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家是城里最大的一家,在城的正中央,是大商族的王宫。

从空中俯瞰,朝歌城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在大院子里,套着许多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在每个小院子里,都种着一株柳树,所有的柳树都像蔫了的男人一样耷拉着脑袋。

记忆的朝歌城中,有趾高气扬的男人,下贱而容易生气的女人,跑来跑去的小孩,各种各样的驴车和荒诞,以及永远泛着土腥味的街道。

街道也是黄土铺成的。从早晨到夜晚,总有些穿着半红不红、半黄不黄褂子的人站在街边上,抱着一把扫帚,目光呆滞、神情严肃地扫树叶。扫完了接着用木铲子往路面上撒黄土,再用长把瓢洒上水,然后用石碾子碾平。

对于我个人而言,十三岁之前的朝歌城是个了无生趣的地方,我的生活被设置得乏善可陈,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看屠夫黄飞虎杀猪,等著有一日成为朝歌城新的屠夫。

凭心而论,我跟黄飞虎很合得来,其中的原因我也说不清楚。黄屠夫在朝歌城是个臭名远扬的人,每个人都只对他的裤裆感兴趣。

按理说,我不应该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也不应该跟他学习杀猪,但我还是不可救药的喜欢找黄飞虎,然后观看他那精湛的杀猪技艺。

我们俩还是经常性的出现在朝歌城的同一个地点,比如南城姜寡妇饭铺外的大槐树下。

大槐树是朝歌城里最粗的树,树冠特别大,也特别圆,风一吹,就软和了,咕涌咕涌地动。

那是个让我和黄飞虎都很倾心的地方,槐树很茂盛,所以树下有很多阴凉,我们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渴了,我就去街角打一葫芦的井水,凉丝丝的很是解渴,饿了的话,黄飞虎带的有秘制的猪耳朵,香脆香脆的。

吃饱了,喝足了,黄飞虎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进进出出的姜寡妇看,他说姜寡妇年轻的时候是个出了名的大美女,现在虽然有些老了,但依旧比自己的贾婆娘要风骚得多。

我仔细观察过姜寡妇,她变成了一个半老徐娘,身材已经臃肿,眼睛也有点睁不开的样子。从她身上已经很难看出当年的模样。

我喜欢看的是姜寡妇的女儿姜彧,她已经十五岁了,长得小巧精致,白白的,乖乖的,鼻子周围一圈细细的雀斑。从各个方面看她都不是一个美人,可我看到她的时候我会像一条狗一样,张着嘴巴,伸着舌头,不停地流口水。

我们之所以能混在一起,黄飞虎却有这样的说法,那是因为我和他一样是个下流的胚子,换句话说,就是我迟早会像他一样下流。

对于这种说法,我也不怎么否认。我的眼睛不大,但黑白分明,灵动如珠,鼻涕快流进嘴角的时候总能及时地吸进鼻孔,爽快利落。我让黄飞虎高兴,因为我总能迅速的领会他每一个充满低级趣味的精致笑话,同样的情况下,别的孩子还在傻傻的不得要领的时候,我已经笑得很淫荡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反对我和黄飞虎在一起。我的母亲妇戊就对我和黄飞虎混在一起表示了极大的不满。她是一个有着粗悍嗓门的女人,喜欢大发雷霆和异想天开。她充满精力,充满抱怨,在抱怨声中,把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得井井有条。

我十三岁那年,母亲妇戊已经显得丑陋不堪,她的头发白了,奶子泻了,屁股塌了,把全身不该显出来的肉都显了出来。

任何男人对这样年老色衰的女人都是没有兴致的,更不要说是我的父亲帝乙了。

帝乙是个精力充沛的男人,胸前长了一巴掌护心毛,乌黑锃亮。他白天喜欢骑在一头公驴背上在朝歌城里横冲直撞,拿鞭子抽打遇见的男人。而到了晚上,他有更为热衷的事情。

每天晚上,在我入睡之前,一直能听到帝乙屋里的床在嘎吱嘎吱地响,然后是女人在嗯嗯地哭,有时候还哭得哎哟哎哟地叫起来。这样的哭声和平日里的哭声是不一样的,好像是在哭,又好像不是在哭。

