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秋云这一走几天,令肖宏体会了三秋的概念。秋云总算回来了,她来到肖宏办公室门口的磅秤称重量,她穿了酒店新做的大红色的古典店服,还真有点古典丫头的味道,很漂亮、很可人,到底人要衣装。肖宏感到她像是借此来看自己的,尽管他还不知秋云对自己是不是有心,但她能来自己身边令肖宏非常高兴。肖宏怀着久别重逢般的喜悦给她称,望着娇俏的秋云他习惯性地拿个八十斤的称它,称杆毫不犹豫地冲上天。肖宏又加个十斤的它,称杆仍放冲天炮。肖宏望着秋云笑着说“你还有点分量吧。”又戏谑加上一个十斤它,以为称杆起不来了,没想称杆一如即往。肖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打量这娇小玲珑的丫头,没做什么手脚吧。他让秋云下来,心想这称不会有毛病吧,又校一下称没发现问题。他让秋云再上去,并围着她上下看看。秋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掩着嘴笑着说,“再加一点。”肖宏一斤一斤地慢慢往上放,加到笫四个,那称杆才似乎不很情愿地垂了下来。104斤,肖宏不敢相信地望着秋云,“哇,长胖了,去年好像是是95斤。”“是的。”她孩子气的欢快地说。
肖宏为秋云的欢欣所感染,问道:“回去开心吧。”她晶亮的眼睛望着肖宏顽皮地说:“别人说我回去相亲去了。”肖宏想她也不会去相,便逗她,“相上了吧。”“没人要。”肖宏感到秋云这是像在对自己诉说的,喜不自禁地说:“不可能,你眼光高吧。”“才不是。”秋云直直地望着肖宏,那眼神是似乎含有些意味。几次的失落令肖宏一时也分不清她那神情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想去多想了,那太费神而变化多端。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秋云又和另一个女孩子来称重。肖宏按上次的经验先加个一百斤的它,没想称杆却没起来,肖宏心想不会吧,才几天,看看称也没问题。换了称它慢慢慢称,见只有99斤,“怎么瘦了?”肖宏奇怪地问。没想秋云笑吟吟地冲他来了一句,“想你想的。”她这话象炸雷一样令肖宏晕头转向,他惊异地望着秋云,心想她这是玩笑吗?胆子也太大了吧。但她敢跟自己这么说还是令肖宏特别高兴,便说“那我回去会被车撞。”“为什么?”“我会兴奋得晕头转向的。”肖宏真真假假地说,“是嘛。”秋云也很兴奋,脸上漾起一抹飞红。但边上还一个女孩的存在令肖宏不能去验证秋云想他的真假,但不管怎样,她敢这么说已够令肖宏亢奋不已了。
秋云她们走了,肖宏仍像喝了杯醇香的美酒似地沉醉于这她这突如其来的话中,他很惊讶秋云能对他说出这种话来,心想要是真的就好,他又不敢相信这能是真的。
第二天中午,肖宏下了班回到家,电话响了,他一听是秋云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但她说还有杨春花一起过来玩。她能主动来令肖宏振奋不已,忙出去买了些饮料和零食,恭候她们的到来。
秋云一进来就发现肖宏房里的变化,书房里原先肖宏女儿的小床拆了,换上了沙发。墙上的画也全换了新的,每个房里都摆上了鲜花,秋云惊喜地问:“你怎么一下弄这么漂亮。”肖宏得意地说:“当然,生活总要不断变化。”秋云有点抱怨地说:“你布置家又不叫我来。”“年前你要回去了啦,那天买这些画还被偷了一千元。”“你要带我去就不会丢了。”秋云婉惜地说,“是的,下次就请你当保镖,只是你这么小巧,我还得防止你被别人偷走了。”“才不会呐。”秋云昂起胸,小大人似地说,那样子很可爱。肖宏也后悔当时没叫她了,当时有钱英在吧,真不该认识钱英,让自己错过了些美好的机会,好在还可以弥补。
她俩见有好吃的就不客气地大嚼一通,秋云边吃边笑着说:“那我以后每天都来。”肖宏求之不得,忙说:“好啊,我给你钥匙,你们还可以在这做饭吃。”杨春花马上响应说:“我最喜欢做饭了。”
不过她们都不想在酒店上班了,并说很多人都不想干了。肖宏觉得很奇怪,秋云说想到超市去上班打两份工。肖宏忙劝阻她“那太辛苦了,挣钱也不多。”她们都感叹自己什么都没有,让人瞧不起。”“你们可以考自学,时间可以自己安排。”“那学什么呐?”她俩对上学都有兴趣。“这看你们的兴趣和需要,一般来说学文秘容易些。”“是嘛。”“有大专文凭好找工作,你们这初中文化只能打工,你们不能打一辈子工吧。”“是的。”但杨春花初中都没毕业,她在家是老大,为补贴家里,她十五岁就离乡背井外出打工了,她耽心自己考不好想学美容,但又觉得现在的美容店常有色情内容而名声不好。
