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了一阵，最后处理结果是：我们偷苹果，打伤对方一人并住医院了，而我们这边也被他们打了，考虑到我们是高三，没开除也没停课，我们五人在年级大会上做检查，除被打一人外其余每人罚款五十元！

事后，我们再聊起事件的过程时，他们说当时冲回到果园缺口前，看到里面有人举枪时他们三个停顿了一下，而我一边嚷嚷一边冲了过去，他们才紧跟着进去了。我那时虽然没戴眼镜但近视，压根没看见枪在对着我！就是我的举动把那开枪的人吓愣了，站在那里让我同伴抓住了。那两人等我们出了果园后就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的人认为五个年轻人肯定是学生，不是附近的居民。到了学校男生宿舍区看我们的宿舍灯亮着，就敲门了。

后来我们五个人都考上了大学，在大学里还联系，毕业后渐渐失去了联系。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家庭，工作和生活。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里疲于奔命，随波逐流，生命的尊严在生活的重压下早已荡然无存，只能通过文字的方式表达一下对当年的青葱岁月的追忆。。

七 流氓的生死

学四年级的放学后的一个黄昏，我站在树林的边缘，面前是八百亩的一片麦田，田里是盖过脚踝的绿油油的小麦，在晚风的吹拂下，一波一波的麦苗象绿色的波浪传向远方。

麦田的中间是一条土路，土路延伸到的远方，尽头是一条水渠横在那里。水渠两埂上长着两排柳树，柳树上方的天空则是红彤彤的晚霞和落日。

水渠的另一边是一个果园，强子的家就是在那里看护果园的。那条土路是强子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

我哥和他的五个同学就站在旁边的一块麦田中，围着强子，他们和强子的自行车都在我边上，让我看着。

他们全是初三学生，不同班级。因打篮球强子和我哥发生了争吵，接下来就是打了起来。强子因经常锻炼，好像说是以前跟一个民间八卦掌武术师傅习过武，我哥吃了亏，就告诉了我家邻居阿龙，也是他的同班同学 。

阿龙是领养的，皮肤黝黑，头发自然卷。他也跟我们那的一个叫“老狗”的习武，据说是被俘的国军教官发配到新疆的。

因“老狗”经过文丨革丨后改造，当过坏分子，个人条件差，娶了个老婆有点经神病，没小孩。干的活又多又重但工资却很少。阿龙父母经常接济他，“老狗”大约是出于感激就经常教阿龙一些武术。

阿龙那时还自学，当时一杂志名叫《武林》，他学会之后教我们。他带我哥和我还有其他三个朋友一同天蒙蒙亮就开始跑步，练气功，蹲马步，还有一些硬功法。自从《少林寺》公映之后，我们那习武成风，可能全国都是吧，我到现在还保持锻炼的习惯。

阿龙和强子争吵了几句就动手了，两人的动作挺快，空手你来我往过了几个回合，之后强子的头发被阿龙抓住，阿龙将强子的头往下猛按的同时提膝，“咚”的一声闷响，强子仰面倒下了。

在强子的头往后仰起的那一刻，鼻子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我哥和其他几个人一拥而上，对着倒在地上的强子拳打脚踢，踢打很快结束了，阿龙对倒在地上的强子撂下一句：不服来找我。然后他们叫上我，骑上自行车回了。

在这以后事件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回到连队时已是家家炊烟袅袅。我妈在炒菜做饭。

她问：“你们死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都什么时候了，不想吃饭了”？

我哥没吭气。

我有些自豪地说：“我哥和龙哥把强子在西边麦田里打了一顿”。

我妈“咣”的一声赶紧放下锅铲，边擦手说转过头大声训斥我哥：“你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啊！是为啥事啊”？

我哥吞吞吐吐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她交代我一下等菜熟了自己先吃，就带我哥去阿龙家去了。

一会我妈，我哥，阿龙妈和阿龙相继出来了，他们带了一只母鸡和一篮鸡蛋去了强子家。很晚才回来，说强子回家后没吃饭直接上床闷被子睡了，他父母都不知这事。我妈和阿龙妈给他们又是道歉，又是赔不是。强子父母都通情达理，说是小孩，没什么。之后，他们又把强子带到医院看，鼻梁骨裂了，护士把他鼻子清理了一下，然后包扎了。

后来他们成了朋友！联手在学校出打出了名，之后又和社会上的人打过多次！在流毛后枪毙后，就是他们在我团横行了好一段时间，期间有过重伤别人，阿龙1991年入狱，直到在2002年才出狱。1998年强子帮朋友出头，刚冲进别人家中，因对方知道他性情凶悍，早有准备：刚进门就被一尺多长的杀猪刀捅进腹部，对穿。伤到肝脾，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断气了！

八 新疆人的野蛮

民族矛盾一直困扰着新疆，特别是南疆，维族人认为他们世代生活在那块土地上，我们汉族人来了，屯垦戍边，大面积的绿洲被开垦了，种下了水稻，小麦，玉米，棉花等农作物。他们放羊的地方少了，树木不准他们随便砍伐，抢了他们的工作等等，部分维族人为此敌视汉人，闹暴乱，想把汉族人赶出新疆。

平时如果你触犯他们宗教的禁忌或因别的事产生纠纷，能让就让，不要解释，语言不通，说不清楚。如果和维族人打架了，能跑就跑，因为一会儿其他的维族人看见了就会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围殴你，他们比较团结，不熟的汉族人是不会帮你的，现在就更不会了，连倒在地上的老太都没人扶了。如果只是殴你一顿，那你得庆幸：因为他们没拿随身带的刀子捅你!

我们一个团周围有几个营，十几个连。全部是汉人，回族就几个，没有什么维族人，平时只有卖羊肉串的和用毛驴车拉鱼，野兔，野鸡，黄羊和野猪之类东西来卖的维族人，卖完后他们就走了。其他就是两三户维族人穿的破破烂烂在连队边沿林地里放放羊，偶尔遇见汉人也是互不搭腔的。

我们团部不远有弹药库，专门派有一户家人看守。如遇突发事件，团长一声令下，打开弹药库，马上就能组织成民兵武装力量。

所以，新疆的暴乱都是发生在汉维混杂或维族人聚集的县，市和地方上的乡镇。对我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当年不知我们团场的人为何那么容易冲动，也许是当时的生活条件比较艰苦，人和人之间的宽容被挤压得很小，易产生摩擦和矛盾。为一些甚至看上去很小的事发生争吵，打架，动刀子。打架动刀子是受维族人的影响，他们在尊重民族习惯的政策下允许带刀，汉人不带刀就容易吃亏！

现在的内地省份混混和流子比较聪明，一伙人带着砍刀，管杀和枪办事就是把人打怕，砍伤，没有重伤不出人命，达到目的就行。新疆的小刀和匕首手柄上面镶有漂亮的硬塑料，刀身上刻有民族花纹，是漂亮工艺品。只有十几或二十公分长，打架时是捅人或扎人，极易造成重伤或死亡。

我们团部的邮局发生过一起凶杀案：是个退伍军人到邮局寄包裹吧，因为邮资和邮局的工作人员发生争执，国内平信在二十克以内只需两角，全国各地哪都能到。他是因为包裹稍微超重要多付五角钱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