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Y在一起基本上没有吵过架,但是中途出过一个小插曲。那个时候从外省转学来一个女生,性格很开放,长的也漂亮,也很会打扮。就在我们一个年级其他的班。我和Y去校门口吃饭的时候经常遇见她,每次见到她总是看我,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太多。到后来有一次单独碰见她,她喊我,说她叫A,刚来这里,什么都不熟悉,想让我带她出去玩。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拒绝她,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也许是A确实很漂亮,也会打扮,有Y身上没有的那种诱惑力。也许是我只是想寻找一下刺激。总之我答应带A出去走走,当然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Y。
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小孩子,其实什么也不懂的,我们那个小城市,也没有很多可以玩的地方,我也不敢去带她超市,怕碰见我爸妈或者亲戚,就带她去一个批发市场走了走。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天已经有点黑了,走到一个角落里,A突然拉起我的手,说她喜欢我,然后就抬起头看我,那时候我都懵了,下意识的甩开了她的手。我觉得我有点对不起Y。和她一路没说话,我们就回学校了。
第二天我知道,我带A出去玩,被她男朋友的朋友看见了,A的男朋友是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那天晚上他找了几个人来学校找我,把我叫到操场上,问我:你就是D?我说恩。然后他推了我一下,说你知道不知道A是我女朋友,我说我不知道。后来和他一起来的一个人打圆场,问我你喜欢A吗,我摇摇头,说不喜欢,他就说那你以后别和A来往了。我说恩,然后他们就让我回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打圆场的人是我一个哥哥的朋友,所以那天晚上才对我那么客气。其实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应该被他们打一顿,自己有女朋友还犯贱带别的女的出去玩。
这件事也传到了Y的耳朵里,她哭着要和我分手。我本来对她特别好,她的朋友都说我是模范男朋友,那件事之后,她们都十分鄙夷我,我用了好久才让Y原谅我。自己也暗暗发誓再也不做对不起Y的事情了。
高二的某一天,Y找到我,说快两个月没来例假了,我当时脑袋一下子就大了,虽然我当时并不太懂,但是也知道不来例假意味着什么。
那时候我也没有人可以咨询,脑袋都快炸了,大医院我不敢去,因为我好多亲戚就是在医院工作的。在街头到处看小诊所的广告,不敢进去,就按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问,那时候也没有手机,也不好意思去公用电话,只好用街边的IC卡电话。诊所说可以用药也可以做手术,让我们直接过去就行。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敢去,趁周末带Y去了临近的一个城市,走到一个保健品店,Y不敢进去,我硬着头皮进门问老板有没有流产的药。
那个老板是个好人,他看我年龄很小,就问我怎么回事,我一五一十跟他说了,他就叫我带女朋友来,我出去喊Y进来,他问Y多久没来例假了,然后给我拿了几个试纸条,拿了一盒药。说明天早晨测测晨尿,如果是怀孕了的话吃这个药。
到了高三,因为Y是艺术生。要提前去参加艺考,而那个时候,我依然是班里的倒数十名,但是那个时候班里的人数已经从60人增加到了80人,我们每个班大概能考30个本科,那个时候班主任已经放弃我了,说我将要成为学校历史上第一个入学全校前几十名最后却考不上大学的学生。我不服输,从复习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复习,我却相当于从头开始学习,因为我之前什么都不会。就是这样,每次考试我的名次都会前进,一直到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我已经进了班里的前20。高考也顺利的考上了本科。但是我却没去上大学。这是后话了。
那个假期里,我每天早上都会睡到10点钟,爸妈每天都上班,Y每天都会在9点多的时候来到我家,用我给他的钥匙开门,钻进我的被窝。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买安全套。我们每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都纠缠在一起,不断的开发和学习新的姿势。每天我的卧室都充满了体液的味道,那味道让我们沉醉。阳光透光窗帘,照射在我们身上,Y通体雪白,我喜欢用手指慢慢走遍Y的全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美的让我晕眩,每当看着Y在我身下迷离的表情,我都想死在她身上。
复习的生活很苦,大家都拼了命的学习。气氛非常压抑。那年,我没有手机,Y有。我经常用我妈的手机给她发短信,其余时间就是通过写信,我写的信很多,很多字。每天收发室拿来信我都看有没有我的,可是Y给我回信很少,她说她很忙,要工作,还要参加社团什么的。仅有的几封信,寥寥几句,读完了却好像什么都没读。敏感的我已经开始意识到,Y喜欢上别人了。
但是我没有问她,她不理我,我慢慢的也不给她写信了。直到有一天,那天傍晚我吃过饭,去学校外面的书店看书,回来的时候经过IC电话亭,就给她打了个电话。Y接起电话,却不说话,然后就开始哭,我安静的听她哭完,然后她哽咽着说:我们分手吧。沉默5秒,我说好。再见。然后我挂掉了电话。看见太阳从西边落下去,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像太阳一样,熄灭了。
晚上我没有去上晚自习,自己来到了操场,躺着看星星。我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自己放弃了大学,搭上一年的青春,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目标。而现在,支撑我现在生活的这个目标,就这样消失掉了。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Y的离开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也放下了很多事情。我想就是从那时开始,我改变了。我可以看淡任何事情,除了自己,没有什么是不可缺少的。
即使这样,我们还是见面了,在我去上大学之前的一周,在一个冷饮店的单间里。我说你和他好吗,她点点头,说对不起。我笑了笑,说没什么。然后气氛有些诡异,我咽了咽口水,坐到了她身边,她转过头来,我看着她,感觉好熟悉,从眼睛,鼻子,嘴巴,曾经都让我那么沉迷。我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了她,她闭着眼,我抱住了她,吻着她的耳朵,说: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