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夏那天和父母吵架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据高夏后来所述她父母就是希望她赶紧找个男朋友安定下来,哪怕不结婚先交往着,她父母老觉得她一天天疯疯癫癫,必须有个男人管着他,在高夏看来她认为她父母觉得她嫁不出去,最后越说越气愤,高夏摔门而出,离开家之后给几个朋友打电话电话那头都说不太方便,最后只有我让她来我家。
其实在当时我认为高夏只是在我家借住几天,我根本都没有想到最后高夏用种种借口赖在我家不走,甚至到最后我都认为我有些爱上她了,虽然高夏人前人后一直不承认我俩的关系,可是在大多数时候高夏的所作所为还勉强算得上一个及格的女朋友。
对于高夏我并不想说的太多,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去怎样定位我俩这段关系,她也并不算是这个文章的女主角,甚至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我这还没出现所谓的女主角,我只是想把这些人记录下来,仅此而已。高夏我俩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承认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可是高夏一直说她从来没跟别人发生过关系,就连暧昧都没有。
高夏有一次喝大时我俩在三里屯酒吧街有过一次这样的对话,内容如下
“咱们结婚吧”高夏说
“为什么啊?”
“因为想结婚啊”
“算了吧,我看你也不是过日子人,咱俩再凑合一段时间,等你或等我找到好的主儿就散伙吧”我当时抽着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我跟你说真的呢”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高夏看着我摇摇头笑了,随后便大跨步的往前走,因为当时高夏喝的有些多,走路有些晃,我一把拉住她,她转过脸回手给了我一个大嘴巴,趴在我怀里呜呜的哭着。
第二天早晨起来她丝毫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
十三
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和我一个寝室,上大学的时候其貌不扬,一副人畜无害且面瓜的形象深入人心,大家都跟他叫面面,面面有一个特爷们的名字,叫雷刚,他住我上床,上学时我俩关系不错,他家是陕西农村的,条件不太好,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上大学的时候连2块钱一盒的都宝都抽不起,长期蹭我的中南海,其实仔细想想这也许是我俩关系还算不错的最大原因。
上学的时候雷刚继承了中国农民典型的特征,黑瘦的身体,任劳任怨,从来不招谁不惹谁,勤劳朴实,也从来没和人吵过架,在我印象中大学时期的雷刚无论春夏秋冬在宿舍始终穿着那件印有我们学校名字的文化衫帮大家做卫生,洗衣服。
雷刚的学习成绩很好,但是不招某些老师待见,不招待见的原因就是他大学四年从来没给老师送过礼,没说过一句好话,曾经有一个老师说过,学习好有个屁用,将来到社会肯定饿死,他要是有出息我立刻办内退。
这老师现在还在教学生,不过他的预言没有实现,雷刚现在混的不错,国家机关正处级干部,而且还是特有实权的处长,我一次我和他一块吃饭我问他怎么没回去找那个老师,雷刚笑了笑对我说做人没必要太过计较,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我们去计较,劳神,随后雷刚递给我一根软中华。
雷刚也算是我公司的合伙人,不过他没掏钱,老徐我俩一人分给他了一些干股,每年从我公司手中拿一些分红,转账到一个名叫雷红英的账户,我问过她一次这个雷红英是谁,雷刚笑着对我说是她妹妹,亲妹妹。
雷刚绝对对得起每年我们给他的这些分红,他所给我们带来的利润要远远高于我们的付出,老徐我俩谈论到此事的时候他总会一脸佩服的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买了一只潜力股,其实我的成本充其量也就是2条十毫克的中南海,外加超不过十次我妈包的饺子。有一次我和雷刚喝酒雷刚拍着我肩膀对我说
“哥们,你那时候对我真他娘的好,那时候咱们宿舍的都嫌我穷,嫌我家没本事都他娘的不理我,就你对我好,给我烟抽,给我饭吃,还他娘的给我介绍女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娘那时候你给我一根中南海,比现在那些人给我送一箱软中华都强”
这是雷刚酒后必说的一段话,每次都是他娘的他娘的没完没了,其实雷刚有今天的成就连有些老师都没有想到更别提我了,这种感觉就像捡了张彩票一样。雷刚的老婆张甜甜是我们班同学,如果把张甜甜比作一个容器的话据我目测能装下雷刚3个,雷钢说他们是真爱,情比金坚海枯石烂。每次我去他们家看见他们挂在客厅那张结婚照我都觉得别扭,雷刚一副被人拿刀子逼着笑的一样,张甜甜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对于张甜甜我始终对她没什么好感,上大学时就是,仗着自己当官的爹在班里作威作福,谁也瞧不起,一副就她最牛逼的德行,雷刚结婚那天我给她当的伴郎,因为某些小事被张甜甜骂的狗血淋头,不冲着雷刚我能拿刀剁了她喂狗。
不过唯一欣慰的是每次我和雷刚出来张甜甜都不过来。
今天白天雷刚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在月坛南街那边的西华饭店谈点事,我在电话中问他什么事他故作神秘的说到了就知道了。
我到西华饭店门口的时候雷刚正在破口大骂一个要饭的老者,原因为要饭的不经意间碰了他的衣服,我赶忙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对他说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雷军冷眼看了一眼老者冷哼了一声
“弄脏的我的西装你赔得起么?”
雷刚熟练的点完菜以后我问他加我过来什么事,雷刚扔给我一个软中华,自己也点了一根之后问我
“你最近手头紧张么?”
起初我以为他要借钱,赶忙说
“你说个数,我手里没有我从公司账面给你拿”
“贼你妈,我又不是跟你借钱,我是他娘的跟你谈生意”
“什么生意”
“我们单位需要棉花,大量的棉花,你能搞到便宜的我花高于市场价10%收你的”雷刚轻描淡写的说
“你傻了啊,你干嘛不自己去收”
“你才傻,我让你挣钱你都不挣”
“靠谱么?”
“你的货没问题我的钱就没问题,你觉得我们单位缺钱么?”
“那行,利润咱俩一人一半”
雷刚冲我摆摆手,没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对我说
“还是老规矩,别让张甜甜知道”
我冲他笑了一下忙说知道,之后我俩又不咸不淡的聊了些琐事,我俩喝光了一瓶低度白酒,仍觉得不过瘾,我提议说我请客去夜总会喝,雷刚摇了摇头说最近张甜甜心情不好,得回家陪她,我只好由他而去,正准备回家时李锦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中说程光明的所有劣迹都在她手上,如果我方便可以现在去她家拿,我当时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十四
我一直都认为我爸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从小到大我跟他的沟通少的可怜,前年我爸住院做心脏支架手术,我去医院看他,我抓着他的手一直把他送到手术室门口,路上我一直回忆着我和我爸的点点滴滴,想挤出几滴眼泪,可是想来想去我对他的印象甚至还不如之前我们家养过的那只老猫,最后只是跟他说我等你出来。
我爸做手术的时候我爸的相好一直坐我对面的椅子上,看的出来她也着急,那是我第一次见她,自从我知道我爸和她好了之后我在脑子里幻想了种种和她狭路相逢的情景,骂她贱货,抽她嘴巴,甚至想一刀捅死她,可是现在我却一样都做不到,哪怕跟她说句话,我发现她看我的时候我还特意的去逃避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