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分开两地后谁又知道将来怎么样!她喜欢大城市的繁华,我喜欢小城市的安逸,现在分开倒也是件好事,免得越拖越累”,万坤补白。说完,兄弟几个纷纷表示赞成,我心中却闪过不安:琳琳跟我报的大学相隔千里,牵她手之前怎么就不想想将来呢?丁盛和万坤此时成了难兄难弟,相互交流起之前和女朋友在一起的经历,我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景物像电影片段一样再眼前闪过,心中难以抑制地又想起了婉莹。她漂亮,她性感,她感性,她狠毒,她就像带刺的玫瑰站立在一堆荆棘丛里,引人注目又难于接近。当你幸运地绕过荆棘从,出现在玫瑰花前准备伸手采摘时,玫瑰花却突然消失不见,你转身四顾,发现来时的路被荆棘重新覆盖,你被困在了林子里。
当一个东西看上去过于完美,那它一定是假的!
“别看窗户外面了,歪着个脖子看了那么久,也不嫌脖子酸啊!”丁盛的话让我从沉思回到现实,我看向丁盛,回他一个微笑。“晚上给你烧烤店的老板请个假,我请客出去吃晚饭!”丁盛招呼我。“哦,行!那咱哥几个下午干什么?”我回问丁盛。“嗯,财专现在没放假,不如今天就过去看看,正好陈茂开着车,找妞方便。”汪群第一个答应,万坤也赞成,陈茂不置可否,我微微一笑。
财专是市里的一所中专,因为学校的专业方向,学生以女生为主,而且那学校的女生有开放的传统。财专的全名是“财经技术高级专门学校”,不少人戏称“财经妓校”。市里各个高中的不少男孩都愿意来这儿找上个女孩处上一段时间男女朋友再甩掉。丁盛和汪群无非是想找个乐子,度过这无聊的假期。
车到了财专,门房老头给开了门,陈茂下车做了简单的登记便开了进去。丁盛,汪群,万坤三人兴奋地下了车,开始猎艳。我懒得动,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和陈茂扯淡。陈茂拿出一包烟来,我见状向他要一支,他在一阵惊奇里递给我,调侃我:“一个暑假长进不少啊!”我俩降下车窗,边抽烟边说些琐事,没心没肺地评论高中班上几个漂亮女孩的长长短短,这个纯洁,那个**,还有哪个不是处丨女丨之类的话题。女人爱八卦,男人也查不到哪里去的!
两个小时后,猎艳三兄弟回来了,我和陈茂已经口干舌燥。两小时里,总共五拨财专的女孩向车里的我和陈茂搭讪,第一拨来时我便和陈茂说好来一拨我俩抽一支烟,中间不许喝水,知道丁盛他们回来,看谁撑得住。陈茂自信满满地答应。加上开头的那支,我俩一连抽了六支,精神亢奋,喉咙喷火。我一阵小跑到小卖部买了两瓶水,猛灌半瓶才感觉喉咙里舒服了些,陈茂把自己也是一阵猛灌,说:“我俩两个牛X,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回他:“你个大牛X,我随便逗你一下,你就答应下来,让我怎么下得了台!”他回骂:“你个巨牛X,这主意只有巨牛X才想得出来。”
猎艳三兄弟上了车,丁盛一脸兴奋地把翻盖手机开了关,关了再开,万坤面无表情一脸沉稳,汪群神情沮丧。看看他们三人的脸色便已经知道了猎艳结果。
陈茂在那损汪群:“我和X兴坐在车上不动都有好几拨姑娘主动搭讪,哥都不带搭理的。你小子主动找姑娘空手而归,水货,正宗的水货啊!”汪群无奈地摇头,吟出一句:“我自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丁盛非常不满,回他:“谁是沟渠,别TM说话不招人待见。”我,陈茂,汪群一阵爆笑。
陈茂发动车子,直奔饭店,丁盛,汪群和万坤再后排交流着三人的猎艳经历:汪群缺乏经验就跟着丁盛一块去,走着走着看上个姑娘,上前主动搭讪要手机号,结果丁盛捷足先登,插了一脚后竟然先要到了姑娘的手机号,汪群悻悻地走了。后来汪群又主动出击几次,都无功而返。万坤只说自己围着财专转了几圈,其它的什么也不愿意透露。三人还在交流,车却已经到了饭店,我和丁盛,万坤,汪群上楼,陈茂说他先把车开回家,免得等会喝多了不好处理。
