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在我的成长过程在曾经遇到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一些掌握着某些领域话语权的精英，起初认为这些人应该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清心寡欲，后来发现这些人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两样，喝多了也吐挨打了也疼，看见夜总会里漂亮的姑娘一样原形毕露，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人前人后都装的道貌岸然而已，我亲眼见过某社会公知在夜总会里光着上身追逐女孩的丑态，那一刻我瞬间想到了水浒传里的高衙内猥琐的追逐林冲媳妇张氏时的情景，这社会公知研究的问题好像是和社会道德有关。

成长的过程让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人不能看眼前，眼前好的并不一定以后会好，眼前不好的也并不一定以后会不好，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妈长期教育我说谁谁家孩子学习有多好，有多听话，从来不去外面跑着玩就跟家老老实实的看书写作业，又跟我说谁谁家孩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去游戏厅台球厅，长大了也不会有什么出息，长大后发现谁谁家学习好的孩子并不一定有出息，谁谁家不务正业的孩子并不一定没出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叫有出息，反正在小时候我估计我应该是我们院大多数家长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被当成长大后没出息的孩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肯定要比小时候学习好的那孩子强，至少我不愁吃喝。

小时候学习好的孩子叫孙凯，和我同班，比我瘦小许多，不可否认的是上学的时候他学习的确很好，长期是年级前十名，据说初中成绩也不错，大学考没考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孙凯长期带着一帮外地小孩在菜市场欺行霸市，收取所谓的保护费，同时还承接讨债寻仇调查婚外情的项目，前些日子我去我妈那无意中碰到过他一次，听说我现在做生意他立刻拍着胸脯跟我说如果有要债寻仇之类的事找他绝对给我优惠，临走还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

今天老徐跟我说完要打郑弘生之后我立刻就想到了孙凯，从老徐办公室出来之后我费了半天劲从名片盒里找出孙凯的电话，立刻给他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很显然孙凯还没起床，我跟他说明了我给他打电话的意思后问他多少钱，随后电话那头传来啪啪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又过了几秒孙凯问我想打成什么样，按照老徐的意思是直接打残了他，我让孙凯给我报价，孙凯说一条胳膊大概10万，腿15万，连胳膊带腿总共20万，如果是我的事的话能给我打个8折，我听完后跟他说我考虑一下，让他等我电话，临挂电话之前孙凯跟我说如果说价钱不满意还可以商量。

给孙凯打完电话后我去老徐办公室把刚才孙凯给我的报价加了十万报给老徐，老徐听完价格后直摇头，骂骂咧咧的说现在的物价贵，连这东西都涨价了，几年前听说一条腿才10万块钱，之后问我能不能便宜，我说那人跟我关系不错，要的价已经很低了，如果还想便宜我建议他自己和孙凯谈，老徐叹了口气说明天把钱给我。

我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是老徐有钱，二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找人打的郑弘生，老徐问我这人靠谱不靠谱，我拍着胸脯保证说没问题，就算炸了也不会供出我们，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老徐这才放心的点了下头，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嘱咐我说郑什么时候动手他可以找人去约一下郑弘生，在路上动手。

回到我办公室给孙凯打电话，把价格谈到10万，并且一再嘱咐他一定要稳准狠，千万别出人命，孙凯在电话那头叫我爷爷的心都有，兴奋的他连忙答应说没问题。

刚挂了电话没五分钟苏曼敲门说外面有人找我，我问他是什么样的人，苏曼说是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问他找我什么事那人就一直说家事，我走出办公室一看，发现我爸坐在前台对面的沙发上。

我赶忙走上去问他“您怎么过来了？”

“我闲的无聊，正好顺路溜达到你这里了，忙吗现在？”

“不忙，来我办公室吧”

在我印象中这是我爸第一次来我公司，当初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我一直叫他过来看看，他一直推脱说等他忙完的，后来再加上他身体又不是太好，所以就一次都没来过，我估计这次过来肯定有大事找我。

我带我爸来到我办公室，让苏曼给我爸倒了杯水，苏曼出去后我问我爸过来之前怎么没打个电话，我爸说也是无意中溜达过来的，十分钟前还不知道十分钟后要来我公司，一念之间就来了。

说完之后我俩又是一阵沉默，我拿出烟问我爸要不要，我爸冲我摆手说自己心脏不好，医生不让他抽，我爸这么一说我也就不好意思抽了

我爸站起来，背着手环顾着我办公室四周说

“我看你公司现在的规模不错啊，这刚几年啊，发展的太快了”

“小打小闹混口饭吃，我这人知足，有口饭吃就行”说完干笑了两声

“对了，你这里现在找人么？”

“怎么了？”

我爸犹豫了很久说

“你妹妹大学毕业了，一直找不到工作，你看看如果你这里方便的话让她过来帮帮你也好”

我笑着看着我爸，我爸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坐在沙发上说

“我如今也老了，没办法像当初帮你那样帮你妹妹了，我这身体你也知道，这心脏病平时没事，一旦有事连句遗言都留不下”

“你看你，老说这种话，我又没说不让她过来，这公司本来就有你的股份，当初我弄这公司的时候就说了，你让她过来吧”

“别跟我提股份，我当初帮你也不是想要你那点股份，那我明天让她过来找你吧，行了，我走了”说完我爸就要走

“中午一块吃饭吧，我请你，我们单位旁边有家淮扬菜不错”

“算了吧，人民大会堂的淮扬菜我都吃过，我吃了，我先走了”

我爸一直这样，虽然我对他不是太了解，可是在我的印象中他始终保持着一套军人的作风，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刚走出我办公室他又转过头，从他随身带的手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我

“什么啊？”

“你拿着吧，你杜阿姨给你的，跟我没关系啊，你要还的话你直接给她，我只管送到，你不用送我了，我走了”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两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