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披坡头,牛人归田间。
春花看了后,给我竖起了大拇指,不知是肯定我是诗句还是肯定我的床上工夫。就在搁笔之前,我和春花又一次苟合在一起了。
所谓,郎中有情,春花有意。
这天,还是风和日丽。榕树下多了些老人、孩子。伴随着一片流行歌曲的声音,一张白色的福田小卡开了过来,车身贴了巨大的广告,“飓风演唱会巡回演出”“超级辣美激情出演”“纯情少女的暧昧”… …然后看到的是广告里的女人搔首弄姿,大大的奶子还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杨老黑问我,什么是暧昧。
这有点很难解释,考虑到他的理解能力,我打了个比方:我想干你小姨妹,然后她半推半就,就是郎中有情,妹子有意。
杨老黑狠狠的瞪着我,你这狗日的。
杨老黑其实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小汽车在榕树下停了下来,录制好的声音反复的重复着,什么激情什么爱,然后说着地址和开始时间,当然,还有票价。
孩子们自己玩着弹珠,几双小手丈量着距离,你弹了我弹,直到进了预先设计的洞里。孩子的游戏,总是简单而有富有乐趣的。
对于叫嚣着喇叭,他们完全视而不见。孩子少了好奇吗?不是,因为这样的瘪三演出广告完全不会吸引他们。
郭二楞的小汽车上就天天变换着粘贴广告,老九牌小甄酒到我的中药善补再到杨老黑的农家乐… …
孩子们已经看了厌倦了,或者是审美疲劳了,对这样的小喇叭,真不算稀罕了。
激情的汽车,叫嚣了半个时辰,看没有多少人买票,离开了。
稻乡村有沉浸在它特有的悠闲里。
因为今天是星期一,没有多少游客,恰逢农闲时节,于是村里的人们可以休息休息,然后整上一杯小甄酒,再煮些腊排骨。
傍晚时分,我半躺在藤椅上,二楼平台总是有些细风,吹着让人很舒服的那种。你可以闻到野花的谈淡的香,又或者听到画眉的清脆晚唱。
自然,一种适中的生活态度。
稻乡村的画眉,不是在笼子里,而是自由生活在山头的林间,村边的竹林边,或者是某片庄稼地里。
稻乡村的绿化,不用浇灌,没有维护,水泥路边,连排房屋边,老井周围,一年四季都有野花、香草。
我让媳妇煮了白鸡,炸了腊排,盛满半碗软米饭。当然还有小甄酒,透明的玻璃杯里,那白色的粮食精华。
起身抓了腊排啃了起来,酥香松软外带麻辣,味道刚好。媳妇是前人民教师,更是烧菜做饭较子的能人。
这烧饭的手艺是越来越高了。
我一夸她,说是看CCAV美食的节目学的。
一饮三杯,有些微醉,其实我酒量不海,只是喜欢酒的味道,让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多的感受一下稻乡村的一切。包括女人。
我家二楼平台,常常是我独自狂欢的场所。没有让人喷火的美女,不需要什么慢摇音乐,就品一口小酒,吃点煮鸡,看着落日,淫诗作妇。
正是,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悉数诸多新闻事件,似乎都是关乎国计民生,广源的橘子闹虫子了;三鹿奶业在CCTV报道N多次消毒后,倒下了;我是BJ派来的国家干部,我就是干了,怎么样;哈尔冰的某几个警察在一夜间成了犯罪嫌疑人;如今,鸡蛋也被证实有三聚氰氨… …
本来支书也想说,我是县里派来的干部,我就是干了,怎么样?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几个剽悍的男人按翻了。
新闻,其实就是一件事情。只是经过文字从业人员的加工和三八罢了,D的记者大概就是新华社。老百姓的记者就是批满性病广告的报纸,或者裸体美女一直跳动的某个门户网站,也可能是经常搞有奖收听的电台,大奖的游戏,往往是把受众群当白痴了。
如之前所说,如果我歌颂一下村长,我就可能会在村里小有名气的,可能在市里的机关报有郎中的文字。
但是,农民的操守就是,良知。
我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昨天刚学会用搜索引擎,于是把上面的关键词搜了一下,就看到了如此的新闻。
郎中很好学,但是不知道三聚氰氨是什么东西,是地里能长的,和我的草药一样,还是泡在水里的,和我肥美的水田里种植的水稻一样?
