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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领了弟弟出来的大姐看我没有找到人,帮我出主意说,说不定你要找的朋友被抓的时候填的是假名,当然就查不到了,但你可以通过关系进去查人。就出点钱。说完,用手指了指门口执勤的保安。他的意思告诉我,可以去找那个人。

病急乱投医。何况,我认为大姐的话不无道理。

我于是找到了一个正在门口值勤的保安,请他带我进去查一下人。他听完,二话没说,在值勤室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来了一个矮胖的人站在大门口向我招手,我随他去之后发现他其实是收容所旁边一个小店的老板。

有三个湖南小伙子等在那里。他们也是来领人的,却被告知人已送到博罗县杨村收容所了。也是刚才那个保安推荐他们来找这个杂货店老板的,说这人不但跟这里收容所的负责人熟,而且有本事叫杨村收容所将他们要找的人送过来。

小店老板口气很大,通话中声音洪亮,他在电话中喊:“明天有车过来吧,到时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通完话后,他就叫湖南小伙子交钱,650元,先交200元,余下450元等明天见人后再交。

湖南小伙子称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只能先给100元,余下550元明天见人后再给。小店老板同意了,并且打了一个收据,还落款署名,很像一副认真做生意的样子。

接着办我的事。小店老板首先声明:要找到人,给他100元,要没找到,给他50元。我找人要紧,没跟他讲价,答应了。

小店老板收了我50元钱后,就将我带到了查询处。我将刚才填的表格递了进去,说明了我的要求,表格出来时背面写了这样几个字:进去查人,叶,再就是某月某日某时。

我拿着这张表畅通无阻地进到关押“三无人员”的地方。里面按省份分几个区,每个区都用铁栏杆隔开,像监狱一样。

我一进去,就听到有人叫喊:“你是水电公司的吗?”“你是宏达厂的吗?”“你是泰和厂的吗”……他们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有的还赤裸着上身,挤在铁窗边,眼睛中流露出深切的企盼。

里面的干警用高音喇叭帮我喊人,喊了三遍后无人应答。我失望之极,也沮丧至极。而我更心痛的是,当我从那些监区路过,看到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神时,我也有了那个失去侄子的保安大哥的哭意。但我同时也怒火中烧,瞪着要吃人的大眼看着那些丨警丨察和保安。我甚至想,要是我有十万、二十万,我将这些人都取出来;或者,我带两个兄弟,将这些看守的一个个制服,然后打开收容仓,打开大门,将他们全部放走。

可是,曾经满身理想的我,曾经营救堂兄的我,此时竟觉得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能为力。

5 弟弟找哥泪花流

从樟木头收容所出来,我真的急死了。我是快餐店的头,邱冬瓜是我从老家昌水叫来的,他是孩子的父亲,是父亲的孩子,是哥们的姐夫,是妻子的丈夫,是一个刚刚进入中年、除了喜欢喝点酒打点牌、整天乐呵呵的大脑袋男人!就这么一个男人,傍晚时分,趿拉着一双拖鞋,穿着汗衫和肥仔裤,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汗渍渍的毛巾,手里捏着一张5元钞票,准备去买一包三块五的烟。可谁知几分钟的功夫,人就像黄鹤一般,一去不复返,销声匿迹了。

我仍然找到那个店老板,交给他50元,让他帮我给杨村打电话,查查看有没有邱冬瓜这个人。电话打过去,等待对方查,约定10分钟后再打。再打过去,对方回答说没有。我非常失望。我这时跟店老板说,你免费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我这个要找的朋友有没有其他名字,问到了,你还帮我去杨村问,我还给你钱。店老板大概觉得我给他的生意不少,就同意了。

可电话打到快餐店,除了听到敏儿姐着急的声音外,就无其他线索。敏儿姐说,邱冬瓜从小长得像个冬瓜,父母、邻居和村里的人从小就叫他冬瓜,后来造户口用的也是这个名字,正名、诨名都是它,并无其他分号。

那怎么办呢?

我只得抱微妙的希望,或者说本就没有希望,而是安慰自己、安慰敏儿姐、安慰陈江雄。我坐车去了杨村。

在杨村收容所,我找到了同样在收容所附近做生意的“能人”胖子。这胖子是樟木头那个店老板提供给我的,说只要我出点钱,他就能在收容所掘地三尺,找到我需要找的人,万一找不到,也能确定你下一次要找的方向。小店的老板说。

是的,就这个理。我来到杨村,就是抱着这么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想法来的,用排除法这么来找人的。

但杨村还是没有人。

我只得赶回樟木头。我无脸见敏儿姐,我陷入深深的内疚。

时间从失踪一晃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冬瓜姐夫音信全无,这时罗伟松带着他的老婆也来到了我们快餐店附近的住地。尽管罗伟松结婚后和他姐姐家的关系越来越差,但毕竟是亲姐夫丢了,我和陈江雄都急着跳,他不能不有所表示,起码得对自己的姐姐安慰两句。

虽然罗伟松的到来对我们寻找邱冬瓜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但他在说话时有一句触动了我,让我觉得自己寻找时疏忽了。那就是,他说,联防队那些狗崽子有自己的治安室,他们有时候私自捉了人,关在治安室里,并不送派出所。关着干什么,一句话,要钱。有钱,他们马上放人,没钱,轻的,搜你身,打你几下,踢你几脚;重的,有打伤了的,有打残了的,还有打死了的。樟木头镇的那条东江,以及布吉二线关附近的那天臭手河,据说经常有死尸浮起。

我于是当即就让罗伟松开着他的大车,带着我和陈江雄到附近的治安室。我们当时住的地方不是半夏村,是在党归村。樟木头的一些名字蛮怪的,半的半夏,当的当归。不过,这个村不是当归的当,是党,伟大的党的党。来到党归村联防队治安室,我老远就看见曾经是我同事的弟弟在治安室里晃悠。他那时经常来找他哥哥,跟我也很熟,兄弟俩还三番五次的缠着要跟我学擒拿格斗,我也还真教过他们两招。他叫小杨,看他的穿着,就知道是在这里作威作福。

小杨看见我,就霖哥霖哥的叫。但我板着脸,不跟他啰嗦,直接问他,你们这几天捉人没有?小杨说,捉了几个小偷,还有两个抢小钱的,送派出所了。我问,那没有暂住证的呢,捉没捉?小杨说,昨天傍晚捉了十几个。我马上问,有没有一个大脑袋的,30多岁?小杨说,有,然后怯怯地问我,霖哥,是你朋友?亲戚?我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喝道,对,他是我姐夫,你们送哪里去了?派......派出所,小杨吓得结巴了,回答我。我于是拉着他就走,说跟我到派出所去。

来到党归派出所,就是昨天晚上我查过的地方。打开今天上午遣送出去的人员名单,可仍然没有“邱冬瓜”三个字。治安室的小杨便跟派出所干警说,那个胖胖的,叫江诸如的呢?丨警丨察指着名单内的一栏,我和小杨都伸过头去,果然有江诸如这个名字,可后面的地址是四川的,年龄也42了,即便冬瓜姐夫报了假名,但地址、年龄都不对。

我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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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打那些年我枪决的死刑犯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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