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上,刚好是下班时间,整个城市全部都是摩托车,堵得厉害。我走着走着就被后面的摩托车撞上了,正准备火大地转身飙脏话,结果就看到一个混血儿(后来知道是法越混血),很抱歉的看着我,身为颜控的我,瞬间没有怒气了,笑眯眯的说:没关系没关系。
自然而然地,我和那个混血儿就开始站在路边聊天,从越南交通到国籍,从血统到旅游,大约半小时,他问我今天住哪里。
我说我跟别人同住,他就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带上我朋友一起。
我很高兴答应了,然后他跟我一起去酒店叫上我小姨,还有同行的其他人,带我们去河内一家当地人的餐馆,吃本地人的菜。
小姨和她朋友相谈甚欢,逮了空,混血小帅哥和我上了餐馆顶楼,吹着夜风神侃。
在那种氛围里,人很难不沉醉,我们开始亲吻,我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这样。他说:我是故意撞你的。
其实,那种情况下说的话大多还是真话,只不过过了那个时刻,真话因为无法持久就让人觉得那是假话。
晚上,他在我们隔壁开了间房,半夜里,小姨睡了,我就偷偷跑了过去。
那一晚上,整个房间被利用的很彻底,以至于第二天我已经没力逛景点。
混血儿的硬件条件适中,但是真的很爱换姿势,坐着、侧身、背后、交叉、他乐在其中。而且他体力真的很好,有大约二十分钟,我一直在很high的点,他可以让我一直不停地来,整个人全身都是汗水和体液。
最后一次,我们面对着还剑湖,当时是凌晨四点过,一片漆黑中只有湖上反光的星点,景色很美。他还在我身体里面,突然停下来,开始跟我讲还剑湖的故事,一边爱抚我。我的身体从未那么敏感,每一寸都在感觉他的手,当我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抓着我的臀,用很慢很慢的速度开始磨、打圈,我一直咬着他的肩膀,全身痉挛。
我离开越南的时候,他留下我的电邮,后来他给我发邮件,我再也没有回过。最妙的体验就应该只留在它应该的地方。
后来看杜拉斯的情人,梁家辉的电影,对那种色调和弥漫的气味,身体的记忆全部涌了回来。
在心底,我的河内情人。
旅游真的艳遇的发生几率最大的场景,我有个好朋友,去温泉旅游的时候,遇到一个男生,然后两人开房一起泡温泉,玩了三天。她现在结婚了,还经常说起这段经历,说是最刺激的一次。
我在尼泊尔旅游的时候,刚好遇到当时毛派围了加德满都,整整一周我都无所事事的在加德满都晃,因为他们的斗争不针对游客,所以我对于个人安全还是比较放心的。
卡米尔街上的商家我都混的比较熟了,天天跑去喝啤酒,遇到了很多奇特的人,自行车骑到尼泊尔去印度的it男,来朝圣出家的欧洲企业家,直到有天晚上被众人拱上台唱歌。
那天来了很多人,一个个接着上台唱歌跳舞,不亦乐乎。突然键盘手抓住我,让我去唱歌,我一愣就被他们推上台下不来了。
我尴尬了,绞尽脑汁想着能唱什么,我当时脑子里闪过的全部都是什么金山上红太阳之类的,好不容易想到一首雪绒花,英文简单,一问,刚好都会弹。我就开始唱,很简单的一周歌,可能刚好暗合当时的情况,很多人跟着我一起唱起来,最后变成了大合唱。
唱完后,键盘手高声:“你把他唱哭了。”
我转身看见一个斯文的白人,端起酒杯,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羞涩地跑向酒吧的阳台。
键盘手和我对视一眼,耸肩。老外有的时候比我们以为的保守的多,反而是我们因为才开始性解放,总是很赤裸直接。
接下来经常在哪家酒吧见到他,开始仅仅点头招呼一下,慢慢熟悉了,就开始聊天。他叫martin,捷克人,从印度来尼泊尔,准备还要去不丹,他旅游的目的是灵修。因为他觉得生活压抑,有金钱没有灵魂,有次看了DL的书,便决定来东方看看(我不懂老外为什么灵修老是选择尼泊尔,但是尼泊尔一点都不灵修啊,最多就是合体双修把,也许是我自己太狭隘了)
再后来,我们就一起在加德满都的景点闲逛。他跟我讲修禅,我就用礼佛一体来逗他。
他被我说急了,就会瞪眼说:“ai,佛性不是禁欲的。”我就会说,那当然,佛是生了孩子再出家的,那是人性。然后他就会着急的开始抓耳挠腮,我就在一旁狂笑。
有天,我和他坐在巴德刚广场边上,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喝啤酒。
我看到一个树立的雕像,是一个坐佛和和一条很大的蛇,我好奇就问martin:“为什么基督教蛇是邪恶,在印度教就是神圣?”
