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所里,郭教导员在院子里给向日葵浇水,几棵向日葵东倒西歪的,他边浇水边念叨,昨夜里风雨也不大呀,怎么一个一个都成这样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全拼啊,最近没见你呀!”
“我天天在啊。”我说。
“好,那你忙吧。”郭教导员说完继续浇花。
我进了办公室,杨守志在翻看着案情简报。陈小莉的办公桌上,只有一只茶杯,很安静。
我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想睡觉。这时院子里有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喊,“有人被杀了!有人被杀了!”
我翻过身,朝窗外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的男的,手里拿着一把木棍,在外面嚷嚷。
“唉,怎么回事?”杨守志出去问道。
“我是来报案的,有人被杀了。”那个小伙子说道。
“说清楚点,谁被杀了,人在哪?”杨守志问。
“谁被杀不知道,在堤北,河边上。”
“好吧,你带路,我们过去看看。”杨守志说。
杨守志招呼我一起去现场,我只好跟着去。
堤北离我们派出所并不远,走过去也就七八分钟,如果开车就要绕行。
到了堤北事发现场,河边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尸体是裸露的,男尸,看样子有四五十岁,肚子被开膛了,一条腿在水里泡着,另一条腿在岸边,脚脖子上拴着一圈铁丝,铁丝已经勒进了肉里,铁丝上面套着一个铝制的小牌,上面写着:23。
我忽然感觉死者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杨守志低头看了一下说,“是很面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刘正喜。”我脱口而出。
“刘正喜?广播电视台的?”杨守志问。
“对,就是他,广播电视局的局长,他前妻张燕被人从楼上扔下来的时候,他还是副局长呢?没想到现在她也被害了。”我说。
“他死得可真惨啊!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杨守志说。
我忽然想到肖娅来了,我记得去死者张燕家之前,我是在肖娅那里,肖娅去所里报案,说梦到有个女的在刷墙,我就去了她家,还在她家里睡了一觉,临走还吃了一顿羊肉火锅。
回到所里后,做完笔录,我就去秦所长办公室,他人不在,我就在他的床上睡会觉。
醒来后有些饿了,就翻他的柜子找东西吃。秦所长这时进来,说道,“全拼,你翻什么啊?”
“没翻什么,就是饿了,找点东西吃。”
“你要请我吃饭啊。”说着秦所长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我。
“什么玩意?”
“你的结婚证,我给你领来了。”秦所长说。
“结婚证?和谁结婚啊?”
“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打开档案袋,果然有结婚证,里面是我和苏娜的相片。“老大啊,你这是把我卖了?”
“什么卖了,这是假结婚证,还有你和苏娜的体检证明。”秦所长说。
“老大,真得假的,你真让我去献身啊?”
“你要是不愿意去,我立马换人。”秦所长说。
“算了,我去吧,这么危险的工作,交给别人也不合适。”我笑着说。
“你把这档案袋,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交给苏娜,你听她的安排吧。”秦所长说。
“她也是卧底丨警丨察吗?”我问。
“你说她是,她就是了。”秦所长笑着说。
“但我看不像啊。”我说。
“全拼啊,这次要考验你的意志力了,你是党员,应当能经受起美色的诱惑。”
“我是能经起美色的诱惑,当我抵挡不住女流氓啊。对了,老大,你知道中学校都几点放学吗?”
“这个不知道?是约会吧,那你现在该去了。”秦所长看了看手表说。
我出了派出所,没想到一路绿灯,还挺顺的,那所中学的牌子是一个前国家领导人提到,金色的大字,如箩筐那么大,熠熠生辉。传达室的老头拦住我不让进。我倏地掏出锃亮的警官证来。
校园里很安静,几只麻雀在操场上散步,突然一阵铃响,麻雀一阵慌乱,只见教室里冲出一群学生,又一群学生,像是世界末日到了。
我迎着人群朝里面走,很快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苏娜,她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短裙,肉丝长筒丝袜,黑色高跟鞋,衣裙遮不住她那性感的身体。如此成熟又风*的老师谁能含而不发,可怜她班里的男同学天天被欲火煎熬,估计个个都加入了手枪队了。
她冲我招手,带我去了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两个女老师在收拾着东西,看来很快就要走了,她给我倒了杯茶,让我坐下来。我把档案袋交给了她,她看也没看,就放进了抽屉里,似乎她已经知道是秦所长让我给她带来的。我喝着茶,猜测着她喊我来办公室的目的,难道她是想和我在办公室来一个颠鸾倒凤。
想到这,我下身那几吧玩意不由翘了起来。冲动是魔鬼,我提醒自己。
她说校长有事找她,去去就来。我点了点头。
我不小心碰了一下键盘,发觉她的电脑是开着的。她的QQ闪烁着,我点了一下那个叫仙人桥的QQ,里面弹出一首诗来:
曲径通幽处
双峰夹小溪
洞内水潺潺
岸边草萋萋
有水难养鱼
无林鸟自栖
可怜方寸地
世人皆入迷
看完这首诗后,我感觉下半身似乎已经不属于我了,我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来:这一刻,我把身体交给了魔鬼它娘。