肖宏见她们一时拿不定主意,就逗她们说:“不学也没事,反正都能嫁出去。她俩一听,脸上都泛起红霞,都说自己还没有男朋友,秋云还特地强调别人说她跟她“徒弟”好,但没有。让肖宏感到欣慰,便试探地问她们想找什么样的。她俩相互看看,又看看肖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人好就行。”肖宏笑着说:“这人好是什么标准?”她俩望着肖宏笑而不语。肖宏望着这两个面带娇羞的少女,心想这样的花季少女的爱会是很纯很真,就像纯正的蜂蜜一样。更令肖宏激动的是她们不知听谁说他今天生日特地来看看。少女的关切就如这窗外吹进来的春风,令肖宏感到暖融融的。
她们走时一人借了一本书,秋云借的是《人生话题》,杨春花借的是《警句格言》,女孩子爱学习令肖宏很高兴。
肖宏了解到这次员工危机的原因是经理王志伟的自以为是,常朝令夕改,许诺的加工资又不兑现,加上有的被炒员工去做推了酒,一个月能挣八百,常来游说酒店里的女孩子,一时间服务员军心涣散,连陈平都讲这太黑了。
肖宏没想到秋云、李思思和陈平还真的辞职了,肖宏万分不舍地问秋云想干什么?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低着头说不知道,然后又望着肖宏信赖地让他给找工作。那情形像是托付给他似的,这令肖宏感到振奋,但她能干什么了呢?她没文凭、没技能,除了干服务还能干什么。肖宏为自己无法承受她的重托而羞愧,心想自己完全可以让养起秋云让她专心上学,但这又不好开口。他觉得在他们之间总有一层浓雾似的,令彼此猜不透对方是怎么想的。她一离开酒店那就更没机会了,她为什么要离开呢?是对自己还不依恋吧,否则不会走的,况且她不干也没先征询自己。想到这肖宏又扫兴了,他为自己不能帮她而感到无奈。秋云这一走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会漂到哪去呢?肖宏感到无比怅然,秋云她们都走了,没有了她们欢快的笑语这酒店就如沙漠了,有机会自己也调走吧。
十九
自从秋云离开酒店后,肖宏就闷闷不乐。这天上午肖宏在上班的路上遇到给他介绍钱英的同事,便停下来聊起她。刚说几句,肖宏好像听有人叫他,侧头一看,不禁喜出望外,是秋云,她隔着马路在叫他。肖宏顾不上与同事道别,扭头就朝秋云走去。
“你上班去?”秋云像是知肖宏要上班而在此等候的。“嗯,你去哪?”肖宏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反问她,“到河边去了。”秋云秧秧地说。肖宏看那她百无聊态的样子便想约她,“你什么时候去我家玩?”“杨哥说要去你家打牌。”一听她说杨哥肖宏有点扫兴了,肖宏嘴上应着,“可以。”但他现在已不想再拉人来做掩饰了,便说:“你什么时候帮我搞卫生?”“你要上班。”见她那神情现在就可以,肖宏顿时觉得应抓住机会,连忙说:“现在就去吧,我没事。”“那你要去店里说一下吧,我慢慢走。”肖宏见她答应了而且为他想得周到,便欣喜若狂地到店里打个转就飞快地往回赶。
秋云在楼下等他,见肖宏赶回便笑着说:“怎么这么快?”激动的肖宏没听清她说什么,而只是望着秋云那樱桃般的嘴在蠕动。肖宏那难得见到笑容的嘴像裂开的石榴一样合不拢,他腾云驾雾般地带秋云上楼。秋云问他,“开始一起讲话的人是你同事吧,我叫你三声你才听见。”肖宏一听她叫了自己三声,感到了秋云对自己的关切,“是吗?”“嗯,还有一次在路上叫你,你没听见吧,我还怕你不理人。”“哦,那真对不起,我在路上常想事,你要吓我一吓才行。”秋云听了直笑。
进了门,肖宏让秋云休息一会,他叫秋云来也并非真想让她搞卫生,只是想与她独处,试探一下她对自己的态度。但秋云立刻动手打扫书房,她认真地干着,肖宏则像她的的助手似的不离左右。他望着自己梦中的情人就在身边,她那双豪乳随着她的节奏而像波涛一样的涌动,就在他的眼前,看得如此真切。那巨大的诱惑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令肖宏似乎难以控制自己,他只觉得周身的血液沸腾,有种要把她抱上床的强烈冲动。这美妙的时刻就在自己的手上,只要勇敢地伸出手就可以实现。但素来追求完美的肖宏喜欢在精神上彻底征服心上人后才能享受灵欲大餐,因而只能把这一切留在梦中,他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控制住那欲望的野马,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愿心上人受到任何伤害,他要与她共同营造出那美妙而富有诗意的浪漫情调。现在秋云能单独来就已令肖宏喜不自胜了,这只是个起点、是个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