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大概觉得躲不过了，一会儿后灵机地回答胡小妹说：“胡姐，明仔不舒服，我正在给他看看，看他哪里不舒服呢。给他按摩了一下，现在好多了。您忙您的去吧。”

两个家伙着急打发胡小妹离开。

胡小妹当然觉得他们糊弄自己，不听他们的，又去扭门锁。

两个人在里面又不做声了。

胡小妹心生一计，喊道：“明明，你还不开门，我打电话叫你妈妈来。”

这一招果然凑效。明仔马上打开了门。

明仔赤着身子，眼睛飘移，不敢看干妈。

胡小妹一把将明仔推开，冲进房间，发现胖胖正装着没事人似的，坐在罗敏儿的写字台前在翻弄一本书。

胡小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去，扬手就给胖胖一耳光。耳光正掴在胖胖的脸上。胖胖顿时惊愕了，也疼痛了，然后便哭了。

胡小妹还要掴第二个耳光时，明仔抓住了干妈的手，大声说道：“阿姨，你别打胖胖，是我求她干的。她又没有收我的钱。”

“你还好意思说！”胡小妹又怒向明明，手也扬了起来，但却没有打下去，最后放下了，说道：“看我不告诉你妈，让她打你。”

明仔有些慌神了，虽害怕但又嬉皮笑脸地说：“姨，千万别！你最疼我，是不？我下次再也不了，你就放过我，千万别告诉我妈，好不？姨——干妈！算我求你了！”说着，抓着胡小妹的胳膊摇动，撒起娇来。

胡小妹鼻子哼了一声，瞪了一眼胖胖，然后对胖胖吼道：“还不快滚！想让你敏儿姐来收拾你呀！”

胖胖嘟着嘴出去了，临出门瞪了明仔一眼，埋怨道：“还笑，都是你！”

4 入了圈套

到第二天明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虽然是双休日，但一天一晚没有回家，也没有告诉妈妈，妈妈肯定在着急地寻找自己。因此，明仔心里有点慌乱。

他跑出门，胖胖和小辣椒都不在房间。他又打开另一间内室的门，发现四个他称之为大哥的正在看男女交媾的A片。见明仔起床了，都招呼他坐下，但明仔有心思，没有坐下，而是壮着胆子对披头说，想借大哥的大哥大给妈妈打个电话。

披头没有给明仔大哥大，而是将碟机关了，再次示意明仔到他身边去坐。明仔有些犹豫，左右为难地站着。

另一个叫猴头的混混站起来，将明仔按在床沿上，说：“大哥叫你坐你就坐，别磨磨蹭蹭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仔觉察到，今天和昨天比，这四个大哥变得凶了。他有点害怕，也就畏畏缩缩地坐了下来。

披头说：“明仔，你慌什么？今天又不读书，就是读书，反正你成绩不好，又读不出个名堂来。不如坐下来，商量怎么赚钱，那才重要哪。”

明仔发现，披头大哥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光碟，但玩着玩着，突然手一扬，光碟像剑鱼的剑一样刺断了挂在墙上的香蕉。明仔心里佩服，偷偷看墙，看见四周吊着一串串的香蕉，但大多数被铲去了一半，而且，香蕉铲断的位置，墙面都有光碟深深的划痕。

“大哥，怎么赚钱？”明仔几分胆怯几分讨好地问。

“我首先问你，你需不需要钱？”披头不看明仔，显得漫不经心地问。

明仔怯怯地答：“要，当然要。”

披头又漫不经心地说：“我想你应该要。你想啊，如果你没有钱，昨天晚上把我的女朋友睡了，把猴头的女朋友也睡了。你没有钱，怎么付这个帐呀？”说完，眼睛朝明仔一瞟，同时呵呵笑两声。

明仔更紧张了，胆怯和畏惧同时拥上心头。他意识到上了狗日的小辣椒和胖胖的当了。便低着头不再说话，眼睛不时偷偷地窥察他们。

披头又飞了一个光盘，半只香蕉又掉了下来。披头看也不看明仔，说：“我听说霖哥的女朋友到法官家做保姆去了，你给我们讲一讲？”

明仔稚嫩，不明白披头问可可干什么。但他除了畏怯披头，还佩服披头，想都没有想就说：“只听说珂珂跟霖哥分手了。是不是做保姆去了，我妈妈没有告诉我。”

“你说说看，珂珂做保姆的那户人家男的做什么，女的做什么？”披头紧追着问。

明仔很为难地说：“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霖哥去做业务推销了，是以前珂珂的那家公司。”

猴头喝道：“闭嘴！我们不关注霖哥，我们只关注他的女朋友，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你不说，小心削了你的脑袋！”说着，将光碟朝他的脑袋飞去，但不过，只是做个动作，手最终没有松。

但明仔已经吓得差不多魂飞魄散了。

好一会换过起来，明仔才答应说：“大哥，我回去问，一定问来告诉你。”

“限你三天！”猴头又威胁说。

明仔使劲点着头，背脊上的汗像蝾螈的粘液一般往外冒。

披头朝猴头喝道：“瞧你德性！对自己的兄弟需要这样高声大叫、威胁逼迫吗？”然后头转向明仔，和气地说：“我来告诉你，明仔，沈珂珂去了一个法官家，这个法官是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庭的庭长。他的老婆是报社的编辑，作家，现在瘫痪了，是车祸。你回去问，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回去后，你需要跟我问清楚的是，这个法官的家到底是在荔枝新村还是哪里？”

猴头又跟着附和说：“那个法官长得什么样子？家住哪里？”

明仔点头说：“好。我回去问，一定问到。”但说完这几句话时，腿脚都在发抖。

“你可以走了。但大哥告诉你，你还欠着我的债，小心自己的嘴巴。”披头冷冷地对明仔说。手一扬，光碟又插断了一根香蕉，明仔的身子也随之战栗了一下，感觉那锋利的光盘就像铲在自己的脖子上似的，手还不由自主地在脖子上摸了一下。

猴头趁机怒喝明仔：“大哥命令你，嘴巴不许乱说，听到没有？你昨晚睡了我们的女朋友，一个三百，两个就六百，你欠我们六百！你要是不老实，你妈妈的会所就别想开成，你的小弟弟从此也别想硬起来！听清楚了没？”

“嗯，嗯。”明仔吓得只差没尿裤子了。

披头盯一眼明仔，故意喝斥手下：“你们说什么呢？都是兄弟，不要吓明仔。明仔会照大哥我的意思去做的。”说着，伸出手摸了摸明仔的头，从口袋里掏出大哥大，递给明仔：“打电话吧。”

明仔没有接披头的大哥大，而是站起来，像兔子出笼一般撒腿就跑。

5 小辣椒和胖胖

小辣椒和胖胖两个是臭味相投，在明仔一身惊吓地从披头那里跑出来时，她们则正走在城中村的街道上，然后拐进了路过的纹身店。

一进门，小辣椒就浪笑着对店老板说：“靓仔，我们纹身。”

叫靓仔的就是店老板。店老板大约三十来岁，叫来客这么泼辣，也淫笑着回应道：“手臂做了，咪咪也做了，总不会在那水蜜桃的地方也做吧？”

“就是，我们就是要在那里做。”小辣椒不笑，话淫，神态却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