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婆已经分居了,就是因为没有人给我做饭,我才跑来茶馆打牌,却没想到认识了你。”考虑了一会儿,李罗威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啊,和老婆分居了,怎么回事?”听到这里,左春桃一下子来了精神。
八卦可能是每一个女人的天性,不过这些日子李罗威很压抑,也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左春桃现在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李罗威原原本本地将他买断,和老婆分居。包括准备离婚的事,告诉了左春桃。左春桃听得眼睛一眨不眨,气都不喘一口。
“她为什么
“原来这样。那岂不是你老婆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家?都住在单位宿舍。”
“对。”
“自那次她离开后,你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也不是,电话也联系了一两次。是我问她什么时侯办离婚手续,她说要到十一之后,十一之后她准备离开单位到深圳去。她不想在她离开单位之前办离婚手续,以免在单位闹得沸沸扬扬,让别人说她是因为老公不要她了她才被迫离开东海的。”
“你呀,你这人,怎么还打电话问她离婚的日期呢?也许你老婆只是吓唬吓唬你,也许你说几句软话说几句好听的就没事了。女人,都是嘴硬心软的。你呀你呀你。听我的,你再打电话给她承认错误。她一定会回来的。我也是女人我了解女人的心理。”左春桃一边说一边用手戳李罗威的脑袋。
“算了吧。我看这次她是下定了决心的。再说,我这个人也从来不会说什么软话好话。你说离那就离呗。”
左春桃又安慰道:“其实你也不要太悲观。离婚也不是那么好离的,你知道吗,我跟我老公从结婚起就开始闹离婚,闹了十年了,还没离成呢。其实最好不要离婚,对孩子的成长不好。要离,也得等孩子上了大学以后,不在眼前了才好。”
李罗威摇头:“我们还没有孩子。因为我们经常吵架。我觉得我们还不适合要孩子。就一直避孕。所以现在离婚,还不算太坏。对我们来说都是种解脱。”
“其实,我想,你还是不应该买断了,银行上班多好啊。如果你不买断你老婆未必会真地想离婚。”左春桃脸上现出惋惜之色。
“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买断已经成了事实了。而且,我也没有后悔过。”李罗威不想再谈买断的事。
“好好,不谈这事,那咱们就,就谈谈,对,谈谈麻将,话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打麻将啊。”
“还不是踏入了社会的大染缸后被染黑了。”左春桃的问题一下子将李罗威的记忆带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时侯,我刚刚下学,进入中国银行工作。根本就不会打麻将,摸都没有摸过,那些老同事呢,整天就在我耳边讲有关麻将的故事。讲着讲着我就对麻将渐渐地有了兴趣,然后就和他们实战。就这样上了贼船。
“讲了什么故事啊?”左春桃好奇地问。
“我记得有讲了一个关于教师的,是我的科长讲的,说是有一教师酣战后进入教室,看黑板没有擦,便大发脾气问:‘今天谁坐庄?!’见底下学生皆茫然更为光火:‘傻看我做么事!白板都没有擦我怎么上课?!’胆大的学生明白了老师因麻将产生了口误便笑出声来,这位仁兄便把书本往讲台上一拍:‘还好意思笑,老子不讲了,这堂课你们自摸!’”
哈哈哈,左春桃听得有趣,大笑起来。
“后来喝酒时,营业部的主任又讲了一个有关于翁媳的,说是一翁与其媳坐对家打牌。老头儿起手七小对吊一条,吊到最后别人和了都有没有吊出来,便拍着桌子问:‘真奇了怪了!我的个雀雀到哪儿去了呢!’他儿媳不好意思地把牌倒下来显出三个一条红着脸说:‘在我这儿呢。’老头儿说:‘你把我的雀雀夹得这样紧干什么,害惨我了!’儿媳更不好意思小声辩解:‘我哪里知道这是您的雀雀儿呢?’”
听到这里,左春桃不禁笑得花枝乱颤。“他们讲得这么有趣,难怪你会上贼船呢?”
“还有呢?还有我们行长讲的,是关于母子的,说是一学童回家吃饭,其母正处在七小对单吊五条的关键时刻,没有时间去将锅里热着的饭菜端给孩子,便对小孩说:‘好儿子,妈妈已经将五条热在锅里了,你自己去盛了吃啊。’与这专心致志媲美的还有一个好紧张的麻将客,七小对吊一丙,听和之后将那一丙扣在额头上摩娑,最后都没有和出来,忍不住推倒了别人的牌,却发现每人一张一丙,便又气又疑地问:‘你们怎么这样高明,每家一张,闲着都不打出来!’另外三家大笑:‘你都把一丙印在额头上了,我们怎么会打呢?’”
不用说,听到这里,左春桃再次伏倒在李罗威的怀里,笑得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春桃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把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两人吓了一跳,左春桃一看来电,脸色变了变,一边接电话一边竖起一个指头摇着,示意李罗威不要出声。
“嗯。我在打牌,晚上就不回来了。好。好。好。”说完三个好,她挂断了电话。对李罗威道:“我老公打来的。”
“哦。”李罗威应了一声,有些不放心地问:“你不回去,不要紧吧。”
“不要紧,我经常在外打牌不回去,反正你老婆也不在家,我就到你那儿去睡吧。以后只要我有空,我就去你那儿,帮你洗衣做饭。”
听到这里,李罗威有些感动地应了一声“好。”
左春桃忽然又道:“麻将你就不要打了,麻将虽然对人很有吸引力,但你现在已经破釜沉舟,只能背水一战,我看你以后就 专心地在家写东西。吃呀穿呀生活费都不要你管,我来养你。
李罗威吓了一跳,本能道:“你来养我?!那怎么行,那我岂不是当小白脸。”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意思。”左春桃立刻意识到她那么说会伤了李罗威做为男人的自尊,赶紧委婉地解释道:“我是说,老打麻将对你的生活和事业没有好处,赌博不是什么好事,你既然已经买断,没有退路,就应当一心一意地搞你的事业。争取早日大红大紫。我呢,就当你的后勤部长,搞好后勤工作,洗衣,做饭,以及----上床。”
她这一番说的让李罗威更加感动,想想也是,一个月的时间,李罗威就掉了大几千近万,而作品倒没写出多少。现在她主动地解决李罗威的后顾之忧,李罗威确实是应当好好地用功了。
自那夜之后,李罗威就安心地在家里写作。没有再去茶馆。
左春桃也没有食言,每日都来李罗威这里为李罗威洗衣做饭,以及陪床,一般情况都是当天就走,不过偶尔也会在李罗威这儿过夜,当然对她老公说是在外打一夜麻将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