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她全身浸透,一头秀发在雨水里渐渐坍塌,哥的世界,也在随之瓦解,泥泞之中一片废墟,直到她消失在雨幕的尽头,我才听到身后红尘哥牙巴咬得咯咯作响。
老二,人是我介绍给你的,你让我啷个跟别个屋头交代?红尘哥说完这句话就一声不吭的,也走了。
抬头仰望之际,才发现红裙诡异的站在她家的阳台上望着我。
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刻,我是上有红裙,下有钢牙,如果左边再来个S总,右边再来个MOON,我估计当时豆要跳下切老。
……
思绪万千之际,空气中传来一阵极不和谐的声音
我才狗血扑面的想起来,卧室头还摆起个来历不明的女人,TMMP外头又是风又是雨,嫩个大动静,她居然在扯蒲汗……
哥也没有心如刀绞,哥只是心头装老台刀片片做的电风扇。
我不晓得该如何来形容哥当时刀枪棍棒斧钺刀叉一齐刺向心窝的感触,也不晓得该如何表达我目前后悔的心情,我当时应该第一时间冲下去给她撑把伞,我当时应该……
但前提是,如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
那悲催的一天,用一句歌词来概括嘛: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她是在以自残的方式来残害我……
勒是我刚刚才明白过来的一个状况。
记得她说……
她说:如果我这一辈子注定了只能插在一堆牛粪上,那我也要找一堆新鲜,且有温度的牛粪,然后戳穿他。
我问她:那你为什么插我?
她笑了笑,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你比较松软……
这可能是句无奈的话吧,相处下来才发现我既不新鲜且早已没那么温暖,只是插起来比较顺手。
昨天接到她的电话之前,我正在跟MOON在QQ里对话,期间MOON说了一些令我无比尴尬的话,比如,她甚至引用李碧华的那句:什么叫过剩?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已经心冷后你的殷勤。
尼玛,我只是喊你陪我切吃个火锅,你拽个毛。
……
“大哥大嫂过年好,我是你的儿,你是我的爷……"
听到电话响起,我以为是某个前来搭救我的吃货,一看,结果是一个外的座机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听到的确是沉默。
不消片刻
从呼吸,我便断定那是MISS,我所认识的人里,只有她会把听筒拿得那么近,几乎是把话筒贴在嘴唇上,因此呼吸声会特别清晰,闭上眼睛,你甚至觉得她此刻就正好含着你的耳朵……
我了解她一切的习性,从生理周期到睡觉的姿势,但……
她,是这个季节的天气,我则是天气预报,似乎从来没有读懂过她。
她突然回国
告诉我她在另一个城市等我。
也在等这个
……
弄撒子东东装也?我不想背包包。NMMP,帮重。
我像是寄居在自己身体里的某种生物,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习惯了用置身事外的方式来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是逃避,是无所适从之后的漠然。
直到我见到了这个女人,那散落各处的记忆,才又重新聚焦于这张熟悉的脸孔……
MISS,她还是长头发,乌黑、执拗,随意披散着,只是脑门上头多了一簇刘海,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迷人的大眼睛里多出了些血丝……一米之外,不能更近,也不能再远,像两栋隔着马路,彼此守望的建筑。
她先开了口……重症监护室外的楼道很安静,她声音很小,语速也不快,但显得非常清晰,一句轻声的问候,瞬间划破了凝固的空气。
MISS浅浅的笑了笑……你瘦了。
我:嗯。
她:气我么?
我:不。
……
她接着问了句为什么,没等我回答,便泣不成声的扑倒在我怀里。至于那个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次见面,总共只有一个小时,在医院的花园里,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她的这次旅行,关于她爸爸的病情,只说了一句,她说她可以尽的,只剩下一个女儿该尽的义务。
我说我留下来陪她段时间,她说不用,过了这一段,她会来重庆看我。
临走的时候,我把那个黑色的塑胶口袋递到了她手里,她说了声谢谢。
……
傍晚的广州城,琥珀色的天际,把珠江两岸映衬得像是裹上了焦糖,空气里弥漫着金秋时节的香甜果味。
在江堤上,毛毛陪我吃了当天的第一顿饭。
她看上去过得很好,面色红润,衣着考究,说起吃来也是头头是道,席间把此行和MISS的事,大概给她讲了一下……
毛毛留了个MISS的电话,说她这段时间会经常去关心她。很是感动。
……
来的时候,我定的是最早的一班飞机,走的时候是最晚的一班,毛毛开着她的新车为我送行,到了机场临下车了,她才问了我一句:值得吗?
我晓得她指的是什么,但我也是真的没有答案。
……
不过,关于值不值得,我这里有个版本。
有个年长的朋友,离过三次婚,代价是离脱五千多万。
第一任老婆,现在在加拿大定居;第二任在澳大利亚;第三任在香港……
08年八月份,他结第四次婚,犹豫再三,还是满怀歉意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哎,我又要结婚了……一番感慨,直到最后还不忘嘱咐我,切勿随礼,都收了你两个红包了,再受有愧,你人来了就行,你不来,我觉得冷清……
我开玩笑问他,这个第四任,将来准备送去哪个国家,他也不生气,反而很坦然,电话里传来他爽朗的笑声,说:这次你这个新嫂子本来就是进口的,实在过不下去了,也不用送,顶多算打回原籍。
他四婚当天,我还是又恭恭敬敬的封了个红包,到了婚礼现场才知道那女的是个日本人。
……
几年过去了,现在两人过得挺好,前不久年近五十的他喜得贵子,欢欢喜喜给我打了个电话,其间还跟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前面那五千多万,花得值。
后头我还是想起来了。
那个在我床上扯蒲汗的弱乖妹……
那天晚上确实喝太多了,一群人,也不熟,但以最快的速度喝得一个二个熟的眼含热泪,脆如锅巴。
这种催熟的友谊,主要还是娱乐功能比较强大。其间一群小朋友在那点摆星座,勒个我不在行,豆哈起一坨不开腔。
正听得老子拽瞌打睡滴时候,弱乖妹喷起酒气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屁股坐在我旁边,问我:你撒子星座嘛?
我:换个话题。
弱乖嘟起个嘴巴:不嘛,给我说嘛,我会算。
整得老子确实不耐烦老,我说:好嘛,我说老你不要给别个说哟?
弱乖妹一听,马上又可以在我面前装命盘大师充行事,兴奋得牙痒痒,脑壳点得像鸡啄米:要得要得,你说嘛,撒子星座。
我说:我是插座。
周围有点吵,她没听醒豁,又问我:你刚刚说你是撒子座也?
插座。我重复老一遍。
她绿眉绿眼把老子盯倒:批好讨嫌哟你。
……
豆嫩个,她扭倒老子不放,一直喝,后头都有点麻老她才说:就构造而言,你应该是插头才对哟?
我说:对头,你才是插座……
弱乖妹突然异常兴奋的来老句:你意思是你可以插我哟?
我意味深长的点老点头,说:原理上是嫩个。
她黑耿直滴来老句:好嘛,来,插头和插座喝一杯……
后来走哪点她都要跟她得插头叔叔走,换场子,吃宵夜,她都一直跟倒我旋……后头豆旋倒我屋头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