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响了，是谢胖子打来的。
“你在哪了？”全拼。
“啊，在哪？好，多带些人过去包抄。”我说。
“是跟我说话吗？”谢胖子问。
“我这就过去。”说着我挂了电话。
“有事？”段光明问。
“一个案子，杀人嫌疑犯出现了，我要赶过去。”我说。
“那好吧。”段光明说。
出了武警大院，我不由吐了一口气，娱乐城这个事看上去水很深，王鹏举显然也是有背景的人。我不愿意参与这事。正巧谢胖子打来电话，我才找借口脱身。
王鹏举砸场子，估计是有人故意挑事，难道是引蛇出洞？
手机又响，还是谢胖子打来的。
“有事吗？”我问。
“没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聊聊，你过来吗？”谢胖子问。
“你在哪了？”我问。
“这个地方叫什么？”谢胖子似乎在问别人。
一个女声传来，“这是铜锣湾。”
“在铜锣湾了。”谢胖子说。
“哪个铜锣湾？”我问。
“哪个铜锣湾？”谢胖子又问身边的人。
“香港啊。”女人的声音。
“香港。”谢胖子回答。
“你喝多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我说。
“全拼啊，你猜我看见谁了？”谢胖子说。
“谁啊？”
“周曼妮，神了吧，我坐车的时候，看到她挽着一个秃顶的老男人在街上走着，我就喊她，她回头看了看。但没看到我。不聊了，我的菜来了。”谢胖子说着挂了电话。
谢胖子说的话，我有点半信半疑。但现在周曼妮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我看到前面有一个酒吧，不如去里面坐坐。
进了酒吧，里面光线阴暗，不时有光束绕来绕去，我要了一瓶啤酒，喝了两口，伸了伸懒腰。
酒吧里女人居多，一个个香气缭绕，有的披着长发，有的扎束着高高的发髻。有的女人鬼魅一般从我身旁飘过。
“来，喝一杯。”一个女人坐在我的身旁。
“我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先生，你一个人喝酒吗？”女人问。
我点了点头。女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长得有点像一个过气的电影明星，这个明星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也是一个人。”女人说。
我又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女人什么目的？
“一个人喝酒挺无聊的。”女人看着酒杯说。
尽管我不同意她的说法，但还是又点了一下头。
“先生，不想说点什么吗？”女人问。
“你怎么想找我喝酒呢？”我问。
女人笑了，说，“我就看到你坐在我前面啊。”
我懒得说话了，然后举杯和她干了一杯。
“你知道吗？你很有男人的魅力。”女人说。
“是吗？这话我爱听。”我说。
“应该有很多女人迷恋你。”女人把身体靠近了我。
我笑了一下。
“你很有型。”女人说着把手臂放在我的后背上。女人温软的身体和浓浓的香水味，让我的身体有了反应，感觉此时自己就像一个拉开的手风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小燕子。”女人说。
“天上飞的那种。”我问。
女人笑了，“在地上爬的是乌龟。”
“小燕子，挺好听的名字。”我说。
“听过小燕子的歌吗？”小燕子问。
“没听过。”
“我唱给你听吧。”
我点了点头。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什么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她的歌声甜美，嗓音还带着些孩子般的纯真。
“真好听。”我说。
她忽然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两腿之间，说，“这里唱得更好听。”
我笑了，心想，从前都是我循循善诱的勾引女人，现在沦落到被女人勾引了。
我的车没开，我坐进了小燕子的车里，她一边开着车，不时歪着头看着我，似乎怕我跑了。
开了房，我们二话不说，脱衣服，省去了所有的前奏，直接短兵相接。
她的身体白皙，甚至有些晶莹，像南极洲的冰雪世界。她的身体凹陷下去的地方，能埋葬一个军队。
“你真棒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能干的男人，心都被你捣碎了。”小燕子说。
我笑了笑，说，“女人都这么说我。”
“你真坏啊。”小燕子一只手锤着我的后背。
“我想起希特勒了，我看到一张相片，希特勒蒙上自己的眼睛和几个裸体女人捉迷藏。”我说。
“我也看过。”小燕子说。
“听到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总是要不断地回到童年。即便他是一个杀人魔鬼。”我说。
“对，性爱也是一个人永远的童年。”小燕子说。
“你这个说得有意思。”
“这是我的原创啊。”小燕子说。
“说的好，一个人没有了性和爱，就说明他已经老了。”
“你是做什么职业的？”小燕子问。
“你猜一猜。”
“感觉像是一个冷血杀手。”
“不会吧？”我说。
“我们这是一夜情吗？”小燕子问。
“不知道，但愿不是吧。”
“如果再睡一次，就不是一夜情了吧，你把手机号码给我。”
我把手机号码给了她，问，“你要走吗？”
“是的，我不能在这过夜，明天晚上我给你电话，请你吃大餐。”小燕子说。
“这么客气啊。”我说。
“算是犒劳你，吃完是要干活的。”小燕子笑着说。
“对了，你真叫小燕子吗？” 我问。
“可以叫，也可以不叫，你很在意我的名字吗？如果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你就帮我起个名字吧。”小燕子说。
“你不愿意把真名告诉我？”我问。
“你叫什么名字？我都懒得问，我不喜欢自己的真名，其实所谓的真名也是假名，你懂吗？人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就像树一样，树也是没有名字的，树也不会承认人类给自己起的名字，什么松树啊，杨树啊，什么金丝楠木的，这都是扯淡。”
“有意思。”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吃饭，做爱，然后到处看一看，看累了，就继续做爱，其实，世界就是很简单的。你看看现在的人活得多累啊。什么党指挥枪，枪指挥党的？什么抓大放小，高瞻远瞩的！”小燕子说。
“说的好，你看上去像一个大学老师。”我说。
“什么大学老师的，老娘就是个荡妇，男人喜欢搞三P，老娘也喜欢搞。乖，听话，明天晚上，我带一个大美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