然后我会看到,帝乙光着下身在王宫里走来走去,亮着他那件天上没有、地下绝无的丑恶东西,也从来不怕它招风受凉。王宫里有许多不同的女人,住在不同的屋子,帝乙总是乐此不疲地从一个屋子出来进入另一个屋子,接着就是女人的哎呦哎呦,偶尔也会听到帝乙的气喘如牛。

每次听到这样的声响,妇戊就会变得躁动不安,然后拼命的用眼瞪我、用牙咬我、用手掐我、用脚踢我。这是一个脾气暴戾且极其无聊的女人。

作为她唯一的儿子,妇戊除了又瞪又咬又掐又踢我外,还喜欢骂我。那时候是夏天,天气很热,妇戊拿了蒲扇,备了茶水,闲坐在院子里,她双奶下垂,拖坠到腰间。她就是那样一边扇风喝茶,一边高声痛骂我,而且每次都是尖酸刻薄、无耻下流的言语。

我已经十三岁了,妇戊对我无休止的虐待,终于激起了我的愤怒,我开始远离王宫,经常在朝歌城里四处游荡,并选择跟屠户黄飞虎学习杀猪。于是妇戊又开始大骂,你这个没出息的兔崽子,你这个挨千刀的狗娘养的王八羔子,我剁了你剐了你阉了你,大商迟早会亡在你的手上。

我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身体不够强壮,长相也不够俊美,更不擅长言辞,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总是沉默寡言,长久地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无声无息地消磨着自己的年轻时光。

事实上,不管在任何场合,只要在座有三个以上的人,我就尽量不说话,保持沉默。要是只有两个人,我就什么都敢说。这是我一生不可更改的习惯。

出于这样的一个原因,帝乙也并不怎么喜欢我,看到我后总是不停的唉声叹气,接着会仰起头,微闭着眼睛,用一种近似悲怆的声音喃喃道,想不到我帝乙一世的英明,竟然会生了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帝乙的唉声叹气也使得我对他没有任何好感,觉得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很是莫名其妙,不如干脆死掉的好。

如果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过下去,那么我会觉得人生很是漫长,生活毫无意义,然后在索然寡味的日子中耗尽一生,就像朝歌城其他的男人一样。或者我也会选择一种不是很痛苦的方式,尽早结束自己还算年轻的生命,这样做的结果必定是惊世骇俗。

好在十三岁那年,我的人生出现了转机。

驴子

这得从那一年夏天,朝歌城发生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说起。

其实这件怪事是从春天开始蔓延的,简单的说就是朝歌城的所有公驴都阳痿不举了。

按常理,春天应该是驴子们发情的季节,公驴和母驴交配,然后生下无数头小的公驴和母驴。但从那一年的春天开始,朝歌城所有的公驴对朝歌城所有的母驴没有了兴致,那状况就像帝乙对妇戊没有兴致一样。于是朝歌城所有的母驴就像妇戊一样开始躁动不安,接着是愤愤不平,没日没夜的嘶叫起来。

一直到那一年的夏天,公驴们依旧没有对母驴提起兴致,这可急坏了全朝歌城的人。因为驴子对朝歌城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驴子可以驮粮,可以拉磨,可以让人骑着四处逛游,驴肉可以吃,驴皮可以做衣服,也可以熬成阿胶,总的来说,如果没有了驴子,朝歌人的生活会不堪设想。

更为让朝歌人无可奈何的是,朝歌城的母驴由于寂寞难耐,公然和城里的公马们厮混在一起,这一来二去,大批的母驴和公马私奔,竟然产下了骡子这种东西。

倘若只是公驴不发情,母驴不再生小驴,那么影响的只是朝歌人生计的问题。如今又多了母驴和公马的私奔,母驴生下了小骡,这就是朝歌人面子的问题了。别忘了朝歌城是天下最大的城,朝歌人是天下最高贵的人,朝歌城的驴子不守驴道、伤风败俗,也就是朝歌人不守妇道、伤风败俗。

这可不是件小事,有关朝歌人的尊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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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城:一些发生在帝都的“情色”往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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