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动，奶罩，我碰，”孙少芬碰了二筒。开玩笑道，“不要看我，不要不服气，这个你们都戴不成的，只有我才能戴。”

何兆基又打趣到, “我看你也不需要戴，你的胸脯简直就是一飞机场嘛，根本不需要。”

“放你的屁！”一听何兆基说她的咪咪小，孙少芬有点急了，立刻一挺胸道，“老娘至少36C,何蛤蟆你瞪大你的蛤蟆眼看清楚，老娘还有丨乳丨沟呢。”

“啊呀，丨乳丨沟哇，原来孙姐还真的有丨乳丨沟啊。我摸摸看。”何兆基做出一副色咪咪的样子，还故意向孙少芬的胸膛伸过手去。

“去去去。打断你的狗爪子。”孙少芬作势欲打。何兆基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吓得将头一缩。

两个人象演赵本山的滑稽小品似的，逗得一屋子的人又都笑了。李罗威也是忍俊不禁。

麻将继续进行，转手一圈过来，孙少芬忽然喜笑颜开，将牌猛地往桌上一砸，大叫道：“比基尼（指三条），寡妇上床，我自摸，”

原来她糊三六条，刚刚摸了一个三条。

肖局长看了一下孙少芬的牌，叫了起来：“呦，还是翘的（硬的，意即没有癞子）”

孙少芬意气风发：“当然是翘的，不是翘的。怎么能把你们三个大男人都搞定！”

钟天阳边付钱边苦笑道：“在你孙姐面前。那是只有你翘，我们三个大男人是翘不起来的。”

何兆基也是一脸无奈状：“孙姐你太猛了，我看你，至少得三个情况才能满足你。”

孙少芬一边收钱，一边面有得色。

这四人，简直是东淫西黄南骚北荡啊。

“ 吃饭了，吃饭了，各位哥哥姐姐吃饭了。”这时孔老四请的专门烧火做饭的老妈子喊了起来。

“走，小李，吃饭去。”孔老四招呼李罗威。

“好。”李罗威点了点头。

这时孙少芬她们那一桌人也都下了场，来厅里吃饭。

此时茶馆里又来了打牌的人。都来盛饭盛菜，说说笑笑。整个大厅非常之热闹。

吃完饭后，孔老四首先就安排了李罗威和三个人打了一场。李罗威最后赢了三十元钱，比较平稳地完成了他的茶馆处子秀。

在孔老四那里下海之后，李罗威接连在孔老四的茶馆打了一个星期的牌，基本上都是下午打，晚上和上午则是在家写作。

一来而去的，李罗威也就和经常来茶馆里玩的这些人都认识了。

除了何兆基，钟天阳，孙少芬这些常客，大致还有绰号王贵人的王云芳，林宝玉，以及何兆基的老婆牛凤琴，和孙少芬一起的刘医生，孔老四单位的同事钟成林，曹经理等等。当然李姐就不用说了。

与原来在单位上和同事们打麻将结果完全不一样，在孔老四的茶馆，李罗威却是输多赢少。

坦白说，经常来泡茶馆的这些人的水平比起李罗威那些单位上的同事要高得多，这是李罗威同他们交手后得出的结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把他们称做是职业牌手，而李罗威以前那些同事只能算做是业余好玩的。

任何项目，这个业余的当然不能同职业杀手比。大学里的运动健将可能跑得过刘翔吗？不可能。练习拳击的可能打得过泰森吗？不可能。同样是玩扫把。清洁工能打得过哈利波特吗？更不可能。别看哈利波特还是个孩子。

所以呢。即使算得上业余高手。李罗威也依然难以战胜这些职业杀手，输多赢少也就成为了正常的结果。

不过本身李罗威人就很聪明，又肯动脑筋思考，输了几场之后，通过总结，技术有所提高，慢慢地又赢了几场。算一算虽然总的还是输，倒也不是输的太多，大概两千多块钱的样子。如果火再好一点的话，两场牌就可以赶得回来。

不料又一场牌运气极霉，盘盘都在背糊，盘盘都在出钱，好不容易起到一盘好牌，却总是杠不开，杠不开不说还总是被捉，不到四点一千五百块就输完了，这么早下场又似乎极不甘心，李罗威就找老板拿了一千块钱，企图翻翻本，但是坏运气一直跟着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转机，结果到六点钟的时候，找老板拿的一千块又输完了。

在茶馆里对于经常来玩的常角来说，找老板拿钱这是很正常的，这个钱按照不成文的规矩老板是不先开口要的，一般都是赌客赢了再还老板，不过茶馆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的赌徒赢了还是自己把钱带起走了，也不说还，有的赌徒明明手上有钱，甚至是常常赢钱，却还是经常找老板拿钱，在孔老四这里，最多的一个的叫郑金刚的欠了老板一万多，却还在不停地找老板拿。在孔老四停止给他“贷款”后，郑金刚便不来了。孔老四也不好意思开口找郑金刚要。

基本上来讲，麻将馆还是有利可图的，但就是怕垫钱。很多麻将馆都是老板垫钱垫不下去而垫垮了。

不过李罗威还是一个很“纯洁“的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钱，也从来没有欠过别人的钱，因为在中国银行工作时，他在信贷部也工作过一段时间，那时天天出门追收贷款，但碰到的无论是单位或是个人，绝大部分都是不还的，哪怕它们是明明有钱，所以李罗威很理解债主的心情。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李罗威立刻便到柜员机取了一千块钱还给了孔老四。

可能在孔老四的茶馆里，象李罗威这么借了钱后输了马上取钱还的，只有李罗威一个，孔老四感到非常意外，也非常感激，连声说：“不急不急，要不你先玩一场赶一下本，玩完了再说。”

在麻将馆里泡久了以后，李罗威明白了一个道理，赌徒的心理，就是，赢了还想赢，输了还想赶本，结果最终会把赢的输出去，想赶本地则输的更多。凡赌博的，不会有一个人有好下场，除非是出老千。当然这是后话了。

既然孔老四说客气话不肯收，李罗威的内心便又想赶本了，毕竟，已经输了五千块了，而这离第一次进麻将馆的门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李罗威的家当已经十去其一，不，已经少了六分之一，李罗威的五万块之中，还有两万块是许给陆青萍的呢。李罗威的家当实际上只有三万块，而现在由于输钱结果只有两万五了。李罗威表面上不在乎，其实内心里却痛得要命。

“那我晚上就，就再打一场。”李罗威有些犹豫地对孔老四道。

“打打打。没问题。”孔老四连声应和。

作为阅人无数的麻将馆老板，他看出李罗威是个涉世不深的好同志。因此对李罗威非常放心。

于是，带着这一千块钱，李罗威又投入了赌局，打破了晚上只写作不打牌的惯例。

押钱的时候，李罗威给了孔老四一千块钱，算是孔老四他又帮李罗威垫了五百块。

然而今天他的火实在是背，没多少时间，一千块钱的牌子就输得改了姓。

这时他当然不好意思再叫孔老四垫钱，于是便拿出卡来，对屋外的孔老四叫道：“四哥，帮我去取一下钱。”

还没等孔老四进屋来拿卡，没有打牌一直在观战的孙少芬忽然抢着主动对李罗威说：“李罗威，我这里还有钱，打麻将时半路取钱不吉利，你放心地打。这是三千块，先借给你。”说完，她拿出一大叠钱，一把扔到李罗威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