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单身的肖宏还不能到进化到超脱原有的属性,但肖宏可不敢让这个念头冒出来,他以前的一个同事就是因为上了领导的情人的床而被领导收拾了,肖宏可不愿冒这个险。因此肖宏与赵经理在一起时心里把她当作情人,谨慎又令他少了一点热度;像朋友,又多了一分撩拨。他很喜欢这感觉,就像是那摇曳的烛火。这点烛光,远远不够取暖更不能照明,但偏是那点摇曳生姿,欲灭还明的灯光,格外荡人心弦,充满了纵情想像迂回进退的空间。
十二
有道是男人四十一枝花,这是指那些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不过,肖宏的“经理”光环在那些无知的打工妹眼里也是成功的象征,但肖宏自己知道是假的,因而不能理直气壮地承担它的荣耀,尤其是同秋云的失落令他自感与少女年龄差异大。而令肖宏自卑的还有自己头顶上日渐稀疏的毛发,时时提醒他自己已不再年轻了。
但酒店里暧昧的气氛令肖宏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青春状态了。他虽然年过四十,但依旧是浓眉大眼、鼻子挺直,嘴唇紧紧地抿着,像个谦谦君子。只是眉角上增添了成熟男人冷俊的刚毅,由于经常锻炼,身上依旧保持着流畅的线条。尤其是他对女孩子慈父般的温暖和关怀令她们感到肖宏身上有一种她们所渴望的安全感。肖宏并不知道女人穷极一生想要得到的不是金钱和名誉,而是一个可以安全依靠的胸膛。尤其是简单的女人尤为如此。
其实在女孩子眼中肖宏身上的安全感还包括了一个肖宏自己都不知道的因素,那就是背了一个“有钱”的好名声。一次赵经理无意中问他,你是不是很有钱?令他感到莫名其妙,连忙否认。赵经理说那你怎么买了商品房?哦,原来如此,在福利分房的年代,有商品房就是有钱的象征。其实肖宏住的房子是身为公务员的母亲离休时要的,政府机关在街上盖的混功能房,下面是商店和舞厅,外人就以为是商品房。
胖丫头陈平总是围着肖宏转,并显出与众不同的亲昵劲。亲热地叫他小宏,她总想方设法地讨肖宏的欢心。别看她五大二粗般地壮实,却像猛张飞一样粗中有细。她知肖宏是读书人就同他借书,点名要借《简爱》和《傲慢与偏见》类的古典爱情名著。这倒令肖宏刮目了,只是他没有这两本书,肖宏还担心她能看懂吗。她常大胆地用她那诱人的双峰紧贴着肖宏的胳膊,真真假假地让肖宏约她。有时又对他起翻白眼,肖宏笑她,怎么这样看人?她在娇情地肖宏肩上打一拳,假装恨恨地说:“看你就恨。”旁人起哄说:“你爱上了他吧,打是亲,骂是爱。”她毫不脸红地说:“是的。”反弄得肖宏很不自在。当肖宏也真真假假地逗她说:“见你我想起一首歌。”“什么歌?”“想你想得我心痛。”,她又假装害怕似地说:你想占我的便宜。
在一个女孩子们的生日联欢会上,陈平约肖宏唱《明明白白我的心》,唱时用她那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肖宏,肖宏调笑她“想恋爱了吧。”没想她却悄悄地说:“我想找你。”少女这样大胆热辣的爱语令肖宏很开心。尽管她那诱人的肉体对肖宏来说是唾手可得,但他知那是钓鱼的鱼饵,若他上了钩,陈平那傻大姐般高音嗽叭样的大嘴巴马上就会传遍全酒店,到时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况且她这傻大姐的劲头并不符合肖宏的浪漫口味,肖宏觉得同她有点暧昧情调就可以了,能同女孩子含情脉脉,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或者偶尔来点儿肢体语言,能让自己又回到青春的时光,给自己沉闷生活的生活增添乐趣。
十三
然而,对于荷尔蒙分泌正常的肖宏来说,情感生活不能光靠嘴皮子就能满足,即使是他想意志刚强如铁,但身体里的本能却是削铁如泥。而不想结婚而又能满足的最好办法是找情人,因而肖宏把注意力放在了对他非常热情的吧台小姐周香红身上。她生得妖媚窈窕,一颦一笑中尽显少丨妇丨的风情,说话总是甜腻腻的嗲,很会讨男人喜欢。她跟肖宏说话时总歪着头,水汪汪的眼睛顾盼生姿。当众人的面她并不掩示对肖宏的喜欢,肖宏常陪她去银行存大额营业款,每每有人起哄,说他们逛马路去。周香红则扭动着水蛇腰得意洋洋地回敬说:就是。并大方地挽着肖宏的胳膊,令肖宏好不得意。
其实少丨妇丨比少女更懂男人,懂得取悦、炫耀和挑逗。如果把少女比作一朵朵正在盛开的鲜花的话,那么少丨妇丨就是一个个开花后结成的果,它虽然不一定有鲜花那么美丽,但是它比鲜花更妩媚更娇艳更实用和更有诱惑力,就象一串串挂在树梢上的熟葡萄,晶莹剔透,这种熟透的果实是顺手拈来就可以直接享用的。
肖宏知道周香红有些好逸恶劳,爱慕虚荣,喜欢对有钱有权的男人发嗲,这样美艳而轻浮的女人很容易上手。在言谈中周香红常流露出对她那其貌不扬而又无所事是的丈夫的轻蔑,让肖宏觉有机可乘,而她有家不会妨碍自己去找真正合适的人。于是肖宏跟她试探性地调情,在周香红值早班的时候打电话,听她礼节性地,“你好,这是飞天大酒店。”“你好,订一桌酒席。”她立刻听出肖宏的声音便娇情地说:“你还好吧。”“不好!”“怎么啦,有病啦。”她关切地问,“嗯”“什么病?”“相思病”她立刻甜蜜地笑了,撒着娇说:“那你来陪我。”那暧昧的嗲声嗲气令肖宏心里痒痒的。
一些读者对文中打工妹一个月挣两、三百元感到很陌生,本故事的时间跨度较大,从上世纪末到当前近十个年头。而这十年正是我国经济高速发展,人们的思想观念不断变化的时刻。本栏里反映城乡文化冲突的帖子很多,大都是说乡下的凤凰男与城里凤凰女的家庭冲突。而我这讲述的是一些乡下打工妹进城的恋爱婚姻生活。
花季少女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打工妹怀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美好幻想从乡下来到城里,拿着青春赌明天,希望通过婚姻使自己变成城里人。
都说是女人是家庭的核心,决定着一个家庭素质的高低和幸福与否。然而在冰火两重天的城乡差异中长大的打工妹,她们能够承担起城里家庭的相夫教子的重任吗?她们自己都对城里这日新月异的飞速变化而晕头转向。加上文化和生活观念的差异而构筑的鸿沟,使这样的家庭不可避免地要发生冲突、磨合,严重的被淘汰出局,带着伤残的身心又回原位。能坚守下来的也常常是遍体鳞伤,只有少数佼佼者能够在冲突的欲火中重生,成为事业和家庭双成功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