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急什么?给我把衣服递过来。我这才丢掉烟屁股爬起来。
原本我是这样打算的,订一束花,然后找个好有情调的点地方跟杨sir吃个饭,然后正儿八经跟她表白。
因为毕竟两个人还没有过一次确立关系的正式谈话,至于花虽然我不确定每个女人都喜欢花,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每个女人都为因为男朋友送自己花而兴奋。
但是现在这个计划视乎要搁浅了。
我思来索去,最后决定找个比较合适的地方吃饭才是关键,毕竟这是一次4个人的聚会不是两个人的约会。
两个人洗漱穿戴整齐以后就去一家还算体面的养生汤锅店要了订了一个包间。
接下来的时间,再去剪了个头。
然后各自去买了一件小礼物。
我买了发卡,三毛买了一个巨大的洋娃娃。
这样一系列的事情忙活玩吃了个简单的午饭已经快2了。
然后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长途汽车站。
有几个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声鼎沸,车站就是其中之一,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屁大点的城市每天也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难道是在找快感?
这些我也来不及去琢磨,看了看时间已经2点20有余。
三毛有些手足无措,抱着那个洋娃娃,走来走去,跟老婆临盆一样焦急。
我表示要到外面去抽烟,三毛也屁颠屁颠的跟了出来。
烟才刚刚点上,就接到了杨sir的电话。
车提前到了,你们赶紧过来。杨sir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啊!我们这会还没出门呢,你们等下别乱走。我假装很着急的说。
杨sir顿了顿没好气的说:非要等到时间差不多才出门啊,难道你们。言下之意就是,你早点出门要死?!。
我急忙说:不说了啊!我们现在就出门。
杨sir在电话那头还想说什么我就挂了电话。
我挂掉电话扔掉刚抽了两口的烟。
三毛问:来了?
我嗯了一声就朝出战口走去。
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起来,张悦还是一如既往的妖艳,紧身坎肩短裙,胸口挂着衣服褐色墨镜黑丝,把一身火爆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但是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杨sir的装束,粉蓝色大露肩T恤,里面穿着一个白色的运动马甲,白色7分库,白色平底帆布鞋,带一幅宽边的暗红色墨镜,显得大方而时尚。
杨sir显然没想到我们会在车站门口等他们,脸上立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张悦立马冲过来跟三毛手中的娃娃来了个拥抱,然后三毛就成了柃包的力夫,而且还是免费的。
我走过去,结果杨sir的一个装衣服的小包,然后地上一个礼盒。
杨sir怔怔的接过去:是什么?
我神秘的一笑:自己看。
杨sir白了我一眼:不看了。说着顺势把盒子递过来。
发卡,是发卡。我立即就屈服了。
杨sir一边拆礼盒一边学者张悦的口气说:小样儿,几天不见能耐了啊!晓得骗我了。
我立马呵呵一笑以示我其实是很人畜无害的。
杨sir打开过后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下,这是一个淡蓝色的发卡,造型流程简单,边缘用水晶嵌成了一个心的形状。
怎么样?我急切的问倒。
杨sir摇了摇头:算了,收下吧。
我正纳闷,杨sir就凑了过来:很喜欢,呵呵。
几个人坐上车,直奔市中心,时间尚早,张悦提议去KTV消遣。
坐在车上,杨sir给我递过来一个黑色的正方形盒子,我看着杨sir笑了笑。杨sir则歪这头哼了一声,意思是看姐对你不错吧。
我看了看,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三毛立马知足了。
盒子里面躺着一款男士运动手表,我正纳闷,杨sir干嘛送这玩意儿给我,旁边的杨sir抬起手来晃了晃,原本光秃秃的手上豁然带了另一只样式差不多只是稍显休息的一块手表,这你妹的,情侣表。
三毛看到这一幕显然眼红了,立马可怜兮兮的瞧张悦看过去。
张悦立马彪悍的嚷倒。姐待会也给你买一对,你一只手带一只。
三毛立马表示情侣表什么的都是浮云。
来了。继续。
在市中心下了车,然后站在路边商量去哪家KTV。
吴夏,你看,那是不是你爸的车。我们正有说有笑间三毛突然叫了起来。
我太头顺着三毛指的方向看去,迎面开过来一辆银灰色别克,车牌号是:牛C54188。正是家父。我立马拉着杨sir往边上闪。
不过还好,我老爸似乎并没法发现我们,车也没减速就以扬长而去。
我喘了口气:还好没被看见。
张悦立马就不高兴了:怕什么,又不是二奶。
我转头一看杨sir此刻的脸色似乎也不好看。
我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我老爸说了,工作之前找女朋友全是他的。
张悦一听立马张口道:老~~流氓两个字没有出口,又止住了,估计张悦也觉得这样说我父亲不大好,接着转口倒,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而杨sir则红着脸在我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这一下并不重,反而让我心里痒痒的。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好结果,于是就随便找了一家。
这家KTV在W市也还算是又规模了,一到周末那包厢必须是用抢的。
不过这会也不是紧张的时间段,几个人要了一个中包,然后张悦就一脸:姐有的是钱的样子抢着付账。
KTV的包间其实都差不多,昏黄暧昧的灯光,围成一圈的沙发,一个茶几,上面摆着几个酒杯,骰子,筛子盅,烟缸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进门张悦立马霸占了点歌抬,然后拉过杨sir表示今天是她两的专场,我跟三毛只是观众。
事实证明,正真的观众只有我一个,而三毛压根就是一个服务员。
还别说,张悦的嗓子除了嚷嚷外还真有点料,一首王菲的流连唱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三毛在一旁抡圆了巴掌喊:好,好,再来个。
我也不由得给她竖了竖大拇指。
张悦唱了两首歌后话筒被演唱权就被交到了杨sir手里,杨sir走过来靠在我身边,柔和的音乐响起——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也学者三毛抡圆了膀子大叫:好好好。杨sir立马笑了。
可是当杨sir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所有声音都没了,整个包间里只剩下了杨sir美妙的歌声。
有人说,当听见那种很美妙的歌声时人是会起鸡皮疙瘩的,我一直还不相信,我觉得人如果听歌的时候起鸡皮疙瘩那一定是因为那个歌声太过恐怖,不过现在当我相信了,因为当我听到杨sir的歌声时确实起了鸡皮疙瘩,而且我可以保证,杨sir的歌声绝对是非常优美的。
如果非要说恐怖的话,那就是接下来三毛的咆哮。
三毛点了一首,黄家驹的光辉岁月。
我再次发现了一个规律,大部分唱歌唱得烂的人唱歌的时候都很投入,此刻三毛就一脸无比投入的咆哮着,对于张悦的白眼完全置之不理。
三毛这首歌没唱完就被张悦切掉了,张悦表示,找了这么一个五音不全的男人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杨sir跟张悦又开始轮番控制着演唱权,不让我唱也好,反正我唱歌也不好,免得跟三毛一样丢人,张悦跟杨sir唱歌各有千秋,作为观众真是打饱耳福,而三毛似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会被指挥去买瓜子,一会被指挥倒酒,反正跟一服务员完全没差别。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时间也差不多了。
大家都准备走了,杨sir突然说:夏,我想听你唱。
我立马表示我唱得不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