他说:“男人老是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没蛇没苹果没夏娃,怎么繁衍?”
我笑: 你不喜欢基督教?
他很严肃:不,我讨厌没有理由的禁欲。
我汗了:“灵修也是要求禁欲的。”
他听了这句话,脸红了:“灵修的禁欲是为了更好的宣泄。”
我问:“那你禁欲多久了?”
他很认真:“三年。”
那个时候,我很佩服他,同时也很想“坏他修行”。
我和朋友聊天说起现在的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好女人。
有人说,这个世界就没有好女人也没有好男人,只有人。
有人说,你觉得是好女人或者好男人的,只是因为他们暂时还没有条件或者机会使坏。
有个很妖精的更是说,女人嘛,一辈子不刺激得几个他人的女人吃醋的话,人生有什么乐趣?
我认为,如果好女人是以前那种,伺候公婆、任劳任怨、贤良淑德、以夫为大的话,那就是贬义词。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
其实不怕女孩让你觉得赤裸,最怕那种绵里藏针、白兔手中握着剔骨刀的女人。
我周围的异性好友都在选女人的问题上摸索很多年,现在渐渐年纪大了才发现,原来越是端庄、稳重、小女人型的,私下很是可怕,而直接了当,清楚明白的反而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倒坦率了。
我个人最不喜欢的女人就是撒谎和装纯。世界那么乱,装纯给谁看?
身边一些人发生过的一些事情,让人很唏嘘。我最不喜欢的游戏就是天黑请杀人,因为这个游戏让人对人没有信心。
废话好像有点多,马上转到正题。
martin跟我那样一番聊天之后,我和他都怪怪的,后来他跟我说,他第一次到酒吧就看到只有我一个中国女孩子,觉很好奇,因为很少中国女孩敢自己一个人背包游。后来听到我唱歌,让他想起他离开家已经快两年了,不知不觉眼泪就出来了,键盘手叫出来,他觉得很狼狈,就只好跑开了。
我们两个各自有鬼了几天,刚好得到消息,毛派撤了,加德满都解禁。
他要去一个山地村庄(好像叫戈达瓦瑞)看珠峰,完了去波克拉,最后去大本营。
而我,在最近的一个月内只有三天后的一次航班回国。
他离开加德满都之前的晚上,我早早就回房间,很纠结地走来走去,一直想怎么办?
晚上十点,他来敲我的门,我很紧张,在想难道是今晚?
结果,他来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戈达瓦瑞。
当时我就完全冷下来了,我问:即使去了戈达瓦瑞,我还是要搭三天后的航班回国。
martin笑了,很阳光:ai,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在乎能有多久。(这个话,英文听起来比较有感觉,中文翻译出来感觉很没诚意。)
那个瞬间,我很感动,因为我这个人从心底就不信天长地久了,但是我还是相信爱情,魅力就在它就是一瞬间的灿烂。感情的问题就是,它不能永远停在哪一个瞬间,久了要求就多了。
那个晚上,martin和我什么都没发生,他念印度教的经给我听,给我讲捷克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