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春节过后第一天上班,肖宏到店后,王志伟告诉他秋云今天一进店就问你怎么不在?吧台的周香红也有点妒意地说有个女的打电话找你。肖宏想会是谁呢?杨春花悄悄地告诉他是秋云打的。肖宏顿时感到惊喜万分,心想她这下怎么这样关心自己了?说明自己在她心中还是很重要的,他很想尽快见到秋云。但她没上班,时间又冷却了肖宏的幻觉,心想她也许只是出于礼貌想给自己拜个年吧,这一想肖宏又平静了。果然,秋云第二天上班就来给他拜年,那含笑的目光很明净,好像并没有什么情丝,不过她变得白胖了些,也显得漂亮了些。
肖宏听女孩子私下讲秋云找了朋友,就是她带的那个不起眼的徒弟,令肖宏大感意外和失望,心想她怎么能看上他?也许是青春的萌动,都说青春是盲目的,没办法。肖宏怅然地看着那小子跟屁虫似的守着她。不过在一次会上,肖宏见秋云始终没有朝那小子的方向看过,又令肖宏感到宽慰,心想她并不爱他,只是他一厢情愿吧。不过青年男女在一起总是很开心吧,肖宏眼热地看她们一群青年男女常一起下班、一起玩时,又自觉老了,不好约她了。
这时,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年轻的寡妇,长得还周正。肖宏觉得这妇人没有感情纠葛而简单,便与她尝试着交往。但初次见面肖宏就感到这妇人不是一个对生活有热情的女子,令向来抑郁的肖宏就像是遇到了湿柴而烧不着火。没有激情令的肖宏让这妇人觉得他很保守、很沉闷,就像她前夫似的。但她像个乡下的农妇向人介绍自家的老母猪产仔似地絮絮叨叨地诉说她三年来都沉浸在对前夫的思念中,她前夫高大,但细心顾家,对自己好舍不得,看电视总优先我,儿子都不重要,刚担任车间主任没多久就病逝了。前夫走后三年来她从没见过别人,感叹自己这两年老了,好友劝她找个合得来的开始新生活。妇人絮絮叨叨说着她的前夫,似乎想让肖宏相信她以前的生活很美满,前夫死后自己仍是个贞洁的女人,但早已中学毕业的肖宏却难以置信,心想都什么年代了。
而肖宏则只谈他的女儿,谈女儿的可爱,失去女儿的悲痛。那妇人第一次来肖宏家时要看他的影集,他却给她看他女儿的,还给她放他女儿的碟。妇人看了后感叹:“你是个完美的父亲,做你的女儿好幸福。为什么给她妈?”“她妈买通了法官判的。”妇人便开导他想开点,女儿在母亲身边也一样幸福,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些。可惜她已有儿子,要还是个姑娘就可自信地说再生一个。
那妇人第二次来肖宏家,她说的还是她家和她自己的一些琐事,说有个老板喜欢她,但没离婚。女人总以老板的青睐来抬高自己,令肖宏很反感,便说找情人很正常。她忙辨说我不行。肖宏觉得她这表白很虚假、很无聊,根本就没有“熟女”应具有的温婉多情、善解人意的韵味,便没兴趣再说了,他想以假装看电视来表示自己的冷淡。
妇人似乎没有感觉到肖宏的冷淡,仍与肖宏一起看。客厅暗淡的工艺品灯光和电视幽暗的银屏令妇人产生了骚动,也许在这个自称“贞洁”的妇人来说,“熟女”最大亮点的“风骚”是下流的,她想肖宏这孤独的老男人应该渴望她那还不算衰老的肉体的滋润。却没想到这老男人的想法与她恰恰相反。感觉良好的妇人像个初次发情动物似的亲昵地往肖宏身上靠,渐渐地她的头像情侣般地靠在肖宏的肩上了。肖宏非但不兴奋反而很反感,心想这就是她所说的贞洁?这样的女人别说做老婆连做情人都不配。尽管肖宏渴望交欢,但对这个既不风骚又不性感的妇人他丝毫没有要搂抱她的欲望。
妇人似乎仍在想激起肖宏的雄性本能,用她那缺少弹性的脸在肖宏厚实的肩上摩挲着,并像发春的猫一样嘤嘤地说:“你好健壮。”肖宏淡淡地说:“我以前喜欢健身。”“我前夫也爱好健美运动。”妇人又提到她的前夫令肖宏如吃了蜡一样,更没兴趣开口了。 其实“勾引”是门必学的技术活,像她这样的妇人稍微有点头脑就会把“勾引”变得很有挑逗性,把自己所要的变成男人急切渴望得到的,就像是精明的商人会将自己无用的东西变成买家眼中的稀世珍宝一样。
