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及下午下班,早早的跟领导打了招呼,趁着3点不到,交通还没那么拥堵的时候,我早早的踏上了赶往她学校的行程,车上数次跟司机聊天前言不搭后语,本来人生经历就丰富与常规生活的我,面对这样的一个约会,那份心居然显得这样局促,现在想来也觉得幼稚。可当时,小小的心慌是有的。
我并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直接来到了她寝室下面,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早,我并不想把我急切的像孩子的一面展现给她,毕竟,大她许多,没跟她在一起之前,我的心态是稳当的,我点了烟,深思了一下我要做的事,谈什么,怎么谈,目的何在。一一在我的脑海中构造,沉淀,推翻,再构筑,烟一根接一根,也就磨掉了我忍不住想打电话那份急切。
看看表,我拨了电话“我到你楼下了”。
“哪个楼下”
“废话,还能是你家楼下啊,你寝室楼下,你收拾吧,我不着急,美女出门每次都等同于上轿,我就在楼下等你”。
来来往往的学生或仨,或俩,或是粘的不能再粘的情侣,或是抱着篮球互相刁侃的伙伴,总之,大学校园特有的氛围确实蛮吸引人的,搞的我当时真想再读个研究生,不为文凭,只为享受校园那单纯的欢愉,只是一个跟她们年龄似乎不太搭的我站在女寝的楼门外,时不时的目光还总会落在我身上,要么是年轻的小伙子,要是到了我这个年龄能在楼下等的也都坐在车子里,手里拿个包在女生寝室楼下吸烟踱步的场景,估计还是很少见的。
对于我来说,时间的空档期总是能我的脑袋迅速的进入一种混沌的臆想状态,各种思绪也就随之乱飞,所以时间在这个时候就已经不太被感知。
其实我想说的就是,女人啊,出个门真的不是一般的慢,上面的话足见我等了不短的时间,不过就在我开始关注时间的时候,我似乎有所感知的一回头,她熟悉的身影已经从楼内的大厅由远及近的向我飘来,真的是飘来的。披散着的顺直顺直的头发,清眉,秀目,银粉色发亮的嘴唇,两只硕大的金属质感犹如彩绘般的耳环(请允许我用硕大来形容),一身粉红色的波西米亚吊带长裙,一双亮银色的高跟凉鞋,整体协调,秀美,花哨,却不俗气,总之她从出门的那一刻,她所能波及到的目光全然被她吸引过来,无论男女,只是各有不同。
“hello,花姑娘”我向她打着招呼,同时也极其自然的向着她的方向弯曲了右臂。她了瞪我一眼,环顾四下后紧接着给了我一个媚笑,同时挽了我的手臂并肩而去。
这一挽,我就后悔了。整整高了我半个头,我有些挣扎,她却拽的死死的。
“这么挽着你,她们不都得以为我傍大款啊”她含着笑说道。
“你见过大款步行来接美女的啊,要不松开吧”我底气真的不是很足的回她。
“我这么挽着你倍儿有面子吧”
“恩,有,作为叔叔的我,有这么亮丽的侄女,我很欣慰。”
“去”掐了我,却也没松开她的手。
其实,挽臂这件事,绝非情侣恋人专有,兄妹,母子,父女等等等等。只是这样走在校园的我俩招致的目光种数不断累加,我无从形容那都是些什么样的眼神,总之,我很不自在。一个一米七二不到虽算精神但略显肥硕的我,旁边挽着一个高我半头,挺拔秀美的标志美女,这样的外在形象搭配,在当今校园着实会被99%认为是一种置换,用物质对等固定身体付出的置换。那一刻,自信满满很多年甚至有点自负的我,卑上心头。
酒比菜上的快,我报着透透的目的,解渴一样的已经喝了大半瓶,她也陪我喝着,只是,不再整杯整杯的干掉,那种变化,我看的很细心,看的很心揪。
话题绕来绕去也没躲避过她昨天中午的约会,我后来知道早在我来之前,那个小子已经在早上给她送来了早餐还有两袋子水果,看来,他确实对小西很上心。她神经大条的对我讲述着昨天的约会细节,讲述给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家庭背景,等等等等,我似乎也在听,也似乎没在,是我早上找了个帮她参谋的借口才约了她的,我能说她什么呢,因为她一直在喊我哥哥,不是么。
直到最后,我也一句没说出来我真心想说的话,反倒是真的一点一滴的帮她分析着那么多情况,那么多细节,虽说我每说一句都反着酸。不是我懦弱,面对那小子的情况,我根本没有跟他对弈的平台,一米八的身高,俊朗成熟的外形(后来我见到的,确实如此),严谨成熟的处事风格,低调友善的为人(以上这两点是我后来知道的),与我相仿的成熟年龄,知名学府的求学经历,自有创办的股份公司,有着朝气蓬的发展前景的行业,等等等等的一切,跟小西是那样的匹配,郎才女貌,我问小西为什么这样优质的他为什么偏偏追她。小西笑了,当时并没回答我。其实不用她回答,我也能猜到一些,小西的家境是很殷实的,父母做着建材生意,家在中央大街某道街有着200余米的高层高档公寓,其他地方也有房产,正是因为富养姑娘的理念加之传统严格的家庭教育,让小西不仅不拜金,而且有着诸多同龄女孩没有的特质,不仅不物质,而且有着良好的处事习惯,所以围着她转的官二代富二代那么多,她却没有一个入得法眼。
一个清醒,一个喝多了。只不过,这次是她扶着我,我坚持送她回寝室,她却要求我陪她在长椅上坐会儿。
”坐这儿醒醒酒吧,看你今天很不在状态,比起平时来差很多”
“昨天喝多了的事吧,这么坐着也难受,头疼的厉害”
她看了看我,向右挪了身子,拍拍自己的腿,“躺这儿吧”
那一刻,没有情欲,只有酸楚,我侧了身,躺了过去,依旧是将左手搭在了腿上,我稍加施力的掐了下,她看看我,没说话,她那里会感知到,我那一掐饱含着我多少心里话,多少感情的表达,多少真情的抒发,多少情感的宣泄,只是,我只能用那一掐来代替,那一刻我紧闭了眼,恐怕泪水涌出被她看见。
“恩,闭上眼睛说话吧。你还能歇一歇”她应时的回答着。
我们聊着,聊着,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等我醒来,天色大黑,只是校园的路灯还很亮,我意识到我又睡了很久,我抬头,小西看着我。
“你知道么,从你睡着了到现在,我一直在看你,看累了,看看远处,回来接着看你”
“好看么?”我微笑的问道,也赶紧转身起来。
“不好看,而且,你看啊”似乎要哭的表情,天,胳膊上,胸前,甚至小腿上都是蚊子咬的包,都这会了我还依旧不忘色情一把,
“再往上拉拉,我看咬没咬着?”
“滚蛋”她放下了掀到小腿的裙子。我要送她回去,她没同意,一瘸一拐的向寝室走去,嘴里还边骂着蚊子,小西啊小西,我知道我这是借口跟你最后暧昧一次,可你干嘛要这么呵护着我,甚至挨咬,腿麻也要让我睡好。小西,我该怎样把你忘掉。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渐渐的消失,我惆怅了。想想她那满身的包,我心疼了。我突然发现,我没痒,裸露的地方找找,没有感觉有包,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你发现没发现你没挨咬啊”
“啊。好像是”
“什么好像是,我几乎一直拿手里的宣传单给你删蚊子来着,你欠我的”随即挂了电话。
我向前追逐了2步,又停下了。那不是我的,我告诫着自己,转身朝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