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走出来老爸忙上来帮我柃东西:你妈在家做饭,今天回去给你好好打个牙祭,这段时间辛苦了,接下来几天什么也别想,放松一下休息几天。老爸一边自顾自的说话一边把我的行李递进车里:走吧。
我回头看来看学校大门:再看看。我道。
老爸没说话,我拿出烟,其实他知道我抽烟只是我一直没有当着他面抽过。
他走过来满脸微笑那表情仿佛在说“小子,行啊”。
抽什么烟。老爸笑着问。
朝天门。我回答。
老爸笑了:跟老子口味一样嘛。
来一只?我询问道。
儿子的烟要抽,要抽。老爸笑着说。
老妈准备的饭菜确实很丰盛。我却没吃多少。
老爸一边夹菜一边说:放轻松,老子就一个高中文凭现在也不比多少人差。
老妈立马白了老爸一眼:怎么说话你这人。
老爸也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忙笑着说:我意思是,没考上还有机会,反正不紧张就是了。
老妈瞪着老爸说:这么一大桌子菜都填不了你嘴?
老爸立刻无语了。
我笑了笑推开碗:我吃饱了,看会儿书。
老妈说:不急这一时。
我顿了顿:我急。
考试那天,一起床就收到了杨sir的短信:我等你,good luck.
我笑着出了门,阳光格外的好,让人无所遁形。
老爸也放下了手头的事,专职做我的司机。
车开到一半,三毛来了电话:加油。三毛在电话那头说。
一路上老爸一直在讲他当年各种好笑的事情,我知道他想缓和气氛,但是,他的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下车过后,老爸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帮我拉了拉衣领。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跟我有这么亲近的举动,我这一刻意识到,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一个父亲,且行将老去。
考试分是3+X制,语文,数学,英语,和一科综合。
时间是两天。
这是我目前为之过得最为混沌的两天,直到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觉得昏头暗地。
考试当天,杨sir就来了电话:考完了吧!?杨sir笑着说。
嗯,谢天谢地,我还活着。我打趣道。
嗯,过了这一关就好了,现在只要安心等成绩就行了。杨sir道。
也是,妹的差点搞死老子了。我忿忿不平的说道。
杨sir在那边开心的笑:对了,暑假有什么安排?
玩儿呗,或许跟三毛出去走一趟,还没什么计划。我道。
杨sir顿了顿:对了,我几天就放假了。
啊,好哇好哇,放假赶紧回来。我在电话里欢呼道。
我,想在这边打打暑期工什么的。杨sir应道。
我立马表示反对:这么热天回家多好啊。
那你想我回来不?杨sir一本正经的问。
想啊,想得不得了。我说。
呵呵,反正家里也不同意我打工什么的,那我就勉强回来看看你吧。杨sir得意洋洋的说。
虽然有种被耍了感觉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杨sir异常可爱:好哇,具体什么时候。
过几天吧。杨sir说:好吧我回来给你电话。
第一个打给我,我来接你。我急切的说。
父母也没过问考试的事情,做了一大桌子菜,父亲还特意开了一瓶别人送的半人马OX准备慰劳我。
结果让三毛这日不死的给赶上了。
三毛一进门看见桌子上盘盘碗碗一脸Y笑:阿姨,我摇来啊,看你这费心得。
三毛家说起来跟我家颇有渊源。
从她外婆那背起两家就是邻居,我妈跟三毛妈也是同学+铁姐们儿,到了我们这一代说是穿一条裤裆张大都不过分。
我老爸老妈早就没吧三毛当外人,好久没跟你老头子喝过酒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陪叔叔喝两杯。老爸叫道。
三毛也不客气,立马就上了桌子,三毛别的不行说道喝酒那真是把好手:叔叔我敬你。三毛一边说一边提起杯子先干为敬。
三毛喝完酒道:考得怎么样。
我笑了笑:稀里糊涂得,管他的,反正也考完了。
三毛眯起眼睛笑了笑,意思是晚上还有节目。
于是两个人也没客气,一顿山吃海喝就下了饭桌。
父母见我们要走也没拦,只交代了一下注意安全,然后就放了行。
几个多日不见的老面孔都凑齐了,黑娃,火摇裤儿,砖头。
节目神马的都是浮云。
喝酒才是王道,然后就去了某当地比较牛X的KTV.当然由福二代三毛做东。
酒过半询,几个人兴致打起,三毛准备叫几个小姐。
结果一看花名,全是特们的,菊花,桃花,芙蓉花之类的,居然还有个叫凤姐。
三毛咽了咽口水心惊胆颤的说:我看还是算了吧。
众人一致通过。
几个人喝得差不多了准备去找个宾馆睡觉。
黑娃,火摇裤儿,砖头他们说有事要走。
然后就只剩下我跟三毛去了XX宾馆开了房。躺床上听见三毛说了些关于黑娃他们的事,意思是这几个哥们现在在黑道也算要有名气,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怕,自家兄弟也别客气。
接下来说了些什么也不清楚了。两个人就各占一头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就是跟三毛各种灯红酒绿四海为家。
反正楞是没回家。
老爹打了个电话叮嘱要注意安全也没说其他的。其实我跟三毛他们都清楚,说我们贪玩那是没错,但是要我们去做点什么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的事儿,我们也不可能去。
就这样玩了好几天,我感觉我身上的肉都块成酒精了。
又是一个宿醉后的清晨,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迷迷糊糊的摸起话一看,是杨sir.
还在睡?电话那头说话的自然是杨sir.
哦正准备起来。我不好意思的说。
我刚出发,估计3点能到。杨sir轻描淡写的说。
我犹如醍醐灌顶,翻身坐了起来:下午三点。
杨sir在那头笑着说:难道凌晨三点。然后我听见旁边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尖锐女声:叫三毛来接驾。
这说话的必然是张悦。张悦也来了?我有些惊讶。
杨sir笑着说:怎么?就许你跟杨sir鬼混,不许我跟张悦结伴?
没没,我是说好得很!我打着哈哈说。
杨sir立马一本正经的问:谁好得很?
我斩钉截铁的吐出一个“你”过后,杨sir才笑着说:好了不说了回来给你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推三毛。
三毛昨晚喝得不少,这会儿估计被人太出去卖了也不会知道。
我推了几把过后见他没反映,所幸一不做二不休,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三毛从爬起来的时候明显有些窝火:麻痹,你发什么疯。
我拉过被子搭在身上,抽了一直烟出来点上然后不紧不慢的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勒个。
三毛爬上床也摸了烟出来点上:当然先好消息。
我吐了一口烟雾笑着说:杨sir下午三点就到了。
三毛反映并不大:这你妹的,这是你的好消息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我顿了顿:必然有,因为这关系到你的坏消息。
三毛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张悦也来了?
我立马点了点头并抚摸这三毛的头:看来这脑袋也没白长。
三毛一瞬间就跳了起来:我艹,这真你妈是坏消息。
三毛嘴里上随在嘛,但行动上却一点也没有怠慢,立马就穿了衣服。
三毛见我还在抽烟马上就沉不住气了:你赶紧啊。
怎么?我若无其事的笑着问。
准备下呀。三毛一边提裤子一边说。
想好怎么准备没有?我笑道。
三毛楞住了,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