妇人似乎没有感觉到肖宏的冷淡,仍与肖宏一起看。客厅暗淡的工艺品灯光和电视幽暗的银屏令妇人产生了骚动,这个自称“贞洁”的妇人也许以为肖宏这孤独的老男人应该渴望她那还不算衰老的肉体的滋润。感觉良好的妇人像个初次发情动物似的亲昵地往肖宏身上靠,渐渐地她的头像情侣般地靠在肖宏的肩上了。肖宏非但不兴奋反而很反感,心想这就是她所说的贞洁?这样的女人别说做老婆连做情人都不配。尽管肖宏渴望交欢,但对这个既不风骚又不性感的妇人他丝毫没有要搂抱她的欲望。
妇人似乎仍在想激起肖宏的雄性本能,执着地用她那皮肤缺少弹性而颧骨硌人的脸在肖宏厚实的肩上摩挲着,并像发春的猫一样嘤嘤地说:“你好健壮。”肖宏淡淡地说:“我以前喜欢健身。”“我前夫也爱好健美运动。”妇人又提到她的前夫令肖宏如吃了蜡一样,更没兴趣开口了。 其实“勾引”是门“熟女”应掌握的技术活,就是所谓的风骚。像她这年纪的妇人稍微有点头脑就会把“勾引”变得很有挑逗性,把自己所要的变成男人急切渴望得到的,就像是精明的商人会将自己无用的东西变成买家眼中的稀世珍宝一样。但这个贞洁的妇人也许认为“风骚”是下作的,而应保持她的端正正派形象。
天很晚了,肖宏发现她没有走的意思,心想这就是她所说的守身如玉?肖宏是一个没有修成正果的平凡人,还达不到坐怀不乱的境地。他心想既然这妇人主动送上门来,而又没有风险,让自己饥渴的肉体满足一下也可以。他关了电视与妇人像例行公事的老夫妻一样进了卧室。他们没有拥抱,也没有接吻地就上了床。当肖宏解开她那女人至高点的外罩时,发现她那女人应有的高峰就像两只瘦小的病猫似地卷缩在里面,立刻就像是发现上桌的美味发了酸一样扫兴了。
但妇人在床上的举止令“贞洁”两字感到羞耻,她以为自己那青春不在的肉体能像可产生核裂变的原子能似的令肖宏对她爆发出巨大的热情。因此她就像是一条饥饿的蛇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不停地亲吻、抚摸他。尽管肖宏心里在极力抗拒着,但没想到他那久旱似的躯体居然像沐浴了春雨般地有了反应,本能终于战胜了理性,他翻身上去就像是磨擦一把生锈的利刀似的蠕动着。她欢快地紧搂着他,唯恐他的激情泄溢了,嘴里渴求的呻吟声,像是为他加油。黑暗令肖宏像个古猿人似地忘记了浪漫的念头,而任本能放肆地冲击着。
当生命的季动熄灭后,肖宏感到自己的体内的精华和灵魂都飘逝了,只剩下了一个空洞的躯壳,像溺水后获救的人一样疲惫万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默默地躺了一会,蠕动一下手脚,碰到了妇人赤裸的肉体,立刻像碰到了冰凉的蛇似地缩了回来,然后像套上防护盔甲似地急忙穿上了裤子。他觉得这样很无聊乏味,尽管他心里很渴望鱼水之欢,但那应是有爱的前堤,是一种自然的情感在充分交融后的灵与肉的融合。
妇人靠过来,像妻子一样地依偎在他身边,不时地用她那还没满足而又不太有弹性的肉体摩挲着肖宏的肌肤。肖宏感到她那粗糙的肉体就像那久置的面包一样干硬而无味,虽然可以充饥。但他向往的是那刚出炉的奶油面包,又松又软,闻着满是有点甜味的奶油的芳香。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妇人自以一个关系不同了的角色有点娇情地问:“你怎么不说话?”已无情无欲的肖宏想不出要说什么,沉默一下才说:“我好久没做了。”“是吗?你的条件不错,怎么没找?”“是为了女儿吧。”“你现在又没办法,等她长大了会来认你的。”“也许吧。”
又沉默一阵,寂静像是冰冷的寒风浸润着,妇人不堪忍受了,她央求肖宏说说话吧。肖宏觉得她好烦人,几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子,别人不爱说自然意味着不喜欢、不感冒,便想打消她的亲昵劲说:“我只同我女儿在一起才开心。”“是的,但不是一个概念。”“女儿是最纯的感情。”“你是一个好父亲,很称职,但做为丈夫还不够。”“也许。”“你与她不经常交流吧。”妇人见肖宏只讲自己的女儿,便把话题转到他前妻,没想这更令肖宏反感,他冷冷地说:“在一起没话说。”“我刚才与你一起看电视就有这种感觉,你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