进了间包间,四人闲着无事可做,打开了电动麻将桌玩牌消遣时间,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手气特别背,连点一圈的炮。打第二圈的时候陈茂到了,丁盛叫来服务员点上菜,我自嘲手气背,把位子让给了陈茂,出了包间站在走廊上,透过半透明的窗户看窗外的车流与行人。窗外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显得有些单调。眼见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地进入然后消失在视线里,竟然让我心中有种特别的乐趣。一个个行人或胖或瘦,或男或女,或高或矮,或善或恶,尽管某些方面他们千差万别,却终究行走在同一条生活的大道上。正YY到爽时,丁盛打开了包间的门,提醒我开饭。
开饭了,开饭了,又是一次胡吃海喝,又是一次你呼我和,又是一次晕晕素素。万坤这次竟然放开了喝,这是之前大家都没见过的,对小菁的离开,万坤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超然。汪群为了刚才被抢走的“猎物”,向丁盛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丁盛照单全收。琳琳今天不在,我没了顾忌,也往高了喝。陈茂本来就好酒,车已经停到了家里,少了后顾之忧,也是放开了喝。五个人喝完了两瓶42度白酒外加两打啤酒,算是破了纪录。付账时,丁盛对着进门收钱的小姑娘说:“你胸好大,真想抓上几下。”吓的小姑娘跑出门去叫来经理给我们结账。经理这种情况见得多了,没拿丁盛的话当回事,给了丁盛发票后,找个借口将我们哄出了包间。五人相互掺扶从走道下楼,左碰右撞。
走在前头的汪群突然停住,回过头对着我说:“X兴,你小情人再那!”我头重脚轻,懒得理他,继续向下走,从汪群身边抄过去时,看到几个妙龄女郎正在女厕门口排队等着如厕,回汪群一句:“全世界的漂亮姑娘都跟老子有一腿!”妙龄女郎那传来一阵浪笑。“那你说我漂亮不漂亮?”妙龄女郎的浪笑加进了一句回话,我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前这个人好熟悉--没胸,没臀,没有任何可以让你在第一眼记住的特征,却有种调和的美感。“双双!”我思索一阵,脱口而出。双双对我微笑,带着一脸和善的微笑对我说:“没想到在这见到你。他们都是你朋友吧!”我转头回望,发现四个哥们全站在那,八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双双看,只能点点头,说:“是,今天几个出来喝的有点高了。”双双又是一笑,说:“看出来了。对了,上次你突然就走了,这次碰上算是缘分,把你手机号给我吧!”小猫报上手机号,随即寒暄了几句便和双双告别,呼喝几个哥们赶紧走人,别再丢人现眼。
出了饭店,陈茂第一个损我:“你认识的漂亮姑娘不少啊!”小猫识趣地回击:“早告诉你了,全世界漂亮姑娘都跟我有一腿。”陈茂听完一笑,也不再多说。倒是汪群一个劲地吵着我要双双的手机号,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给他?
几人在街上转了几圈,浑身的酒劲开始上涌,九点半的当口,五兄弟在丁盛的怂恿下来到了一家酒吧,开始第二轮的战斗。刚找上个桌子坐下,酒吧里便走来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打过招呼后在我们身边坐下。她俩各端个杯子,杯里盛了大半杯亮褐色液体。相对于两个陪酒女郎的相貌,她们膝盖之上十五厘米的超短裙无疑更有吸引力。陈茂点上两打虎头啤酒,我一听这口气,暗叹自己今天晚上得横着进门了。酒拿上来后,小猫却送了口气--瓶子很小,容量跟个易拉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