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略一迟疑之后,便屈身去摸床头柜,我知道她应该是要去开壁灯。
但她这一屈身,整个人便已进入了我的伏击范围。
我突然伸出一只手,准准地捉住了她的柔荑,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就已不由自主地滚落到了我的怀里。
她显然毫无防备,当场就尖叫起来,我一个翻身,就已把她压到了自己身下,俯下头,准确地捉住了她柔软的双唇,我用整个舌团,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尖叫声还在继续,但已变得压抑无比,可就是这样的声音,却更加的叫人心潮激荡奇痒无比。
我的一只手还是死死地压着她的手,钉在床上,另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果然只穿着睡衣,那松松软软的睡衣,非但不影响那错落有致的手感,更是让手指都因此而充满联想。
她还在用力的挣扎,但我显然毫无退意,我在心里冷笑:央姐,你深更半夜的穿成这样摸黑来到我的房间,难道我还会怕你明天去告我QJ吗?
渐渐地,她停止了尖叫和挣扎,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封闭的玉齿便离了一条缝,正好够我的舌尖乘虚而入,我感受着她满口的湿热,如饮琼浆。
提手,她的手跟进,握在我的腕上,但并不发力,我甚至不知道,她这是想挡我呢,还是在指引着我,我摸到她的腰带,只轻轻地一抽,那结就一下子散了,她一声嗯咛,衣襟便从两边软软地滑落,我的手触到她的腰侧,腰象白云般柔软,盈盈一握后,折而向上,探寻那白云深深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她的呼吸声粗如风箱,脸变得生烫生烫。
我的手,象一支大鸟,在崇山峻岭间,自由地遨翔。
她的嗯咛声不绝,纤腰象风中的柔条。
遨翔够了,大鸟冲出了山谷,稍一盘旋,开始降落,降落。
她浑身颤栗。
大地越来越近。
她一支手臂象蛇般紧紧地缠住我的颈脖,几乎要把我当场绞杀。
终于触地,水草如此丰美,山泉充满质感。
她尖叫起来,咬住了我的舌尖。。。。。
): 眼看着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突然,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哥们,你先别孟德,真的,发生这样的事,说实话,我也很愤怒的说。
但电话声还是真的响起来了,我突然就醒了,这才发现刚刚的一切,竟只是一个梦,除了捧着一床毛毯全身发情的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里,哪有裘科长的身影?倒只有电话声,还在一记复一记的响着。
这天杀的,半夜三更竟来扰人清梦!(您别说春梦,这两字,别扭,咳)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一把抓过电话,简直咬牙切齿:“谁啊?”
“这么凶干吗?”居然是裘科长,慵慵懒懒。
“央央姐!”我一时梦实难分:“是是你么?”
“嗯,是我,怎么,还没醉醒啊?”裘科长的语气含着笑意,我可以想象她靠在床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舔了舔嘴唇,仿佛那里还留有裘科长口里的湿热,暗道一声惭愧,对不起央姐,要是再晚醒一点,说不定就把你从梦里直接XX掉了。
用手搓着眉眼,说:“哦,是啊,刚刚醒,对了,央姐,你怎么还没睡啊?!”
“什么没睡啊,天都亮了啊,你怎么样?感觉还好么?”敢情是她不放心我,所以打个电话来问问。
我拿过手机一看,可不是?都六点多钟了。原来刚刚的梦,是天快亮了才做的啊,我怎么感觉是刚睡下去就做了似的啊?
“哦哦,现在感觉还好,昨天真是对不起啊,喝那么多!”我真心诚意。
“呵呵,没事,就是喝多了怕伤身。行了,那你再休息一会,反正也没事,晚些时候起床好了!”
“嗯,好的,央姐!”
挂上电话,心里乱七八糟的,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梦,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怎么就没做上小薇,反倒做上裘科长了呢?
想到小薇,再次一阵心痛,难为我昨天一挥而就的金缕,她竟然也没回半个字,靠,学术交流一下也是可以的嘛,是不是啦?至于这么绝情吗?
小薇,你怎么舍得辜负那海塘落日,辜负那月下旧韵,留我孤零零一人,陷落在思念的深渊?!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等到八点半的时候,裘科长又来电话,叫下去吃早点了,便懒懒的起床,梳洗完毕,幸好昨夜裘科长洗的衣服也干了,便穿戴罢,下到了餐厅。
): 回了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撒了一泡尿就下来了。
坐到车里,便开始想这接下来回去的车费怎么办?貌似目前只有向裘科长开口了?
裘科长不时的拿眼瞟我,最后忍不住,问:“怎么啦?有心事?”
“我。。。。。。”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如果我连这车费都要向裘科长开口,我这人也做得太TMD混帐了罢。我临时改口道:“央姐,这一别,就不知道几时还能再见你了!”
裘科长闻言,竟是一震,定定地看了看我,咬着下唇,半天没说话。
我也很伤感,都说人生如潮,每个人,原只是随波逐流的主,倏忽际会,转眼却已各分东西,多少年以后,谁又会记得谁?包括那些曾经的笑容,和那些曾经的感动?
但我想,就算我忘尽了天下人,一定也会记得裘科长吧?美丽,聪慧,侠骨柔情的女子。
车站到了,裘科长停下车,望着我,有些发呆。
我咽着喉咙,说:“央姐!”
“嗯!”裘科长的目光迷迷蒙蒙。
“我。。。。。。”
“嗯?”半扬着眉梢,我发现她的眉细密而修长,真的非常好看。
“我,该走了!”
“嗯!”睫毛轻轻地闪了闪,再轻轻地朝下,正好遮住眸子,我发现她的睫毛有些褐色。
“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我不知道,要是溯上千年,此时的我们,该谁为谁折柳唱别?裘科长吗?吗我?抑或,都是?
几乎同时,我们长长地叹气,然后,不约而同的伸出了手。
握住。
她的嘴角有一丝丝微笑,些许的落寞?些许的感伤?些许的嘲弄?些许的感慨?
“央姐!”
“嗯!”已是她连续第四个嗯字。
轻轻地,用力一握,说:“我走了!”
“嗯!”第五个。
摇一摇,说:“珍重!”
“嗯!”第六个。
“嗯!”我也凑一个。
放手,开门,下车。
一辆大客开出来,正好是我要回去的车,我一摇手,就冲上了车子。
直到很远的地方,我还感觉裘科长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车窗内凝望着我。
“买票!”一个男声,把我从梦幻般的感觉中惊醒。
“啊什么?哦多少钱?”我明显的脸上发烧。
“一百元!”售票员在我的跟前,背靠在前座的椅背上。
“哦好的!”我硬着头皮应对着,本能地去摸自己的口袋,明知道那里空空如也!
也就这一时刻,突然急中生智,一个想法已在脑海里形成。
“哎呀!”我突然尖叫一声,引得全车的人目光齐刷刷地朝我扫来。每个人的目光都在问:“怎么啦?”
“我钱包。。。。。。”话到一半,我就打住,一边偷偷地察看售票员的脸色。
“被偷了?”售票员一点就通。
“是啊,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我。。。。。。”我一边说,一边在身上乱摸。
“别着急,再翻翻?”
“真没了!”我万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