关于这问题,我待思考。
情形和支书被按翻时很象。
支书被带到局子里了,为什么呢?
麂子干巴的味道,弥漫在稻乡村,支书会以什么罪名锒铛入狱呢?猎杀国家x级保护动物,关你没商量。
后面这句是我突然想到的,准备给村长,也就是我表侄子,捎去,要他做他条幅挂在村边的道路旁。
标语的警示力量还是不能小觑的。
梅凤,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就在他爹被带走前一分钟,踏进了省城的某个舞厅,据说城里人叫KTV。在里面陪客人喝酒唱歌聊天游戏。
世事变化无常。
郎中只能用粗糙的文字,记录稻香村的安静和悠宁,并无意去研究省城的繁华和喧嚣。关于梅凤的如此种种,也因为她离开了稻乡村暂告一段落。
或者,在以后的日子,我会看到另一个梅凤,知书答理。
支书和马老蔫并没有和最初的构想一样把牢底坐热,而是交纳了一笔罚款了事,马老蔫还是马老蔫,支书却不是支书了。
牛塘湾。
那个热气腾腾的河边,容纳了稻乡村男女老少的躯体。或者,九嫂和憨宝在激烈交媾的时候,那滴下的液体已经流人大河,但是那些往事始终会勾起人们的回忆。
这年,冬天来得晚些。
牛塘湾,在经过一个四季的交替之后,热闹起来。
大柱子的农业技术交流会开得很有收获,蔬菜大棚的几项技术攻关、渔业丰产的途径,如此种种。
这天,马老蔫遇到了大柱子,想起了自己因为技术交流会,被前支书害了,于是提着板斧直奔前支书家,有着鱼死网破之式。
杨老黑见状,立即怂恿起来。
狗日的支书,他娘的不会是为了报摸奶之仇吧,哈哈。
马老蔫不说二话,到老酒的店里打了半斤散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估计马老蔫酒后才能有如此迫力。
中午十分,太阳炙烤着大地,龟裂的水田肆无忌惮的吸收着阳光,有欲裂越大之势。
前支书媳妇,鼓捣着毛线,大概是准备织补一件毛衣。
前支书媳妇,半老徐娘,但是丰韵还在,杂花色的衬衣,灰浅色的牛仔裤,该凸的地方没有凹,该凹的地方凹了。
马老蔫的板斧还没有抬起,又轻轻的落下了,犹如语文教科书上描述老师那高高杨起轻轻落下的教鞭一样。
马老蔫看眼前别人的媳妇,联想到了那露天电影夜里的快速一摸。
于是快步前进,直接把支书媳妇拖入了树林深处。其实,为了准确描述老蔫兄的急噪,我用了夸张的手法。当时的情景应该是这样的:老蔫说你们家东坡的荔枝好象有牲口在糟蹋,支书媳妇一听急了,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离去。
马老蔫因为有个憨儿子,大家都认为他也是憨包一个。
马老蔫的怒火和欲火开始燃烧。
荔枝树下,清凉而干燥,那些调落的叶子踏上去柔软而舒适,这样的场地,恐怕比草地里都舒服。
支书媳妇刚刚前脚进去,马老蔫着后脚就跟上了。
林深人少,叶软而清亮,天高云谈,阳关普照,微风轻拂,画眉鸟在欢叫。
马老蔫一个箭步,把支书媳妇按倒在地上,支书媳妇,开始反抗,准备叫喊,但是远离村子,喊了也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