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当我想写出这故事的时候
我不知该如何写
我看到的
或是我听到的
我做了的
经历过的
YY的
重要么?
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我们从茫茫的时间长河中,顺流而下,起初的开端或许早以不是开端,前头有没有末路,你也无从知晓,扪心自问一句,自己是否活过,是否认识过自己?是否读懂过自己?有没有去聆听,观看,行动?
可今天的我们?在没有读懂我们自己的时候却已经开始妄加猜测别人了。
你或许会问我,该如何,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因为,那是你的路,我不会走,也走不了。
“我”在这里,只想通过“我”去启迪“你”。
但同时,我也深知,只有你自己可以启迪你自己,领悟,完全是个人的事情。
我本不想说出,因为那会大打折扣。
抽过烟么?
当你在深夜漆黑的屋子里
点一根,咂一口
烟头发出的红光会让你看清自己
也可以模糊地看清周围
而当呼出的时候
那怕对着烟头吹
除了那点点红光
什么也看不到
顶多一点暗光
让你微弱的看清自己
我是那深吸一口的烟
但我写出的却只是吹出的气
或许无力,但如果恰好方向对的话
或许可以带给你点点微弱的光芒
那么 我就很满足了
要抽么?
算了吧,会上瘾。
特别鸣谢:
那些帮我顶的人
我有看到你们哦
谢谢你们!
下了几日的雨依然不见停的样子,北方很少这样的长雨,阳光像吵架后的媳妇一样,回了山下的娘家就不见踪影了,我就蹲坐在大门口边的屋檐下,看着雨点在噼啪的敲打着青石,那雨点高兴的,像是以为是自己把太阳赶走似的,欢快的崩裂,溅湿了我的裤脚。
已经好一阵子没去工地了,高中毕业后在那做了大半年,包工头克扣我工钱,我想讨回,被他打骂了一顿之后,就没再去了。
超跟程两个躲着雨,大步往我家门口跑,我愣愣的看着雨,不想却被他俩敲醒。
“小九,在这发啥呆啊?”超问我
我朝他笑了笑,说,“没啥。”
“那个,我跟程子想去南方闯闯,看你也闲着,要不要一起去?”
超斜着眼看着我,挑了挑眉毛,用鼻孔对着我说道。
“啊?算了吧,不想,好远。”我扭头一边看雨打青石,一边说道。
程一看,很着急似的,赶忙说,“别啊,我哥俩你还不放心啊!”
超也跟着说,就是,咱可是光屁股长大的。
我想是啊,光屁股长大,他俩总在庄里偷鸡摸狗,却总找我背黑锅,上次去人家建筑工地偷人家废铁,被人抓住了还赖我,说我让他俩去的,回家差点被我那酒鬼老爹打个半死。
想了想便说,“不了,不想去。”
超和程两人就一直在那耗着,跟我磨时间,我耳根子软,听不进软话,被他们不知怎么绕的,就答应了。
回家跟老爹说了声,老爹像是巴不得我赶紧走的样子,甩了600块钱到我脸上。
我看着钱从我脸上慢慢的飘落地上,竟然有点美。
小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母亲因为不能忍受酒鬼的丈夫,偷偷坐火车跑了,就留下我跟老爹,老爹喝酒更是变本加厉,时常对我拳打脚踢。
后来村东头的李媒婆又给我爹说了个媳妇,就稍微收敛了点,但对我更是置若罔闻。
后妈呢?
大家都懂得。。
我们三个做了2天3夜的火车,到了C市,
下了车,举目无亲,去那都不知道,三人一人一个包,
不知道往哪里走,当时穷,没多少钱,更不用说手机,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后,
找了个网吧,因为方言听不懂,说了大半天才坐下,
程和超赶紧开机上qq找他们的网友,我就在一旁玩单机游戏。
到夜里,要了碗泡面,继续通宵,一会就趴台子上睡着了。
醒来时,程和超,已经不见了,连带着我的500块钱。
裤兜里的50散钱没给我拿走,我冲出去找他们,那也找不到,影子都没有,我就在那无望的抽涕着,跟疯子一样,路过的很多人朝我望,我也没理睬,就一个劲的哭,几个婆婆过来问我,出什么事了?
也听不懂她们讲什么,没法交流,哭累了,就无望的走在路上。
知道那种感觉么?
背井离乡,朋友出卖,分文没有,衣食没有着落,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还好快夏天了,南方也不冷,不然恐怕得大病一场。
后来日子我就游荡在C市的大街小巷,直到我碰到了旗哥。
碰到旗哥的那日,我依稀记得,在C市的最繁华的路段上,那里逛街的多,可以讨俩个钱。
我在那台阶上蹲着,旗哥从我面前走过两三次,后来就站那打量着我,对于这种眼光早已经麻木的不能再麻木了。
他就那么走到我跟前,说走,请你吃个饭。
我没有拒绝,对我来说,吃饱是重要的,我也不怕他对我做什么?
他能对我做什么呢?
我一无所有。
旗哥人看起来很斯文,很俗气的金丝眼镜,不是很矮,一米七四五左右,在南方算中等以上了,身材不差,不肥不瘦,习惯性的穿西装。
他把我领到一个档次不错的地方,让我洗个澡,跟我去个饭馆吃了个饭,很关心的问着我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我都是如实相告。
旗哥说:“以后跟我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种你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温暖的一点也不生硬,像荷叶上的水珠,看起来柔柔的,纯净的只会让你去相信他。
这句话7年后的今天我也没忘。
我就恩了一声。
吃完饭,他打了个电话,一辆车就开了过来,我那时对车根本没研究,不知道什么车,我也跟着上了,第一次坐这种真皮沙发的汽车,
感觉好大股味道,加上又刚吃的饭,胃里一阵难受。
来到一个类似酒吧的地方,停了下来,下车,我就跟着。
进去后,碰到很多人,他们擦身而过时都会喊一声“旗哥”。
旗哥也对我说,以后叫我“老旗”就好,“旗哥”也行。我还是喊他旗哥。
旗哥给我找了个房间,喊了声“虎子”,我一愣,“虎子”在我们家那边都是喊狗的,我转身一看,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男人,
甚是壮实,肩宽腰粗,双鬓像刺猬竖起的毛发,只见他跑过来对旗哥唯一弓腰说“旗哥,啥子事?”
旗哥让他帮我弄弄房间,顺便带我转转。
“哟,兄弟,你叫啥子名字?咋想起来这混哟?”虎哥问我。
我虽然就听不太清他说什么,但在C市呆了也有月余,估摸着还能听的懂,我在我家跟我一辈中排老九,就说“您叫我小九就好,旗哥领我过来的。”
他哦了一声,说“晓得咯”。
给我弄好了铺,就走了,走没几步就停顿一下回过头来对我说,
“娃,以后那个敢欺负你,记得喊老子,格老子地,你喊我虎子就好!”我就呵呵的笑,嗯了一声。
我就在那里一直呆着,旗哥自从领我来这里后,差不多半年,只来见过我三会,每次也是带我出去吃个饭之类的,并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钱够不够花?
我都谢谢他,我打心眼里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