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我进入所谓的IT业,现在,我已经在地产业干了快3年了,朋友说,这两个行业里,拥挤着中国最让人讨厌的人精,比金融业的朋友还让人讨厌.
而我,已经在人精中打滚近十年了,栽倒过,也坑过别人,反正游戏规则是这样,适者生存,每天一早醒来你的早餐不是油条豆浆,而是压得你喘不过气来的任务.你不打倒别人,就被别人打倒,记得阿里说,别人倒不倒下不重要,关键是,我不能让别人打趴下.
有些东西反正已经不重要了.比如道义,比如责任感,那是什么?是电视上那些企业家沽名钓誉的辞令,是已经控制资源的企业家用来麻痹大众的四书五经,是满手鲜血的大盗在金盘洗手后的赎罪,人是已经杀过的,事后念念经,颂颂佛,最多不过施舍点,只为图个心安理得罢了.
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是踩在森森白骨上走过来的,有个中纪委的朋友说,中国的公司,掰开了查,没一家是清白的,谁也不知道里边藏着多少罪恶.小到坑蒙拐骗,大到行贿买标,再则还有偷税漏税.
丁说,管理公司就像一锅乱炖,各人一筷子,剩下的残渣职业经理人不可能帮你打扫,你自个儿等着收拾吧。
猴子说,职业经理人只能帮你冲锋陷阵,收拾烂摊子这种事你只能靠自己。
安教授说,职业经理人永远都是不职业的,打工的和当老板的不可能穿一条裤子,你请职业经理人只会死得更快。
成都的十一月,街上的美女已经撤下了袒胸露背的行头。换上长裤和长袖的那是良家妇女,穿着腿袜就着短裙还加个小外套的那是职场女性,还有敢于直面阵阵凉风,仍穿着超短裙秀着美腿抹着口红打着粉儿过马路还不紧不慢,像是企鹅散步的,那是耍家。
猴子说,妈打毛线的,哥泡的就是耍家。
万达广场上,我的好哥们猴子,把我晾在边上,耐心的拿着他的尼康700指导着尴尬的短裙美女艰难的摆着POSE。这是猴子惯用的伎俩,先介绍自己是某某杂志社的,觉得该美女长相打扮很出众,想邀请她拍几张照片云云,最后留电话留邮箱等个人资料。
最后约出来单挑。少有不落马的,猴子说。
万达广场在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是美女出没的重要场所,有瞎逛的、有扫货的、当然还有写字楼里上班,趁主管不在偷闲跑下来遛达的-----刘珊就是其中之一。
刘珊是我女朋友,是高盛中国投资驻成都办事处老总的大秘。我刚认识她的那天她被猴子成功搭讪,被猴子成功约出,最后被我成功的横刀夺爱。直到现在猴子每每提及此事总是咬牙切齿,恨恨说,兄弟兄弟,真是见了胸就不认弟啊。
每次,我总会迎面抢他一白,大声的吼他,龟儿子,当哥的为你拉过多少次皮条,当过多少次灯泡,你丫为一女的就把哥惦记上了,你可真够兄弟的!
刘珊的胸是很美观,我承认。但我更要承认的是,她的美是浑然天成的,全身每一根发丝、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没有一点多余的。
猴子完成他的摄影作品的时候,我正在给刘珊打电话-------
喂,你好,我找一下刘珊刘小姐?
刘小姐在开会,请问你是哪里?前台的小米见过,是个小学生妹,我决定逗一逗他。
"我是刘小姐的新朋友,昨晚上刘小姐把她一件丁字型物品落在我家了,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一是我送到前台去你帮我转交她,二你让她下楼自己来取,三你让她接电话我跟她私谈。
小妹妹一听慌了,忙说先生您等等,我马上给您转。
过了一会儿,刘珊甜甜的声音传过来。
哪来的小色狼要给姐姐送战利品啊。
,我哈哈的笑着说当然是你老公我啦,亲爱的,快下来吧,我代我家兄弟问候你,并对你昨晚上的辛苦工作致以崇高敬意.刘珊一改戏谑的口气,气急败坏的说,你个小色狼,你不担心公司监听啊,你会害死我的。
我说,老婆我把车停在地下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下地下室,咱们车震,二是直接上车飚到郊外野合,你可以二选一也可以全选。二选一说明你有一点点想我,全选说明你想的不是我而是我弟弟。
刘珊娇笑一声,说,就你贫,滚回家去洗得香喷喷的等姐姐回去拿来下酒。
我放声大笑,作立正状,说,得令,遵命。
我撂了电话,抬头看见猴子忿忿的看着我,大喝一声,赵川 ,你个哈儿,纯色坯。
我坏坏的笑,对着猴子一脸正经的说,猴子,说到人类的起源,你丫是我祖先,说到色,我更是只有尊称你为先人啦。
猴子是我在成都最好的哥们之一,他是山西人,老子手上有两个煤矿,在成都万达买了一层写字楼,老爷子把他送到川读大EMBA,顺便收收租金,泡泡小妞,以期成家立业、光耀门楣。
郭宝元给我打电话,说请职业经理人的设想他基本同意,建议尽快上董事会讨论,公司现在太混乱,拖一天就离破产近一天。
我说老郭你放心,公司核心业务层面的问题不大,销售势头还是良好,除了西南分公司持续亏损外,其他分公司的业务目前还比较稳定。混乱是暂时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高层利益分配的问题。
老郭是我公司的股东,跟我关系不错,做人非常低调,基本上不参与公司管理。
公司的混乱不是一天两天了,起步的阶段大家拼了命的帮公司赚钱,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公司开始裂变,规模扩大了,账上也有点钱了,人心就开始散了,看到利益摆在那,大家都心怀鬼胎,暗中较劲。这是合伙型公司注定的命运,早就有人说过只有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没有一起分天下的哥们。
这话放在我们公司,比玛雅预言还要准.
下午四点,申酉之间,日主天干为金,忌水,不宜阴雨天出行。
从红照壁路口上人民南路,汽车像天牛一样匍伏在长安街上踽踽而行,天空突然飘来几朵乌云,空气渐渐变得湿闷起来,挂在车里的平安符不停的摆动旋转,没有风,像是有幽灵在摆弄一般。
我心里猛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像是在高丨潮丨的瞬间突然被人浇了盆冷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凌,我摸摸裆下,没有湿糊的感觉,确认了不是放空枪。直觉告诉我,这是种预兆,大事要来了。
我想起了在车上放空枪的那次,在人来人往的红星路北边的路口上,那个长达五分钟的堵车,刘珊趴在我的大腿上,肆无忌惮的把我的枪掏出来,轻轻的用舌头裹挟着,我清醒的意识到,边上的大公交上有人在目不转睛关注这一场重武器的沐浴之礼,我的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放在刘珊的头上,我的眼睛停留在她白皙的皮肤和紧绷的大腿上,随着她轻柔的吞吐,在三分钟内毫无保留的发射了如梭的子丨弹丨。
我们的战争史上,抵抗三分钟而全面溃败,对我而言是鲜有的案例。
我对刘珊说,我觉得那像偷情,又像是虐待,很刺激。
刘珊坏坏的对我说,每个女人的内心深处,都有颗偷情的种子,赵川你要敢在外面偷的话,我也给我的种子浇浇水让她发芽开花,到时你眉毛绿了你可别后悔。
我忍不住大笑,心里却直冒凉气,我说小骚婆那咱一起偷吧,我们做一个双子神偷。
刘珊立马不干了,拿着她的小拳头锤着我,恨恨的说赵川你太坏了你想把我气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