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段祺站了旁边,心里颇觉不好意思。暗暗决定这个月的工资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多拿一分钱的了,本来两个人一个工作面,干多干少都是合在一起的,可自己没上几天班就进了医院,都是李忠一个人在挖煤卖煤,怎么好意思坐享现成?要搁以前,脸皮厚吃得够,客气两句就混在一起算了,反正不拿白不拿。可如今段祺的想法却有了很大的改变,觉得自己从现在起要像个真正的男人样子了,要凭着自己的力气挣钱养家,让信任自己的人能过上好日子。

望了望刘凌仙低头和面的背影,这个念头在心里便愈加地坚定起来。

等到刘芳转回时,刘凌仙已按罗宁所教的将面搓成了一排长圆条,要拉的面每条成人拇指粗细,整齐地排列在案板上。

罗宁问刘芳:“怎么不叫孙强一起过来,陪你李哥喝杯酒?”

刘芳答道:“喊了,他不来,说一个人吃饭自在些,就别管他了。”

刘凌仙第一次学做拉面,手劲儿掌握不好,拉出来的面不是粗细不均,就是又宽又扁。看着刘芳拉出的面象挂面一般均匀好看,心中非常羡慕,嘴里不住说道:“姐你教我一下啊,我拉出来的面怎么这么丑啊?”

刘芳便教她怎么两手均匀用力,从中间开始揉搓,逐渐分向两边,扯时肘部一定要张开,使手腕的力同时向外边悠边拉。刘凌仙一边听着一边照葫芦画瓢,但终究还是不伦不类,鼻子尖上就沁出了一层细汗。

刘芳见状笑道:“没事的啊,多做几次就会了,我刚开始做拉条子时也和你现在一样。”边说边将刘凌仙拉的面归在一起:“这些待会儿就下给小段吃,嘻嘻。”

罗宁下着面,对刘凌仙说:“你刘芳姐啊,可能干着呢,以后你可要向她多学着些。”刘凌仙便紧着点头。

刘芳不好意思道:“嫂子说哪儿话呢?羞死个人啦。称几斤棉花纺纺(访访)去,方圆几十里,谁比得上嫂子你啊?”

刚好李忠端着一盆洗完澡的黑水从里屋出来,听见两人对话也上前凑趣:“我说你、你们这是、是屁股下面夹、夹根棍儿——自抬自啊。”

罗宁笑骂道:“讲话这样粗?快拿盘盛面吧你。”

吃面时,刘芳果然将那盘刘凌仙拉的面端给了段祺,怕太粗了不熟,还特意多煮了会儿,段祺费劲地嚼着,心里头却跟吃了蜜似的甜。边吃边又拿眼去瞧刘凌仙,却刚好碰上姑娘投来的关切目光,四目相对之间,立刻又都低了头,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姑娘家更是红了整张脸。

俩人的这种情形惹得吃饭的众人哄笑不已。

正月十四这一天,是段祺和刘凌仙结婚的日子。

那年月的新疆,除了有正式工作的干部职工外,其他的人对结婚的仪式都不特别讲究,只要相亲的俩个人对上了眼,大家吃喝一顿,周围的人认可了不讲闲话,也就铺盖了在一起,甚至好些人从没想过去扯个什么结婚证。个别条件差些的“盲流”或光棍鳏夫,从老家领回一女的就睡在了一间屋里,对老家的亲戚朋友说是回新疆结婚,到了新疆谁还管你那许多,问起来也可以说是早就在老家摆过酒、上过门了,如此也可省下一顿酒席钱。

说来也奇怪,这种很少带着自由恋爱的婚姻却又十分地牢固,鲜少见到因家庭生活不和而离婚的,大多能一起走到白头偕老的那一天。盖因当时的物质条件缺乏,精神生活只能退而居下。这部分人生活在底层,每天为了肚皮的事儿奔波劳累,家里有个惦记,到夜里有人搂着睡觉,生理要求能够得到满足,还想要怎么样?即便有出格的男女要在外面偷吃荤腥,也不当个大事,民很少告,官更不究。更有甚者将窃香偷玉之能作为本事四处炫耀,言者洋洋得意,听者也哈哈一笑,除了羡慕和裤裆之下偶有不适外,苦于没有条件和机会,也只能心动眼热,要真刀实枪地上阵操练,瞅准了对象还没那色胆呢。

段祺虽说也在“盲流”之列,但有人替他张罗着操心,境况就大不一样了。

段祺家里没什么亲人,婆家人职责就由罗宁全权代表,刘凌仙虽说父母健在,但相隔太远,不可能专门为了女儿的婚事赶到新疆,路途遥远不说,主要是花不起那钱。好在还有刘芳在这里,便义不容辞地充当了娘家人。

新房当然安排在段祺那间小屋里,但那小屋里除了床就是一只取暖的铁皮炉,现在还多了口装衣服的箱子,是刘芳把自己的一口箱子腾出来,算是女方的陪嫁品。孙强给重新上了遍红漆,油光锃亮的倒也平添了几分喜气。但要在这里请客就万万不行了,不要说没有锅灶,就是多两个人站在屋里,转个弯也要磕膝盖碰腚,如果摆上一张桌,那来的人就都得贴在墙上了。

这个麻烦事儿自然又落在热心的罗宁身上,酒席设在罗宁家,她忙里忙外地张罗着,又是买菜又是备料的累了两天,才将酒席必备的材料准备妥当。到得正月十四这天,刘芳过来帮手,俩人又不停歇地忙到天快黑时,才将一切准备停当。

来喝喜酒的虽说都是兵团、公社和县里三个煤矿的人,但大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是以个个都不陌生。那年月还没有兴起送礼金,但大家也都绝不空手,不是拎着对暖瓶,就是提溜俩脸盆,上面用红漆写着段祺、刘凌仙连理之喜的吉祥字样,有不知道新娘子姓名的,干脆在盆底写一个大大的“囍”字,心意也到了。

还是兵团的人讲究些,孙树平和刘玲俩口子送了两床被面,被摆在那堆日用品的最上面,算是收到的最扎眼的贺礼了。

三间房里高挂着五盏马灯,灯罩早已被擦得雪亮,新换的灯芯被罗宁细心地剪成了圆形,浸饱了煤油的灯芯这时吐着洁白的火苗,将里里外外照得如白昼一般。

这边罗宁和刘芳忙乎着切凉菜炒热菜,孙强和段祺就担待招呼来客落座,上菜倒茶的事儿就落在李忠、小勇身上,新娘子刘凌仙顾不得羞涩,穿了件大红袄在一旁打下手。灯光照在棉袄上,衬得本就柔美的脸颊红润一片,平添了几分妩媚。

尽管平时大家交谈的少,但男男女女往酒桌上一坐后,气氛就立刻变得热闹起来。

无论是喜酒还是平常的请客,新疆人喝酒都有个规矩,就是每桌有一个“酒司令”,负责掌握酒瓶和行令。

“酒司令”大多由相对有威望的人担任,而且还要能喝会说,善于搞气氛,没点酒量的人是不敢拿这个酒瓶的。一般酒席开始前,“酒司令”会先自喝三杯,表示大权在握的意思,旁人不得有异议。当然,如果席间谁对“酒司令”行使职权感到不满意也可以夺权,前提是夺权者至少要先喝三杯以后才有资格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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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奇情往事:西北以西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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