一面叙叙旧,田春张了个哈欠说一个小时后励骏酒店的大堂酒吧见,不见不散。 大多数女人都记仇,我妈曾经跟我说过,宁可得罪一千个小人也不能得罪一个女人,女人一旦绝情起来要比一般的男人要绝情,而且一旦她要报复你她能从各方面去报复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算看出来了,田春这次是要报复我,甚至说要羞辱我,要不她也不会约我在励骏见面。苏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悄悄的从床上起身抱住了我,吓了我一跳,苏曼笑着问我一会是不是要跟美女约会,我说是,而且之前还跟我发生过关系,苏曼呵呵一笑说我骗人,之后去卫生间洗漱了。 这招是我在和高夏交往时学会的,女人一般都喜欢猜疑,尤其是在你刚刚接完女人电话的时候,她们总是会问你那女人是谁,找你干嘛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遇到这种情况我索性把事情往夸张里说,比如之前有女客户给我打电话,高夏总是会在通话结束后问我那一系列的问题,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跟她说是我情人给我打的电话,打电话来就是约炮,我出门之前高夏还会嘱咐我最好当场拍一点那女人的裸照,等到穷的不行的时候还能勒索那女人一笔。而反过来的话你越是遮遮掩掩女人越起疑心,往往很简单的一个女客户他都能怀疑是你的情人,女人就这样,这是女人的通病,看来这招在苏曼身上同样适用。 苏曼从卫生间出来之后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马上,我问她一会去干嘛,她说一会打算回家睡个回笼觉,我问她要不要我送她回去苏曼摇摇头说不用了,让我先去忙,等我忙完了给她打电话就行了
田春还是以前那样,没有丝毫变化,我开车赶到励骏大堂酒吧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位置上等我了,我坐下后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田春淡淡一笑说吃的好睡的好玩的好,就是有时候老想我,我干笑了两声没接她的话茬,田春抬起胳膊对我说
“你看,这条手链还是你那时候给我买的呢”
“嗯,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