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等吃完饭,就自己烧了一大锅的热水,然后关在屋里把自己泡在大木桶里,从上到下的洗了个遍!还打了结婚时买的香皂,然后满意地把洗得像泥鳅一样滑溜儿的身子钻进了被窝儿,等着秋生来。但是等了好长时间都没看到秋生来,玉莲扒开窗纸向院里看了看,发现对面公婆的屋里灯是亮的,她听到秋生在屋里说着话。她心里一下子就来气了:哼!把我接来又晾我的台,是什么意思嘛!好!有种就一辈子别进来!看谁历害!接着就把灯吹灭,一下子转个头向里,假装睡着了。
秋生一看那屋的灯熄了,就让爹娘早点睡,自己轻手轻脚的回屋了,因为怕吵到玉莲,也没点灯,就轻手轻脚地把衣服脱了,然后又在炕柜里拉了床被子睡下了。玉莲也赌气不理他,心里说看谁历害,你不找我,我是不会先找你的,有种就一辈子别碰我!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凤姑早早的起来了,其实一夜也没怎么睡。她来到灶台上,忙活了一大通,把早饭做好了。看全家都还没起来,就准备去把昨天换下来的衣裳拿去洗了。到了屋里,看到四歪歪蜷缩在椅子里睡得正鼾,想到他这样睡了一晚上,也没为难自己,心里有些不忍,就拍了拍四歪歪,四歪歪睁开眼醒了,凤姑对他说:“天还早,你去炕上睡会儿吧。”四歪歪说:“不用了。”凤姑说:“你还是去吧,要是一会娘看到了你在这里睡,俺会难为情的。”四歪歪一听凤姑这样说,立马抱着被子去了炕上。
凤姑端着衣裳来到村头井边,准备打点水上来洗衣服,但发现可能是昨晚上太冷了,井里的水已经结了一屋冰,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呢,这时一支扁担伸向了井里,帮她砸起了冰,她刚想感谢那人,抬头一看,却看到是五星,她一下子想起了五星合伙四歪歪家一起骗她的事,她心里怨恨五星!看到他就感觉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如果当初五星不出现在现场,她就不会有错爱!想到错爱她心里一震:难道自己爱上眼前这个男人了?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他曾无数次的出现在她的梦里?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在此刻在他面前会感到这么的委屈?像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而想得到他的安慰!想到这里,凤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不!自己决不能对他有这种想法!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错嫁了四歪歪,是他误了自己的一生,自己该恨他才对!对!就是要恨他!凤姑冷漠的端起了盆子!衣服也不洗了,大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星怔怔地看着凤姑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掏空了一样,凤姑刚才那哀怨而又委屈的眼神把五星的心都刺痛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凤姑拐弯看不到,连自己手里的扁担掉到了井里都没察觉。
凤姑刚转个弯,就碰到一群在街上嬉哈打闹的一群小孩子,他们看到凤姑来了,因为当时有闹新媳妇的习俗,就全部都围在凤姑旁边:咦!这不是新娘子回来了吗?哇!新娘子好俊呢!当她们看到凤姑脸红时,闹的更欢了,不知是谁起的头,他们对着凤姑唱起了连他们也听不懂的,在大人那里学来的顺口溜:“新媳妇儿,新又新!一个妈妈(指奶子)有半斤!吃一口儿,甜到心!问问新郞亲不亲?”唱完全部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听到他们这样唱,凤姑的脸更红了,加快了步子朝家里走去。
刚进院子就看到歪歪娘在灶台上忙着准备吃饭,看到凤姑进来马上笑着迎了进来,看到凤姑的脸红红的,可能也听到了刚才小孩子的嬉闹,就笑着对凤姑说:“都是孩子们,别理他们!”凤姑叫了声娘,娘看到她手上的盆子和衣服,问道:“咋没洗呀?是不是位子全让人占满了?”凤姑听到娘这样问,又想到自己在井边遇到五星的事,就支吾着说:“不是,是井里结冰了。”歪歪娘说:“那咱家缸里有水,放那里快来吃饭吧,等下我给你洗。”
歪歪娘早上看到凤姑做的饭,心里又高兴又激动,自己从进了这个家门,还是头一次吃上这现成饭呢,心想,自己的好日子要来喽......
