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里,但人们总想重新来过,重新度过青春年华。况且青春是男人最有效的催情剂。肖宏原以为浪漫青春对自己来说已是遥不可及的梦境了,就如同那可爱的童年一样。当他拥着这花朵般鲜艳和水样清心的女孩,吮吸她们美妙的气息,令他感受到少女所带来的舒适的感觉和莫名的快乐。肖宏感到少女的欢笑能清除消自己种生命的无力感和虚无感,这些可爱的阳光少女驱散了肖宏心中的阴霾,令时时感伤和怀念已逝青春的肖宏那蛰伏在体内、假寐的春心仿佛听到了自然的呼唤而渐渐苏醒了。他渴望能在少女细致温柔的缠绵和那青春的肉体的抚慰中复活自己的青春。
激荡的春心令他萌发了在这些少女中找到浪漫爱情的念头。于是肖宏开始注意观察女孩子,他要找一个很清纯的,不必太漂亮,但要丰满性感。因为肖宏知道凭着自己的经济实力和年龄来看太漂亮了守不住,他很快就有了目标。
自从肖宏被秋云胸前的波涛吸引了后,就时时关注着她。肖宏发现她长得并不很出众,从山里出来的她还十分单纯朴实,还不知道利用自己所具有的杀伤力,不喜欢哗众取宠,就像是一根默默无闻的小草似的,以致肖宏来酒店一段时间也没注意到她。这令肖宏感到很是难能可贵,于是肖宏捉摸着怎样接近而又不吓着她。
肖宏先是借值晚班的时候邀秋云和其他人一起打牌,她每次都孩子似的毫无顾忌地参加了。打了几次熟悉了,秋云在肖宏面前也随便了些,肖宏便试探性地约秋云到家里去玩牌,她含着天真的微笑欢快地说:“好啊,你随叫随到。”这令肖宏就像看见了小鸟随着撒下的谷粒而一步步走近了自己设下的笼子一样欣喜。
当秋云她们如约来到肖宏到家时,一进家门就惊叹肖宏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还布置得这么漂亮。秋云的惊喜神情令肖宏感到很得意,他就是想让她看到舒适美好的生活。而他家也就是两室一厅,在当时按单位分房来说算是大的。而秋云她们的亲戚以前都是半边户,即除男主人外全是农村户口,而半边户没有房子分,只能住单身宿舍或在厂区自己搭个简陋的房子,因此肖宏这舒适宽敞的房子在她们的眼中就像宫殿一样。
肖宏得意地带她们到各个房间看看,秋云看到书房里那一排排装满了书的书柜时,惊呼这么多书。她带着景仰的神情走近书柜,认真看看里面的书籍,好奇地问:“你看得完吗?”“有的是做资料。”“资料?”“写东西作参考用。”“你写小说?”秋云有些崇敬地问,“瞎写,反正没事。”“到时给我看看。”肖宏望着她那天真的笑脸,只叹手头上还没有。
参观完肖宏的天地后,便坐下打牌。为讨得秋云的欢欣,向来不爱吃零食的肖宏事先准备了丰盛的水果和点心。秋云果然有点受宠若惊了,开心地叫道:“把我们当小孩了。”她的欢欣令肖宏像喝了蜜糖水一样。
秋云主动要和做肖宏对家,这正是他所想要的,从而令这简单的打牌就像是与秋云约会一样令他振奋。秋云的牌技并不算好,但肖宏此时的心境并不在牌技,而是像初恋情人走近心上人似的,她的任何言行举止都是美妙无比的。
与秋云对家令肖宏可以仔细观察她,只见她那清纯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而没有丝毫杂质,不过被她那略为浓粗的眉毛所掩示而显得不那么突出;长长的睫毛有着梦幻般的色彩,嘴大而唇显厚实,不那么俏丽但很性感,虽然没有搽口红,但仍很红润鲜艳;那自然纯真齐刘海,令她的脸蛋看上去小小的,孩子气十足。总之虽然她长得不是很入眼但还是很耐看,有着农家姑娘的纯朴和天真。她的领口扣得很紧,就像是防盗门一样守护着她的秘密,凸现了她少女的清纯。她这样子很像法国印象派画家雷若阿笔下的少女,浑圆、饱满、鲜艳而自然纯朴地沉浸在自我的生活中,既无娇饰,也不打算取悦于人,体现了一种原始生命无华的光华,非常可人。
对家之间是要交流的,这令肖宏可以与秋云挤眉弄眼地暗示她出牌。秋云有好牌就欢天喜地,并发出年轻、清脆咯咯的笑声,毫无顾忌地露出短小而整齐的牙齿。出错牌了就像女儿知大人会原谅似的撒娇,令肖宏像三伏天喝了冰凉水一样舒心。
玩了一会,秋云也许觉得热了,便随意地脱下外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的毛衣,凸起的双乳正对着肖宏,顿时肖宏的眼帘里被那巨大的双峰塞得满满的,并像火炉一样令他的脸上发红发热。尽管肖宏那探幽的眼睛很想把它看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但他又唯恐别人发现了自己的贼心似的,让目光飘浮游动,蜻蜓点水般地在那双峰上飞旋。
秋云并不知她的杀伤力,边打边信赖地问肖宏:“你们来了要给我们涨点工资吧。”“嗯。”肖宏说着伸出两个指头。“才二十,这一点。”她有点失望地说。肖宏也觉她们工资太低,一个月辛辛苦苦才二百四十元,也太少了,但他没有决定权。
肖宏边打边捉摸以后与她交往的机会,假装随意地问她会跳舞不?“不太会,没人请我跳,也没人给我打电话。”秋云孩子气地表白令肖宏恨不能马上拥着这可爱的精灵飞舞。站吧台的漂亮少丨妇丨周香红说:“让肖经理打。”肖宏高兴地说:“可以。”周香红问:“你们办公室的电话可以打长途不?”“你要打就来这打吧。”肖宏抛砖引玉地说。秋云果然响应说:“以后我想打了也来打。”这正是肖宏所求之不得的,他忙不叠地说:“可以。”
但对男女之事还混沌未开的秋云并没有领会肖宏的深情,她像个贪玩的孩子似地专心打牌,除了抓到好牌得意忘形地向肖宏炫耀和出错牌时有点孩子知大人能原谅般地顽皮地抬一下眼皮外基本上不看他。才玩到十点她就打着哈欠孩子气地说累了,要回去睡了。肖宏多么希望能与这个天真无邪、纯洁可爱的精灵多呆一会。
秋云到底年纪小,也有粗心的时候。这天的一场婚宴上,她管的三桌有一只鸡没上,水鱼和馒头上晚了,餐巾纸也没上。新娘大叫没面子,赵经理陪了笑脸后冲秋云发火,训了她一顿还说要扣工资。肖宏看秋云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低个头站在那,觉得很辛酸,但又不好过去安慰她。
肖宏等到秋云下了班陪她一起走,让她以后小心点。秋云低着头“嗯”了一声,也许耽心被扣工资,她没有了平时的欢快。肖宏知她挣那点钱不容易,安慰她会同赵经理说说。秋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见秋云不开心,肖宏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这样默默地走了一段。走到路口,秋云抬头问肖宏到哪去?肖宏本想送她回去的,见她这么问便说,去买报纸。秋云随意地望着肖宏,那平静的目光里含有感激的笑意,轻轻地说:“再见!”然后转身走了。肖宏看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后径直去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