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我的两腿之间,她翘起的屁股像一只圆润的苹果,那一年,我的父亲就这只苹果后面偷吃。我突然想起一首诗来,一个台湾诗人写的,说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或许,可以这样写了,乡愁就是一只苹果,我在这头,父亲在那头。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一下来电显示,是秦所长打来的。我接了电话。
“喂!全拼,你去哪鬼混去了。”秦所长说。
“没有啊,在所里啊,挺好的。”
“在所里,你没被炸死?”秦所长说。
“你在哪啊?”我问。
“在北京呢,正往回赶,这事都惊动公丨安丨部了。”
“那又怎样?再盖一个不就行了吗?”我说。
“你说话倒很轻松,估计,我这所长要被撤职了。”秦所长说完叹了口气。
“你这算是小事,我差点完蛋了,你给我介绍那个苏娜,她差点把我害死了。”
“有这事?”秦所长说。
“算了,等你回来再说这事,我这正忙呢?”
“你忙啥啊?”
“办正经事,升旗仪式,回来再说吧。”说完我挂了手机。
田春梅抬起头来,说,“亲爱的,我的嘴唇起泡了。”
“是吗,那你上来吧。”我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她爬上来,对准,就套上了。她磨叽了一会说,“我觉得自己像一头被蒙上了眼睛拉磨的驴。”
我笑了一下,“好吧,让你这头驴打个滚吧。”说着我把她翻过来。
“看来你是高手啊。”田春梅说。
“不是什么高手,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我的启蒙老师,也就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你看过他**,跟你母亲吗?”
“不是的,那时候我还小,我父亲勾引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有二十多岁吧,长得很漂亮,长的很像你。有一天,我父亲偷偷把这女孩带回了家里。”
“没发现你在家?”田春梅问。
“我逃学跑回家的,那天我在父母的卧室偷吃我妈藏起来的巧克力,听到门锁的动静,我就顺势躲进了柜子里。”
“然后呢?”
“我父亲就把那个女孩带到床边,两人都不说话,我父亲就帮女孩解上衣,女孩就任由他解。你知道我在柜子里想什么吗?”
“想什么呢?”
“这个女孩要是能让我干一次,死而无憾。”
“有这么好吗?”田春梅问。
“是的,这个女孩皮肤很白,腿很好看,像你的腿一样,我父亲就像我现在这样,把她的腿架在肩膀上。”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田春梅说。
“这么快就高丨潮丨了?我还没开始呢?”我说。
“你真厉害啊?”
“我和我父亲,哪一个厉害?”我问。
“你们爷俩都厉害行了吧。”
我从她身上下来,她歪过头看着我说,“我快散架了,你是干什么职业的?”
“你猜猜?”
“打铁的铁匠吗?”田春梅笑了一下。
“我是干刑警的。”我说。
“刑警?这个职业不错啊,很浪漫啊。”
“很浪漫的职业?有意思,我第一次听人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很浪漫。”
“最近在破什么案子?”田春梅把手放在我的腹部上。
“案子不是那么好破的。”我说。
“遇到困难了?”田春梅说。
“接手了一个案子,阻力很大,我都想放弃了,有时,我感觉自己从事丨警丨察这个职业是个错误。”
“什么案子这么难?”
“不说了,反正,最近一事无成。”
“看来你有些消沉。”田春梅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举步维艰而时光流逝。”我说。
“说什么呢?”田春梅问。
“没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没听清楚就算了。”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我还真有点爱上你了。”田春梅的手放在我的两腿之间。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我问。
“他在一个中学教书,教历史的,下了班就在书房里练功。”
“练什么功?”
“就是那种神仙功,邪教,教主都跑到美国去了。一个中学老师,还是知识分子,你说人怎么那么愚昧呢?”田春梅叹了一口气。
“还不算太坏,有信仰的人比没有信仰的人幸福。”我说。
“这也叫信仰啊?你说在家练就练了,但他星期礼拜的就去街上发些反动的传单,和过去的地下党没啥区别,还让我帮他发,我倒是拿了些传单,出了门,我就塞垃圾桶里了。唉,他被抓进派出所两次,我找了关系才给放出来的。”
“那你要小心了,前些日子,有两个练这个功的,被劳教了三年。”我说。
“劳教才好呢,关个三年五年,我倒清静了,其实吧,监狱里才是练功的好地方。你说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呢?好不容易离婚找了个对象,还是这样的。”
“你离过婚?”我问。
“我们这一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很多人都离婚了。”
“你也打算离婚?”
“离不离婚都无所谓了,现在两个人过和一个人过有啥区别。”田春梅说。
“你们晚上不睡在一起吗?”我问。
“不睡在一起。他和那教主搞上同性恋了。早认识你就好了。”说着田春梅翻身上来。
“是不是你们这个年龄都如狼似虎啊。”
“你说是就是了,我喜欢你这个,比我那个臭男人好多了。”田春梅笑嘻嘻地说。
“是吗。”我两手枕着头。
“你这个贱比。”田春梅一边摇着身子一边说。
“说谁的?”
“说你的,你这个装比的。”田春梅蹲了起来朝瞎面看着说。
电话响了,是陈小莉打来的电话。我寻思着要不要接。
“是你女朋友打来的吧,你接你的,我忙我的。”田春梅笑着说。
我接了电话。
“全拼,你在哪了?”陈小莉问。
“在哪重要吗?”
“你赶快过来,出命案了。”陈小莉说。
“你不是在局里吗,出命案喊我干什么呀?”
“我觉得这事可能你知情。”陈小莉说。
“什么?和我有关?怎么回事?”我问。
“丸子六巷出的命案,我记得你给我提过一个叫肖娅的女孩。”陈小莉说。
“肖娅?她怎么了?被人杀了吗?”
“你赶紧过来吧。”陈小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