第二十三章 她的困惑
玉莲最近总为一件事情想不通,那就是秋生白天对她很好,百依百顺的,玉莲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一到晚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总是想方设法地躲着她。
有时候吃了晚饭会一直在爹娘那里坐着说话儿,一说就说到大半夜,玉莲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也来,后来玉莲就自己先睡了。可玉睡刚睡着不一会儿吧,秋生又赶紧的进屋来也睡了,而且是倒头就睡,好像是很困的样子,刚开始玉莲还独自生闷气,憋着不去问他,但他老是这样,玉莲就绷不住了,有一次玉莲假装睡着,把灯吹灭了。果然过了不大一会儿,秋生就蹑手蹑脚地上床睡了。等秋生刚躺下玉莲就一个翻身把秋生给抱住了,然后就往秋生生上一通乱摸,谁知秋生轻轻地把玉莲的手给拿开了,说:“睡吧,累着呢。”说完就给了玉莲一个大脊背,自顾自地睡起来。
玉莲见秋生明着拒绝自己,火一下子窜到了脑门上,她一把把秋生的被子给掀开了,秋生从玉莲手里拉过被子:“别闹了媳妇,我真困了。”说完又倒头睡起来。玉莲委屈地说:“媳妇!你还知道我是你媳妇呀?你说说你,从我来了之后,你...你碰过我吗你?你说,你是不是不稀罕俺了?要是跟外面哪个野女人好了!看俺不把你的皮扒下来!”秋生一听玉莲这样说,“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用手轻轻指了一下玉莲的额头说:“你呀!一天天闲的你,小脑瓜子里天天的想啥呢?我守着这么个跟个鲜花儿似的媳妇儿,心里哪还能容得下别的女人呀?快别闹了,真累了,睡吧啊!”说完拍了拍玉莲的头,接着又睡了。
玉莲哪肯让他睡呀,她今儿个非要弄个明白不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对秋生说:“不是不喜欢俺还老是躲着俺!俺知道了,你,你是不是不行了呀?”她想到成亲前娘对她说过男人在同房的事情上,不能太累,又想到秋生在成亲那天晚上拼命的要自己的事,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一样,所以她才这样说的。接着她又说:“你要是真不行了,俺也是有责任的,你跟俺说,俺也不会嫌弃你的,你可不要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啊!”
秋生听她这样说,笑得更厉害了!他对玉莲说:“越说越离谱了!你男人像不行的样子吗?不信你摸摸!”玉莲就把手放到了秋生的命根子上,发现还真是硬硬的伫立着!秋生赶紧把玉莲的手拿开:“哎呀!上了你的当了,不能摸,不能摸!再摸就真的憋不住了。”玉莲这次是真的奇了怪了,明明想要,却还怕我?于是玉莲就委屈的哭了起来:“你倒是咋了嘛!你真把俺闷死啦!你要是今天不跟俺说个明白,谁都别想睡!”说完就坐在那里哭了起来!秋生一看玉莲哭了,一下子没了主意,看着玉莲哭得梨花带雨的。他就六神无主了。一边帮玉莲擦着泪,一边哄着她。玉莲就是不听,越哭越觉得委屈,秋生正没主意呢,听到娘在门外问:“秋生呀,玉莲咋啦?哭啥呢?”这时玉莲一下子不哭了,心想要是婆婆知道自己为了这事儿哭,多丢人呀,忙对门外说:“没,俺没哭娘!俺跟秋生闹玩儿呢。”娘这才放心,说:“没事就好,我刚刚听错了?天不早了,睡吧!”说完自己就去睡了。等娘走了,秋生就对玉莲说,你想知道俺为啥不敢碰你不?玉莲没好气的道:“快说!”于是秋生就把那天娘跟他说玉莲安胎期间不能碰她的事跟玉莲说了。
玉莲听完一下子气全消了,他一下子蹭到秋生怀里轻轻的拍打了他几下:“原来是因为这个呀,那你早跟俺说嘛!害得俺胡思乱想的。你娘说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碰俺呀?”说完她害羞地把脸埋到了秋生的胳肢窝里。秋生说:“最少也要等三个多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